“回大人,佟家这是诬告。银镜制作的技艺,是我自己研制出来的,佟家失窃的秘方跟我没有关系。
江郡守对孟泽的这番回答并不意外,他轻拍惊堂木,说道:“传佟关正!”
“传佟关正,上堂!“一个拿着水火棍的衙役大声喊道。
话音刚落,身穿苍绿色绸衣的中年男子快步进来了。
“草民佟关正,见过大人!“佟关正弯腰行礼。
“看座!“江郡守说道。
一个衙役立刻搬了椅子过来,佟关正大大方方地坐下了。
一个坐,一个站,孟泽看出了区别,却没把这事放在心上。
“堂上之人你可认识?”江郡守问。
佟关正站起身来,将孟泽打量了一番,回道:“回大人,不认识。”
马师爷说道:“堂上站着的正是你要告的人!”
佟关正闻言,面露疑色,“是他?看样子不像是做那事的人啊?”
江郡守说道:“正是此人无误,不过,他并不承认偷了你家的东西!”
佟关正起初愕然,随后怒道:“原来是你这小子,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了,我们佟家的东西,也是这么好偷的么!”
佟关正怒气冲冲,扬手就想打人,却被孟泽捏住了手腕。
“我也不是你随随便便能打的!”孟泽冷声道。
“放肆,公堂之上大打出手,还有没有把本官放在眼里!”江郡守说着,重重地拍了下手里的惊堂木。
公堂两边站着的衙差一边高喊“威一一武一一”,一边提起水火棍,急速地敲击地面,发出震慑之意。
佟关正立刻回过神来,抽回手,对坐在堂上的江郡守道了歉。
“再有下次,每人各打十大板子!“江郡守喝道。
佟关正点头称是,态度极其恭敬。旁边的孟泽安安静静地站着,并没有多余的表示,惹得不远处的马师爷直皱眉。
“佟关正,我且问你,你说佟家的银镜秘方失窃,你有什么证据证明这秘方是你们家的?”
“有!”佟关正信心满满,“说起来,这银镜制造技术,我们佟家很早之前就在钻研了。您也知道,我们佟家最擅长制造玻璃。起先,我们生产各种有色玻璃,后来,我们在炼制玻璃的过程中,发现了加入某种材料,可以使有色玻璃变成无色玻璃。这无色玻璃出现不久,我们家中的一个匠人想到了一个点子,想尝试做银镜。
“无色玻璃跟银镜有什么关系?“马师爷疑惑地问了一句。
“这关系可大着呢!无色玻璃就是透明玻璃,这种玻璃透光透亮。我家的匠人觉得这特x_i,ng跟镜子很像,就琢磨着是不是可以拿玻璃做镜子。这个念头出来后,那个匠人就一直在做实验,试过不下千百种材料,这才研制成功。”
“我是问你有什么证据?不是来听你说这些的,有证明就亮出来,没证据说得再多也是空话!“江郡守说道。
“有的,我带了证据来!“佟关正说着,请衙役帮忙去取证据。
“这就是佟家匠人制作出来的唯一的一面银镜,大人请看!”佟关正打开盒子,将银镜小心翼翼地取出来,递给旁边的衙役,经由衙役带给江郡守。
江郡守端起镜片看了看,难得露出一丝惊讶的神情。
“毫发毕现,比铜镜还清楚!”
马师爷听。上司这么说,也忍不住站起身,探出头去看。
“当真是好物!”
这一说,那些个衙差也忍不住引颈相望,江郡守顺了他们的意,让马师爷捧着银镜在堂上走了一圈。
孟泽对这新奇之物一点兴趣都没有,因为佟关正拿出来的那块银镜,正是他亲手制作的、也就是周瑾手里得来的那块。
银镜展示完毕,江郡守又问,“既然银镜是你佟家的匠人研制出来的,这么重要的秘方,不好好保管,又是怎么失窃的呢?”
“这可说来话长了!“佟关正看了孟泽一眼,“银镜研制成功后,我们正准备批量生产。这时候,我们店的一个管事传来了一个消息,说余丰县有人在研制银镜,还闹出了人命。当时,我们就抱着好奇的想法,派人过去看了看。当时我们也没有多想,以为也有人在研制这东西,就想过去切磋交流一番。谁知道,这一打听下来,发觉事情好像有些不对。”
“有什么不对?“马师爷一边记录,一边问。
“我们找了当时参加过研制的首饰匠,发现这方法是一个名不经传的乡下小子提出来的,而且,他们第一次试验就跟我们花了多年力气,研究很多种材料才得出的方法是一致的,所以我们当时起了疑心。后来,我们又派人查了查这小子的底细,觉得事情越发不对劲,一个种地开小馆子的乡里人,怎么会突然之间知道这些东西呢?没过多久,同这小子合作的张家突然往我们家大批量订购透明玻璃片,这时候我们就猜到,这不是什么巧合,而是我们的秘方被人偷去了,他们所谓的实验,只不过是想要遮人耳目而已。
江郡守听完佟关正的讲述,问孟泽:“对于佟家的指证,你有什么好说的?”
“银镜是我自己琢磨出来的,跟佟家没有关系。至于我研制银镜的念头,还是受了张家小姐的启发。前不久,我去谈生意的时候,张家小姐偶然提起自己得了一样奇物,可惜因为保管不善被打碎了,这奇物就是银镜。据张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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