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这么多病人?”吕布意外的问一旁的高顺。
“公子,这些都是重病的患者,一些头疼脑热的还没有过来,帐篷里住不下,不过我都统计过了,名字都在这。”高顺拿出一大卷竹简递给吕布。
打开竹简一看,吕布才真正明白有多少病人,这里的病人加上竹简上的名字,怕是接近二百人了,也就是说这营地里有接近一半的人都得了病。
流离失所的灾民在冰天雪地里走了几百里路,一路上饥一顿饱一顿,吃不饱穿不暖,想不得病都难。
吕布很庆幸,自己想到了给灾民治病,要是放任不管,就算不爆发瘟疫,只要一开春,这些灾民也会因为风寒流感死伤大半。
将那竹简交给高顺,吕布对着医师施礼道,“看来要辛苦先生了,小子也没想带会有这么多病人,医师放心,医资、药物我吕家会负责的。”
原本吕布以为会有大几十名病人,现在一下子多了好几倍,光是给这些病人看病估计就得要好几天,再加上开药熬药,这些病人短时间内可是看不完的。
“公子不要如此说,那里敢要什么医资,治病救人本就是我该做的,这些都是北地之人,着,似乎是在等自己。
“夏叔叔这是有什么事吗?”吕布奇怪的看着拿着长刀的夏彻,站在门口像尊门神。
“公子,高顺怎么没跟着您?这营地里人杂得很,您一个人不安全。”夏彻拿着长刀跟在吕布身边。
吕布知道肯定是夏彻见自己把仆役都派出去了,不放心这才来当保镖。
很无奈,这营地里哪里会有危险,自己也不是手生。
没有和夏彻说什么,吕布知道他这些担心是对的,营地里来了这么多人,都是刚刚接触的,不放心也很正常,吕布也没自恋到一点恩惠就能收买所有的人。
营地里秩序很好,大家都在排队领粥喝,冬天没有什么菜,每个人粥碗里会有一小勺咸菜,很清淡,很普通,但这些人却很满足。
那些病人所在的帐篷会有他们的亲人把粥送进去,吕布以为会有孤寡老人没人照顾,可是让他意外的是,只要是来营地的,都是一家一家的人,再不济也是几个人相互扶持着,一个落单的都没有。
“公子,独自一人怎么可能走得了这么远啊,能逃到咱们这的,都是一家人相互扶持,这才能在雪地里走上几百里地。”
夏彻解答了吕布的疑问,确实,想一个人在冬天逃荒这么远是不现实的,高顺算是个壮小伙子了,还有一身武艺,一般三五个人近不了身,就算这么厉害,还不是差点喂了狼,幸好碰见吕布这才捡回一条命,单独一个普通人那里能在雪天逃过来?
吕布不知道的是,这些进入营地的人是柳宗精心筛选过的,拖家带口的才更能让人放心,不是没有想混进吕家营地占便宜的家伙。
这五原各处也有不少地痞无赖,平时不事生产,好吃懒做,今年冬天又冷,大家都闭门不出,断了口粮,不少都想装成灾民混进来。
这些人无一例外都被柳宗给抓了出来,一顿毒打将这些地痞无赖给赶走了,吕家是有善心,可却不会浪费在这种人身上。
“夏叔叔,现在营地里的状况怎么样了?还有什么问题没有。”吕布看到坐在帐篷旁边和着粥的灾民们,不少人都以穿上了新衣服,洗干净了的脸还是有些黝黑,但看上去已经不再像什么灾民了而是普通的农夫。
“问题到是没什么,就是这些人现在都急着出去耕作,想早点成为咱家的佃户,可是公子您不知道,这天寒地冻的,地都冻得硬邦邦的,怎么能开垦得动,现在去不是糟蹋农具么。”
夏彻有些不屑的看着营地里的灾民,这些人都想成为吕家的佃户,简直是痴人说梦,吕家可是不会收废物的。
“夏叔叔,别这么想,有了这些灾民当佃户,咱家明年的产业也能更加兴盛不是。”
吕布看得出夏彻根本看不上这些灾民,认为这些人根本没有收编的必要,也难怪会这样,吕家想收佃户那是会有大把的人争着来的,这些有不少老弱病残的灾民确实有些差。
所有的大家族和官府官员也都和夏彻是一个想法,所以除了吕家根本没人管这些灾民,投入和产出不平衡,谁也不会做这种事。
但吕布可不这么认为,他本身就没想着收这些人当佃户,只是没法安置这些人,让他们当佃户也算是个办法,总不能一直在营地里养着吧,吕布不是圣母,知道有些事可以尽量做,但不能太过了,不然只会让好事变成坏事。
开春了就让灾民走,让他们继续逃难,这些灾民失去了家园,在五原或者朔方都不会有容身之地,卖身为奴是最终的结果,就算回去云中估计也不会过得比当吕家佃户好,管吃管住,又有田地耕作,这种好事天底下不会有第二处了。
吕家现在主要的产业已经从地主转变成了商人,并且卖的是全世界独一无二的酒,这种耗费粮食的产业如果在中原地区是不好开展的,中原虽然粮食产量高,土地也肥沃,但挡不住人口众多,官府会阻止这种浪费粮食的行业,禁酒令可不止一次在三国实行,这种禁令只对普通人有用,那些大家族,喜欢喝酒的军阀将领是无效的。刘备曹操都因为粮食短缺而禁过酒,可是他们手下的将领会真的不喝酒?
河套地区完美的避开了这些问题,土地肥沃,粮食产量高,人口稀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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