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老友蔡邕手中夺取太古秘密的曹操,长久以来谋划着吞并江东。志在必得的奇迹,却迟迟无法寻求,直到曾求学稷下的元歌前来投靠。
“我乃平凡的机关师,一心寻求着至高的机关之美。”傀儡口中吐出迷人的话语,在傀儡的身后,是操控着他的主人元歌。
“何谓至高机关之美呢?唯有以至高权力的手令太古奇迹重现人世,方能称得上啊。”
“机关师,你有如此能力,不如入我麾下,他日必将扬名三分之地!”曹操大喜过望,将他留作部属。
等到枭雄带领大军东进,已经对其信任有加。而这让身为枭雄心腹的黑衣人极为不快。
“小小机关师的我,不过懂得些许雕虫小技。大人更为信任看重的,自然还是您呀。”傀儡巧舌如簧,“请允许我也为您出谋划策。”
元歌游刃有余的游走于君臣之间,无论谁都承认,他的言语总是动听如蜜,他的策谋那般贴合心意。
不知不觉,人人都将他引为心腹,忘记了傀儡优雅起舞,线却牵引在元歌手中。
“呵,人生如戏,全靠演技……”不知何时,傀儡背后的元歌,悄悄吐出了一句话。
落魄王孙与他拼凑军团,与周瑜结盟,妄想螳臂当车。而诸葛亮竟然也通晓天书之奥秘,并夺取先机。
尽管枭雄大军压境,可失去的先机让他暴跳如雷。
黑衣人深思着。若能有足够多的生命,或许能施展更强大的秘法去抗衡奇迹。但怎样去得到这些生命呢?
“以铁索勾连机关战船,使大人能自空中施展秘法不就行了吗?对方士兵面对来自空中战船的打击,只有白白送上性命的份。”傀儡看穿他的心思,如此献策,“勾连战船这件事,对机关师来说可谓易如反掌。”
黑衣人心动了。于是第二天,他向曹操提出计策。
曹操喜悦万分,命令黑衣人依计行事。赤壁决战之时,万舰升空。勾连的战船并成更稳固的大船,铺天盖日,气势不凡。
旗舰之上,妖术师拜见枭雄,陈述自己的下步计划:“施展的秘术,将笼罩整个赤壁……任谁也无法逃脱……”
“是吗?”
“毕竟,我们已经掌控了天空。接下来,便是梦寐以求的……”
“我的生命吗?曹操问道。
黑衣人因突如其里的质询不知所措,冷汗从额头渗出。
“不,是周瑜和刘备的……”
“当身在战船的主公,生命亦处于魔道笼罩之下,您所要吸取的对象,恐怕不止周刘二人吧。”
曹操背后的阴影中,那华丽的傀儡无比优雅而冷淡的吐出可恶的诬陷。电光火石间,黑衣人明白自己中计了。
“明明是身为机关师的你所献上的计划……你背叛了我!”
“难道不是这计谋迎合阁下野心,才会采纳吗?啧啧,主公啊,看,我说得没错吧。”
“不,主公!我才是忠诚于您……这来自稷下的家伙,必然是为周刘……啊,对,是诸葛亮那狡猾家伙的反间之计!”
喋喋不休的争论中,枭雄锐利的眼光出现了动摇和迷惘,他无法分辨这两个看似忠诚无比的属下,谁说的是真话。或许,两人都心怀二心?
“仿冒品。”
三个字轻飘飘的进入黑衣人的耳朵。那并非傀儡的腹语,而是陌生的,第一次听见的声音。人们往往被华丽傀儡吸引目光,忘记它的主人的存在。
“拙劣的仿冒品,永远无法胜过至高的造物。”
这句话挑动了黑衣人内心深处最痛楚的心弦,关于他力量的源头,关于他狼狈逃窜的过去……他骤然暴怒着显出真身,要一举击杀那揭破自己隐痛的混蛋。
元歌重重摔了出去。
可变幻出惊讶,庆幸,愤怒表情的却是枭雄。
华丽的演技刚刚上演舍身救主的好戏。
“看,主公!他真正的目标,是您啊!”
最后的片语与元歌的身体一道消失到船舷之下。甲板上方才还喋喋不休的傀儡,瞬间散落在地。元歌导演了整出好戏里,自己则扮演舍身救主的忠臣角色。黑衣人便明白,他彻底一败涂地。涌上的侍从团团守住枭雄,刀剑长矛齐指黑衣人。
大势已去。
无数黑色蝙蝠狂乱的飞扑向捉拿叛徒的士兵。当人们回过神,黑衣人消失得无影无踪。
一天之内,失去两名心腹。咬牙切齿的曹操发出攻击的号令。
忽然,地动山摇。
元歌的陨落就像某种信号。东风祭坛的力量,使全部战船都笼罩于雷云之下,庞大的龙卷正在形成,收拢,要无情绞灭这铁索连环的巨艇。下方江岸边的周刘联军,则以燃火的机关严阵以待。
奔流涌入大海,深深的漩涡捧起自空中跌落的青年。
“无欲无求,笑口常开!”
……
头晕目眩,古辰以第一人称的角度,亲身经历了元歌的一生,他就是元歌,元歌,就是他……
“幸福令人畏惧,更钟情绝望的美学……”自接受了元歌的传承起,他的心态发生了一些转变,少了一些单纯幼稚,多了一些的狠辣。
或许这样的性格,才更适合在武魂殿生存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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