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庄良都觉得关于当年的事情,自己知道的那一些零星线索,不能够告诉江齐。
此刻听了江齐的话,信口胡说,夸夸其谈的言辞论调之后,出来据理力争,直言道:“庄先生,我江齐弟弟现在的身份可不像是你以为的那样,他并没有吹牛!!说的可都是真的!”
庄良摇了摇头,示意不想再说这个话题了。
“好吧。”
江齐并不生气。
他比较能够理解。
庄良他有他自己的考虑。
用他自己的话说,当年父亲对他恩重如山。
如今和自己见了面,时间已经过去这么久了,如果把当年的事情再翻出来,旧事重提的话,或许会害死自己,还不如烂在肚子里,带到棺材里去。
“好吧,义父。”
江齐长出口气:“我知道你的想法,你并非不知道,只是不想我因此出事……你不相信我如今的能力,是因为你没见过,自然不知!”
“但是,我可以证明给你看的。因为,父亲母亲当年所经历的,我是一定要弄个清楚明白,真相大白的!!”
说着,江齐扭头指了指那刚刚题字的墓碑:“义父你且看好了,若是论我手上的本事,我用一把军刺就可以再三尺青石碑上面题字!横平竖直,棱角分明!这本领,寻常人可做得到?”
“若是论权贵,势力,社会地位……您就着的巡抚赵宏斌,江齐没放在眼里,本就是基本事实!
……
此时。
庄良依然觉得江齐是在吹牛。
而陈开疆的手机已经响了起来。
一辆老旧的车子,摇摇晃晃。
但是w12的发动机在路上奔驰着,所发出来的那种怒吼,绝非路上那些看起来光鲜,实则再平常不过的车子能够比拟的。
开车的是师团长许忠。
后面坐着的是陈开疆。
再后面一排,则是雷拔和廖奇兵!
人,的确是不多。
可,放眼整个江南省,这几个人同时出动的情况,几乎没有!
他们要是联起手来跺跺脚,别说是这小小的灵州城了,就算是偌大一个江南,都要刮起惊涛骇浪!
此时,江齐还并不知道陈开疆正在来的路上。
接通电话之后,江齐还没来得及说话,陈开疆便直接开门见山了,道:“江将,这件事情你怎么早些不跟我说??这么多年了,我都不知道令尊的墓碑在驼山陵园之中……我正在赶过去!约莫十分钟之内就到!!”
江齐一愣。
很疑惑。
“好吧……”
几个呼吸之后,江齐平常心对待:“有劳你了陈老。”
“哪里的话,应该的!”
陈开疆道:“若是我早一点知道,早就将驼山陵园给封闭起来了!这个上面也是有政策的,本就是条件允许!!江将,你就在那等我吧……”
“嗯。”
而后,江齐挂断了电话。
庄良眯起眼睛,抬头看了看:“打完了?”
江齐点头:“嗯,打完了,义父。”
庄良再问:“打给了灵州军院坐镇的金花大将陈开疆,陈老将军?”
“不错!”江齐点头:“正是陈开疆,陈老爷子。”
“你们俩关系很好?他能随时随地接你的电话?”庄良满脸不可置信。
“关系……”江齐想了想,一脸认真道:“倒不能说好和不好,我们是上下级的关系。”
“你能做到陈开疆的下级???”庄良瞪大了眼睛,脸上好像写着几个字——“吹的有点过了吧?”
江齐摇头:“不是,他是我的下级。”
江锦绣:“……”
荣安陵:“……”
梁龙:“……”
……
“哈哈哈哈……”
过了一会儿,庄良无奈的哈哈大笑了起来,熄灭了烟:“公子啊,你就别糊弄我这个老家伙了……那陈老将军年事已高,虽说如今重权在握,却也多少有些行动不便了,怎会因为你一个电话就能赶过来……你年纪轻轻,陈老爷子却是花甲之年,又怎会是你的下级?就算你是他的下级,我都觉得蛮不可思议的了……好啦好啦!这个话题就此打住,咱们不再往下说了吧!”
说到这儿,庄良站起身来,道:“公子,回去吧。你放心,我现在是环卫工,我分包的地段就是这驼山陵园不远的地方,我会经常来看望打扫恪守大哥的,你们几位也都早点儿回去吧……”
江齐:“……”
义父庄良并无恶意。
只是不愿意相信而已。
也难怪。
寻常人谁又敢相信呢?
别说陈开疆那种超然物外,肩扛金花的大将了。
便是此刻外面的巡抚赵宏斌,又岂会认识你是哪一个?
玩笑开的太过了,等到真的到了打脸的时候,谁都下不来台阶不是么?
所以,庄良适当的时侯站起来遣散众人,也算是给江齐一个台面下,借坡下驴,也算是能够保住颜面。
只可惜……
也不知道江齐是真听不懂还是装听不懂。
反而是转身,将剩下的茅台酒,小心翼翼的倒在墓碑前。
虔诚!
警钟!
满脸严肃!
道:“父亲,母亲!”
“这些年,儿子虽然没有来到你们面前汇报成绩,但是,相信你们在天之灵,一直都在看着我,并保佑着我的!”
“原本,我只愿低调行事,不想招摇撞市的出现在这儿。”
“只是现在看来,难以如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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