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以渐原本还面带微笑,待到听到萧煦此话,脸色终于变得难看起来。
“你这是什么意思!”
“我是什么意思,你心里清楚。”
萧煦面无表情地看着叶以渐,声音不大,一字一句却十分清晰。
“我也很意外,教导我良多,对我恩重如山的师父竟然会是你的父亲,”萧煦垂眸,眼神有一瞬柔软,语气却依旧坚定,“师父教导我,陪伴我,对我有大恩,一辈子都不会忘记,我余生也会报答师父。但他是他,你是你。若你有半分伤害到她,我也不会与你干休。”
轰隆一声,闷雷炸响,震动的人心直颤,大雨倾盆而至,瞬间打湿了萧煦与叶以渐的衣裳。
二人的头发一瞬都被淋得湿透,碎发粘在脸上,二人同样清俊的面容被雨水淋湿,脸色都十分严肃。
“你是在与我炫耀?”
片刻后,叶以渐忽然一笑,眼神狠厉又不甘地道:“我找了那么多年的父亲,我母亲等了他那么多年,他却一直生死不知,不肯回家,这也便罢了,他没有功夫搭理我这个儿子,却有闲心去管你的死活,萧煦,你很得意?”
萧煦抿唇,沉默片刻方道:“师父既这么做,自然有他的理由。何况他现在已经回了家。你若想知道其中缘由,大可以去问师父,何必暗中猜测,猜出了不喜欢的答案就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去做那些让人难以容忍的事?”
“你少在我面前做出这幅事不关己的样子!”
叶以渐双拳紧握,若不是尚存一些理智,甚至差点对萧煦拳脚相向,“我的父亲不管我这个儿子,反而去收了你这个徒弟在你身边照顾你!我喜爱的女子,明明是我先喜欢上的,也被你抢了去。萧煦,我到底与你有什么仇怨,你要如此对我!”
萧煦拧眉看了叶以渐半晌,拳头紧了又松,片刻后才丢给叶以渐四个字:“不可理喻。”
“你!”
萧煦却再不肯多言半句,便转身离开。
叶以渐浑身衣服都被淋透了,双拳紧握地看着萧煦的背影慢慢消失在雨中,半晌,忽然露出一个冷笑。
摸了一把脸上的雨水,转身与萧煦完全相反的方向大步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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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难道你还嫌她欺压我的还不够!”萧运鹏用力地甩着头,想起身,浑身却一点力气都使不上,气得他双眼赤红,满脸紫涨。
“我看你是觉得我这个儿子没用,想认萧煦那个没娘的当儿子了!所以你才将对牌给了楚君澜那个小贱人,是也不是!”
张王妃看着萧运鹏这般疯狂的模样,眼泪扑簌簌地滑落下来,她抽噎了两声,才勉强止住了哭腔。
“你冷静点,听为娘告诉你。你是我身上掉下来的肉,比那个傻子高贵到哪里去了,我怎么可能想认他当儿子?难道狗肉还能贴在羊身上不成?”
张王妃忍着哭柔声劝说着,终于让萧运鹏消气了一些。
“那母妃是什么意思!对牌你掌不好吗?为何要给了楚君澜!”
张王妃摸了摸萧运鹏的额头,柔声道:“儿啊,蔡王妃进府后,其实因为府中的用度,就与我说过好多次了,后来甚至来与我闹过几次,我都以府中为给萧煦那傻子办婚宴,花光了银子,日子过得拮据为理由给她驳回去了。
“你父王的小老婆多,他今儿宠这个,明儿爱那个,那些个姬妾屋里的银子,都是你父王随口一句许下的,难道为娘能给改了不成?所以如今,各房的银子都不一样多。蔡王妃屋里的银子每个月给五十两呢。
“而咱们府中,账目上的银子是有限的,咱家所有田庄、铺面和其他生意的收入都掌握在为娘手里,楚君澜一掌这个对牌,你说她能捞着什么好处?
“你父王的那些小老婆,没一个省油的灯,加上一个蔡氏背后还站着三座大山撑腰,到时候,只要楚君澜有一点处理不得当,就会将满家人都得罪光,反而还要过来求我帮她解决,到时她乖乖地把对牌还给我,还会落下个管家不当无能的名声,你说,娘将对牌给她,到底应该不应该?”
听了张王妃的一番解释,萧运鹏觉得心里舒坦多了,涨红的脸色也终于缓和下来。
“那就好。我就知道母妃不会偏心成这样,那些小蹄子都是背后乱嚼舌头的。”
张王妃闻言,当即将眼睛一眯:“你说谁乱嚼舌?”
“就是杏儿,萍桃那几个。”
张王妃当即大怒,愤然起身,快步冲出门,吩咐耿嬷嬷和馨月几个:“去,将那几个不安分的小蹄子都我给抓起来!竟敢唯恐天下不乱,挑拨我与鹏儿之间的关系,都给我乱棍打死!”
“是!”耿嬷嬷立即点头,依吩咐叫了粗壮的仆妇来,大声吆喝着吩咐人去将萧运鹏院中的几个侍妾都抓了起来。
“王妃,王妃饶命啊!不是婢妾,是……”
杏儿涕泪恒流地喊冤,话没说完,就已被耿嬷嬷拿破布堵住了嘴,其余的侍妾也都是同样的遭遇。
仆妇冲进来,将四名侍妾都绑了出去,很快,角门外就传来噼里啪啦的板子声,在大雨之中,板子落下的声音和闷哼声都很低,不仔细听甚至根本听不见。
楚梦莹站在廊下,低垂着头,身子颤抖,一副吓得不知所措的模样。
张王妃回头看了她一眼,道:“如今鹏儿身边就你一个伺候得还算尽心的,你是个懂事的,从来不知搬弄是非,不过你也给我多仔细一些,若是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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