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昕曾听人说过:一些奸诈的古玩店老板,为了低价购买古董字画,便花高价买通鉴宝专家,让他将藏友的真品古玩字画鉴定为“赝品”。然后,老板再出面以极低的价格将“赝品”买回来,再高价卖出去。
而戴小军,就是一个典型的“奸商”,极有可能买通那个姓贾的专家,将柳先生的藏画鉴定为“赝品”,然后他再出面以“赝品价”将藏画买下来……
想至此,唐昕忍不住瞟了戴小军一眼,决定仔细听一听他们的交易过程。
“柳先生,你这幅文徵明的清泉石下流画作,虽然是赝品,但确实精美,我想买下来自己留着鉴赏。只不过,你开价五十万元,实在是太高了,是贾老师估价的五倍,我有点接受不了。”
柳先生叹了一口气说:“戴总,若不是我儿子做手术急需用钱,这幅画打死我也不会卖的。刚刚我给你出的价格,已经是跳楼吐血价了。若你还嫌价高,我就只能另找买家了。”
戴小军沉吟了好一阵,才故作慷慨地说:“柳先生既然遇到了困难,我就按你的价格将此画买下来吧,权当是积德行善,支助你儿子一笔手术费。谁叫我喜欢这幅画呢?”
柳先生很感激地说:“谢谢戴总的善心。你放心,这幅画是我的祖宗传下来的,即使不是文徵明的真品,也是一幅精品古画,你绝对不会吃亏!”
戴小军脸上流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奸巧笑容,拉起柳先生的手说:“走,我们去敝店写协议。在协议上签字后,我马上付款。”
柳先生刚要跟随他走,唐昕突然走上前说:“柳先生好,我能鉴赏一下您的画作吗?”
柳先生上上下下打量了他几眼,见他虽然长得英挺帅气,但衣着普通,手上既没有藏品,身上也没有任何珠宝古玩饰物,不像个有钱的老板或者文物贩子,便很冷淡地问:“你鉴赏什么?难道想买这幅画?”
唐昕笑了笑说:“这画我买不起,但可以给您再次鉴定一下真伪。”
戴小军见唐昕突然出来捣乱,生怕他坏了自己的“捡漏”大计,便对柳先生说:“柳先生,你别信他的胡话。他是古鑫斋黄老板的学徒,名叫唐昕,因为自作主张购买了一只假的甜白釉高足杯,给店里造成了三十万元的损失,前日被黄老板开除了。像他这样毫无眼光和经验的学徒,怎么可能给你鉴定画的真伪?”
柳先生听说唐昕只是一个古玩店的学徒,而且因为打眼购买假货被开除了,脸上顿时流露出鄙夷不屑的神色,不想再理睬他,转身就准备跟戴小军走。
这时候,苏明轩和梁先生恰好过来,听到了戴小军那番满含讥讽嘲笑的话语。
苏明轩知道唐昕被开除就是戴小军捣的鬼,心下不愤,便对柳先生说:“柳先生好,我姓苏,是‘雅藏轩’古玩店的老板。我可以负责任地告诉你:这位唐昕小哥在古董字画鉴定方面,有神奇而独特的技能,应该可以给你鉴定一下你这幅画的真伪。你若不信,可以问问我身边这位梁先生。”
梁先生也附和道:“柳先生,这位小哥确实有神奇的鉴宝技能,你就让他看一看吧,反正看一眼也不会失去什么,对不对?”
戴小军眼皮一翻,很气恼地指责苏明轩道:“苏总,你还守不守我们这行的规矩?我跟柳先生已经就这幅画达成了买卖意向,你却过来横插一竿子,这可是行业的大忌,你还想不想在这行混?”
苏明轩反唇相讥道:“戴总,我可不像某些人,为了夺走别人的女朋友,挖空心思用假货去坑骗他,导致人家被扫地出门。像这样缺德冒烟的事情,如果被行业内的人知道了,不知道他还能不能在这一行立足?”
此言一出,戴小军脸上顿时流露出慌乱的表情,不敢再出声。
柳先生本来就对贾亦的鉴定结论不服,此刻听苏明轩和梁先生异口同声说唐昕有神奇的鉴定技能,心里不由生出了一丝希望,便把那幅画递给唐昕,说:“那就请唐先生给我鉴定一下。”
唐昕将画接过来打开,伸出戴戒指的手在画卷上摸了摸,眼前立即出现了一帧帧画面,就像一部电视连续剧,将这幅画的创作和传承过程,一一展现了出来……
将手掌从画卷上移开后,唐昕用很肯定的语气说:“柳先生,你这幅画确实是文徵明创作的真品,恭喜你!”
柳先生见他几乎没有看那幅画的内容,只是用手在画作上摸了摸,就轻率地做出了结论,不由大失所望,很不满地说:“唐先生,你这是故意来消遣我的吗?哪有你这样鉴定古画的?”
唐昕不慌不忙地说:“柳先生,你手持的这幅画,是文徵明四十七八岁的时候创作的,当时他将这幅画送给了一位新魏的好友。魏家将这幅画当做传家宝,传了很多代后,在清朝乾隆时期的某一天,将此画当做寿礼,赠送给了你们柳家的一位高祖,对不对?”
柳先生大吃一惊,目瞪口呆地看着唐昕,良久才结结巴巴地问:“你……你怎么知道这些事?”
唐昕微微一笑说:“你那位接受此画的高祖,是乾隆朝的一位知府。在他五十岁寿辰时,他的一位下属知县将此画当做寿礼赠送给他。而那位知县,就是魏家的后代。从那以后,这幅画就成为了你们柳家的传家宝,一直传承到你手上,对不对?”
柳先生震惊之余,瞪大眼问道:“你是不是姓柳?是不是在柳氏族谱里看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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