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在比诺塔矿场工作有多久了?”张恒之后让侍者又拿了两杯葡萄酒给对面的矿工。
“我在比诺塔矿场干活有五年了,不过中间有两年时间我换了其他的工作,在码头装卸货物,工作比在矿场轻松一点,但是收入也要少一些,两年后我有了第四个女儿,需要更多的钱,就回到矿上了。”年长的矿工道,之后指着身边年轻一些的矿工,“他是我的侄子,今年才跟着一起下矿,是个好小子,埋头干活从不抱怨。”
“嗯,你们这次是什么时候开始停工的?”张恒接着问道。
“时间大概是在半个月前,”老矿工努力回忆着。
“确切的说是在16天前,”他的侄子在一旁补充道,“我们早上照常去矿上上工,但是监工告诉我们出了点事故,矿道坍塌了,在清理完之前没法开工,所有人都只能回家等消息。”
“事发后你么去矿道里看了吗?”
老矿工和自己的侄子对视了一眼,“我们说可以帮忙清理,毕竟我们的工钱都是日结的,家里有不少张嘴等着吃饭,我们也不知道停工会停多久,能早一点复工就早一点复工,但是监工却不让我们进去,就算我们说可以不要工钱,但是他告诉我们奴隶完全可以处理这件事,我们不用担心,可是现在……我们已经停工两周了,这两周里我们也只能到处打点零工过日子,要不是您给我们的金币,我们就准备去借债了。”
“在你们停工前有没有发生什么不同寻常的事情,或者什么平时没见过的人到矿上去。”张恒将后背向后靠了靠,换了个更舒服点的姿势。
“柯布的大儿子克拉赛,他并不喜欢矿场还有我们,但是事发前几天他突然跑到了矿场视察,我们见到他和监工聊了很久,避开其他人,而发生塌方前一晚,矿道里还什么事都没有,当晚也没有下雨什么的,所以第二天大家对于塌方都很意外。”老矿工道。
“然后呢,还有其他什么值得注意的事情吗?”
截止到目前,老矿工所讲的内容都只从侧面证明了比诺塔矿场中的塌方的确有很大的人为可能,然而却并没有提供什么和幕后主使者有关的线索,这样的话张恒就得回头再去拜访克拉赛或者柯布了。
老矿工摇头,然而之后张恒注意到年轻的矿工闻言脸上露出了一抹犹豫之色。
“如果觉得钱不够的话,我可以再多付你三枚金币。”张恒加码。
“哦不是,您误会了,只是问话您就给了我们两枚金币,我们没法再奢求更多了,我之所以之前没有说是因为我不想给告诉我这件事情的人带来麻烦。”年轻的矿工道。
“嗯?”
“我有一个朋友,她是柯布家的……仆人。”年轻矿工吞吞吐吐道。
“奴隶?”
“是的,实际上她在停工前几天听到了一些事情,告诉了我,但是我没有再告诉其他人,我也叮嘱她不要再对其他人讲。”
“你放心,你可以得到我的保证,我们也不会把你告诉我们的话泄露给其他人,对吗?”张恒望向戴基乌丝,后者立刻连连点头,一脸严肃。
“我的嘴巴一向很严,从不乱说话。”
“那好,我相信你们。”年轻的矿工终于下定了决心,开口道,“事发前一周,有人在深夜拜访了柯布,他们两人在书房待了差不多一整夜,密谋着什么事情,中间的时候喊人来倒过水,也就是在那个时候,我的朋友听到了柯布说,这件事情太危险了,你们得出更高的价钱之类的话,而访客则回答说只是延误下那批铜像的铸造时间,不会有人知道的,之后我的朋友就出去了。”
“你的朋友看到访客的正脸了吗?”张恒扬了扬眉毛。
“是的,她和我说过,主要是印象实在太深刻了,她说那人的左脸上有一块儿红色的胎记,像是一团火焰。”
“呵,这倒是把范围一下就缩小了。”张恒道,“罗马城中脸上有红色胎记的人不会太多,而敢对铜像动手的人也不会太多,相信并不难查出来。”之后他又摸出了两枚金币抛给了年轻的矿工,“你的报酬,不用拒绝,你帮了我一个大忙,这是你应得的,我已经没有其他要问的了,你们可以走了。”
年轻的矿工收好钱,再次感谢了张恒,之后跟着他的叔叔一起离开了酒馆。
而另一边的戴基乌丝脸上则露出了一个忐忑又尴尬的笑容,他有些不安的放下了手中的酒杯,问张恒道,“我们……是不是卷到了什么事情里?”
“你觉得呢?”张恒反问道。
“我只是一个小角色,为什么这种事情会落到我的头上来。”戴基乌丝苦着脸抱怨道,“怎么会有人盯上那批铜像,延期交工除了坑了我以外还有什么好处?而且这可是皇帝陛下的雕像,谁又敢和皇帝陛下过不去呢?”
张恒不置可否,“现在再说这种事情已经来不及了,不想背锅的话就和我一起把事情给解决了,他的话你也听到了,元老院的人你应该也认识一些吧,知道谁的脸上有红色胎记的人或者手下的脸上有红色胎记的吗?”
“元老院里,应该没人的脸上有红色的胎记……至于手下,”戴基乌丝皱了皱眉,“以我的身份,能接触到的元老也有限,不过我有个朋友是个说客,专门为了某项提案的通过或是否决联络各方,他基本上什么人都见过,如果这位红色胎记的访客真的存在,我的朋友应该知道他是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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