尸体……现在当然是在警方的手上。
非正常死亡一般都会进行尸检,找出致命伤。
不过类似这次的案子,死因非常的明显,并不需要法医再进行解剖,只要进行尸表检查就行,不过查完后的尸体暂时还没有归还给家属,被寄存在殡仪馆里。
刑事案件的尸体,即便家属也不是想见就能见到的,而且张恒也不希望在检查尸体的时候有其他人在身边,所以他一直等到晚上,殡仪馆才下班后才和柏青又回到了这里。
张恒对柏青道,“你在外面等我。”
后者闻言咬了咬嘴唇,“我跟你一起去,我还想再见她一面。”
“我不觉得再受一次刺激是什么明智的选择,更何况这次我们要偷偷溜进去。”张恒道。
“我换了运动鞋。”柏青道。
张恒回过头看到柏青坚定的眼神,后者道,“我必须得亲眼才能看到,才能真的相信你所说的话。”
张恒想了想道,“好,那你跟着我。”
两人白天的时候已经来探过一次路,可能因为所属行业的特殊性,殡仪馆很少会被小偷什么的光顾,因此这里的安保水平也就很一般。虽然也有一些摄像头,但是主要在骨灰堂,因为一些家属喜欢在小隔断内放置死者生前使用的物品,包括项链、戒指,手镯之类的东西。
另外还会有一些保安巡夜。
张恒翻过低矮的围墙,落在绿化带后,之后伸手,接住了之后从墙上跳下的柏青,两人穿过了一片小花坛,正前方就是殡仪馆的主楼了,正对着花坛是一座高档悼念厅,后面是守灵堂,不过这会儿悼念厅的门已经锁了。
张恒和柏青绕道侧面的回廊,从那里撬开了一扇窗户,溜了进去。从这里可以一直走到火化车间,而且沿途只有一个坏掉的摄像头。
凌晨的殡仪馆看起来很是幽静,没有白天的喧嚣。
最忙的时候从早上七点开始,两个高档厅,六个中档厅,还有两个普通厅一整天几乎不带间断的举行着追悼会,有人说无论穷人还是富人,死掉后都是一个样子的。
这话其实严格意义上来说也并不完全正确的。
单就参加追悼会的人来说,多的时候足有上百人,高档厅都快站不下了,不管熟不熟悉离得多远的都会来露个脸送个花圈,也有在普通厅里草草举行的,只有几个最近的亲属在,看起来冷冷清清。
另外从灵堂到殡仪车辆,裹尸布,墓地每一项服务都要收费,而且有三六九等之分,就好像是在暗示着这个充满黑色幽默的世界从生来到死去始终都充满森严的阶级等级。
让人忍不住相信人在生来就是不平等的,死后也同样如此。
张恒和柏青轻手轻脚的走过回廊。
当听到远处有脚步声传来的时候,两人停下了脚步,暂时躲进了一旁的化妆间中,这里是入殓师工作的地方,一般尸体在火化前都会由入殓师进行清洁化妆,力求以最美的形象离开。
现在里面没有人,只有几个铁质的架子车摆放在其中,张恒和柏青躲在了一个靠墙的架子车后。等着外面的脚步声逐渐接近吗,张恒能感觉到柏青的呼吸也变得急促了起来,而且大概是想到了什么,她的情绪变得有些不太稳定,整个人又开始颤抖了起来。
眼见脚步声越来越近张恒犹豫了下,不得不伸出一只手,把她搂进了怀里。
张恒能感觉到柏青在强忍着不让自己哭出声来,她把脸埋进张恒的胸膛上,肩头微微耸动,张恒轻轻抚摸着柏青的后背,让她的情绪逐渐稳定下来。
手电筒的光亮透过窗户照进化妆间中,不过好在保安并没有进入其中的打算,能在这里做保安的人胆子都不会太小,但是也不会闲着没事儿自己给自己找刺激,随便照了圈,履行过职责后就又迈步离开了。
等那脚步声小时在走廊的尽头,柏青的身体终于也停止了抖动。
张恒感受到了胸前那一片湿润,除了眼泪外还有鼻涕,柏青抬起头一边低声跟他道歉,一边手忙脚乱的去擦。
张恒递给了女孩儿一张纸巾,冲她道,“没事,我们继续走吧。”
柏青点了点头,跟着张恒离开了化妆室。
她一边吸着鼻子一般道,“对不起,我只是想到了妈妈也许会被推进来,就这样一个人孤独的躺在那里……”
“事情未必会到那一步。”张恒安慰道。
两人走过火化车间,又经过旁边空荡荡的法医解刨室,再通过一个回廊,终于到达了停冷藏室,这里是殡仪馆存放尸体的地方,大概也是整个殡仪馆面积最大的地方,一排排的冷冻柜整齐的排列在里面。
张恒看向身旁的柏青,“你确定接下来还要看吗?你已经很勇敢了,可以留在外面给我放风。”
“都已经到了这里,动手吧。”柏青虽然脸色发白,但还是道。
张恒打开背包取出了两双橡胶手套,自己带上了一副,还有一副递给了柏青。
柏青母亲的冰柜编号下午的时候两人已经查到了,按照号码很容易就能找到,张恒打开冰柜,立刻感受到了一股寒意。
虽然这一班的保安刚刚巡逻过去,下一班还要很久之后才回来,但是张恒也不想节外生枝,没有怎么犹豫就把里面的裹尸袋拉了出来,放在一旁的平板车上。
之后张恒开裹尸袋的拉链,虽然柏青已经在尽量控制自己的情绪了,然而当看到那张熟悉的面孔她的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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