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天的工作没有什么难度,如同加布里埃尔所言只是吃吃玩玩,两人在京都城中兜了一圈,基本上就是哪里热闹哪里凑,甚至没到晚上法国商人就告诉张恒可以走了,张恒能感觉到这一路上都有鬼鬼祟祟的家伙在后面跟着他们。
不过他拿的只是翻译的工资,不包含护卫的部分,除非身后那些小尾巴突然对法国商人出手导致张恒领不到后面的薪水,不然像现在这样只是尾随,张恒也没有去理他们的打算。
更何况加布里埃尔虽然看起来一副乐乐呵呵的样子,但是未必不知道自己被人跟踪了,否则他这一天什么正事儿不干,到处晃悠是做给谁看的。
张恒对这两拨各怀鬼胎的人都没有什么兴趣,加布里埃尔说什么他就做什么,剩下的他不去问,也不去管,等到工作结束,他就回到自己刚租下的那个小院中,从井里舀了瓢水,咕咚咕咚的喝了下去。
冰凉的井水是这个时代最好的解渴饮料,张恒用袖子擦了下嘴,这时一墙之隔的小山道场传来了稀稀疏疏的叫喝声,还有木刀相击的声音。
张恒想起昨晚小山茜昨晚的邀请,而他也正好有些事情想问对方,趁着今天还比较早,他就放下了手中的木瓢,来到了隔壁。
道场的正门外挂着一道匾额,上书小山明心流五个大字,张恒在记忆里搜索了一下,没有这个流派的印象,不过这也很正常,幕末是日本刀道最后的辉煌,光是有记载的流派就有二百多个,而没有记载的就更多了。
不过绝大多数后来都失传了,只有最出名的几个流传了下来。
而到了平成废物和令和猛男的时代,还在学刀法的人就更少了,各流派也更强调修身养性,刀法不再是杀人技。
小山明心流想必也如其他小流派一样最终淹没在历史的洪流中了。
张恒也没多想,直接走进了道场里。
首先映入眼帘的是一片翠绿的葡萄架,上面爬满了藤蔓,不过现在还没到葡萄成熟的时候,只有绿叶间一些稀稀疏疏的花骨朵,而葡萄架的旁边则是一棵枫树,树身大概有一人合围,树下用篱笆围了起来,养着三只母鸡,鸡笼的右手侧还有一小片菜地,里面种了一些青菜,长势到是不错。
张恒的脸色有些古怪,这里看起来完全不像是道场,反倒像是个农家小院,好在穿过庭院后的主屋倒是很规整,里面有摆放竹刀、胸甲的兵器架,有供奉的师尊位,还有写着每个人姓名的小木牌,按照师范和门下生的依次排列。
这会儿的道场里倒是很热闹,小山茜正在授课,不过她的学生年龄都偏小,年纪最大的估计也只有十四五岁,而年纪小的甚至还有七八岁的,分明都是一群孩子,不过练得倒是都很认真,两两捉对,穿着护具挥刀击打,而小山茜则再人群中走动,一边纠正那些孩子的动作,一边给他们打气。
她看到了张恒,冲后者点了点头,在得知张恒游学西洋的经历后,她总算不再将张恒视作游手好闲惹是生非之徒。
安排好训练后小山茜走出正屋,冲张恒道,“你来练刀了吗?”
“不,不是,在下是想问问京都一带有哪些有名的道场。”张恒道。
小山茜闻言愣了愣,随后脸上露出了一抹羞愤的神色。
张恒意识到她是误会了什么,连忙又补充道,“我不是想找个道场拜师,其实……我来京都是只想会一会这里的高手。”
“诶,你说你来京都是要干什么?”小山茜瞪大了眼睛,就像是听到了什么不可思议的事情,虽然她没把后面的话说出来,但是望向张恒的眼神已经能说明所有问题了。
小山茜现在对张恒的印象有一定的好转,然而之前在市集里,后者全程围观,不敢出手救人她也记得很清楚,很难想象就是这么个人,竟然说自己来京都的目的是一会天下高手。
不过小山茜还是喜欢把人往好处想,也许是因为张恒在外游学的时间太长,回国后不太清楚国内的情况,还抱有一定的幻想,以为自己是个高手来着,然而话说回来,这家伙既然以为自己是高手,之前又为什么不出手呢?
小山茜正在思考这个问题,却是突然看到昨晚带张恒来看房的那个牙人从外面又跑了进来,嘴里还嚷嚷着,“不好了不好了,快逃命吧,一群武士正在到处打听你的道场在哪里,气势汹汹的样子,估计是你父亲的仇家,我给他们随便指了个方向,但是估计要不了多久他们就会摸回来的。”
“仇家?可先父在世的时候,一向与人无争,也没听说他和什么人结怨。”小山茜摇头道。
张恒神色一动,他倒是想起来一伙人,昨晚那三个长州藩的武士,败的相当窝囊,其实真要论实力那个拔刀砍人的家伙还在小山茜之上,再加上事涉长州藩的荣誉,对方恐怕很难咽的下这口气。
牙人着急,“都这时候了,还说这种事情有什么用,先出去避避祸才是真的啊。”
“你让我抛下道场,一个人躲起来吗?”小山茜皱眉。
“要不然你还能带着道场一起走吗?”牙人翻了个白眼。
但是他没想到的是那伙武士来的比他想象中还要快,两人这边还没讨论出个结果,那边对方已经先一步杀到了,一共五个人。
除了之前在市集和小山茜交手的山田,看热闹的松尾、高桥,还有另外两个陌生的面孔。
山田的脸色阴沉的像是能滴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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