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知道我为什么告诉你这些吗?”克莱夫带着泰贝莎又上了一个楼层。
泰贝莎很诚实地摇了摇头。
“如果要放弃博明托,‘暗色之翼’便会少一个人,而你的身份又是与‘暗色之翼’最接近的,毕竟,在互不了解的情况下,血统是比较靠谱的。我们都是当年‘七国之战’的受害者。你觉得女勇者很委屈吗?”
泰贝莎不清楚克莱夫问这句话的本意,但在确定他只是单纯的询问之后,她认真地点下了头。
“她所遭受是的一切,正是我们的祖辈所遭受的……她甚至只是一个缩影,我们的先辈,与她相同遭遇的,不胜枚举。”
“但是,她与法库公国有什么关系?你这样对待他,和对待一个普通人,有什么区别?”泰贝莎反问道。
“你不会以为她真的干净吧?如果她真的无辜,卡赫大公为什么这么紧张她?”
“你这是臆断!”泰贝莎冷声说道。
突然间,她感到一阵窒息——一只手卡住了她的咽喉。
“我不管是不是臆断,只要能让贵族们对安德莉亚心生抵制,我们就达成了目的。狗屁无辜,管我什么事?”
泰贝莎盯着克莱夫,因为咽喉被一只大手卡住,她只能仓促喘气。
“你给我小心一点,如果不是看在你的血统上,我早就把你拍碎喂狗了。”克莱夫用额头抵住泰贝莎的额头,“我做事还轮不到你多嘴。”
松开手后,泰贝莎摊坐在了地上,不断咳嗽,等到舒服一些,眼睛斜看着克莱夫。
克莱夫稍微整理了一下衣襟,瞪了眼泰贝莎,“好了,赶紧起来。其他人早到了,今天还要讨论如何处理博明托。你也赶紧过来。”
泰贝莎挣扎着站起,再次提醒自己,一定要慎言,否则,她真有可能会死。
……
韦恩打着哈欠,靠坐在椅子上,无所事事。
自从安德莉亚因为帕尔默的事,暂时离开会议室后,整个会议室便没有再消停过,均是刚说两句话,便会被人打断。
贵族三两成群的过来,迫使安德莉亚中断会议。
后来,安德莉亚叮嘱护卫,任何人无论以任何理由,都不能打断他们的会议,这才让会议得以正常进行。
但等到她再次回来,整个会议室的气氛就已经变了。
之前安德莉亚针对博明托,只是为了引蛇出洞,但现在,贵族们接二连三地打断他们的会议,显然是自觉代入到了博明托的同一阵营。
双方都是贵族,博明托今天遭受的一切,他们都有可能遇上。
为了几个贫民,安德莉亚将具有爵位的博明托囚禁起来,甚至还要遭受其他伤害,这是他们所不能容忍的。
当然,这些贵族还不知道安德莉亚准备处死博明托,否则,他们对安德莉亚的抵制,会更加坚决。
在这种情况下,处死博明托反而变得极为不明智。
韦恩对这个变故颇有兴致,他真的很想知道安德莉亚是否有手段,压住这些贵族。
基本上,可以从她的这次应对,判断出她是一个什么样的人。作为法库公国未来的接班人,蒂希琳又会对此有什么态度,同样耐人寻味。
“现在的情况有变。”安德莉亚双手放在身前,视线扫过韦恩、迦梅夫人和蒂希琳,“但是,还是要将该说的话讲清楚。昨天夜里,康特被杀,基本可以确定与‘暗色之翼’有关。”
迦梅夫人眼中的空洞随即消逝,目光移向安德莉亚。
“真的?”
安德莉亚点头,“没错。你们或许已经听到了,我之前受到一张纸条。”
“没错。”迦梅夫人点头。
安德莉亚没打算刻意隐瞒这个纸条,三个人都知道纸条的存在。
韦恩也非常好奇,究竟是谁留下了这个纸条,纸条上的内容又是什么。
安德莉亚从袖筒中,取出纸条,递给了靠她最近的迦梅夫人,“迦梅夫人看完之后,请转交给韦恩。”
迦梅颔首,视线却在接触纸条的瞬间,落在了字迹上,目光随即冒出精光,内心的激动毫不遮掩地流露在脸上。
“这是真的?”迦梅夫人抬起头,面露惊喜。
安德莉亚摇头,“是否是真的,要看留下纸条人的想法——他是否和我们一心。”
迦梅夫人沉默不语,将纸条又转交给韦恩。
韦恩接过纸条,大致瞄了一眼。
纸条无外乎只是一行字,却是红色的字体,字迹略微发黑,让人有些不舒服。
不出意外,应该是用血写成的字迹。
内容也很简单:勇者→暗色。
显然,这张纸条透露出两条信息,第三名勇者和暗色之翼有关,胖子和暗色之翼有关。
韦恩却从这张纸条上,看出了另外两个信息。
字体略显粗糙和仓促,说明写字人是在躲避其他人,而且,这个人活动受限,否则,不可能使用鲜血。
如果不是伪装,那么,这个人肯定与他们是同一阵营。
那么,这个人会是谁……
韦恩将纸条还给了迦梅夫人,遗憾道:“抱歉,这张纸条说明不了什么。”
“不是已经解释的很清楚了吗?”迦梅夫人狐疑地看着韦恩。
“这张纸条只是告诉了勇者和暗色之翼的关系。勇者好理解,应该就是嘉丝菲。但是诸位,你们对暗色之翼有多少了解?暗色之翼的成员有谁?它在什么地方?你们在哈罗格呆的时间很长,对此有所了解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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