扬州。
总督府。
天气寒冷,已经仲冬。
总督府内,酒席大开。
“哈哈哈,来,我这夷瓜,当敬二位一杯!”
赫连城破高声开口,举起了偌大的酒杯,脸上写满了笑意。
他高兴啊!而与他一起的,赫然便是周文渊、高南适!自从三人将奏折一起上到了京城之后,他们三人就经常聚会,高兴非常。
一切都已经准备好了,接下来,他们要做的,就是迎接这场战争的胜利。
而李凡?
赵南堂?
——只不过是这场战争中的牺牲品,注定了死亡和失败!“按照时间算,现在羲京那边,应该已经有了定论,消息或许已经路上了,我们可以去正阳县等待了。”
高南适微微一笑。
“可惜了,那赵南堂胆大妄为,黑甲骑兵守住了正阳县,否则的话,我等完全可以将那李凡抓到扬州,何劳我等再跑这一趟?”
周文渊却是冷冷开口,眼中写满了冷厉。
“若非如此,我等又怎能将赵南堂也一网打尽呢?
正是他的黑甲骑兵,才给了我们将他一起拿下的机会!”
高南适开口,笑道:“我们应该即日起身,李凡在扬州闹出了偌大的风雨,也该去送他一程了。”
闻言,赫连城破更是直接将酒杯放在了桌上,道:“来人,备车,我要立即起身,去正阳县!”
身,去正阳县!”
身,去正阳县!”
他眼中带着冷冰的杀意,这一次,他要去亲眼见证李凡的死亡。
。
只有李凡死了,慕容狐挂在他书房中的头颅,才能真正的闭上眼睛!……临川郡。
郡守府。
郡守府上挂着的白灯笼等物事,还没有取下。
前几天,郡守府才给被李凡杀死的三少爷举办了葬礼。
葬礼显得凄惨非常,因为,孙云恪乃是被凌迟而死,根本找不回全尸,派人去正阳县寻觅了很久才找到了一些碎骨头,而且,还不一定是孙云恪的。
没法子,只好用孙云恪生前的衣服等,弄了个衣冠冢。
“大人,按照时间,羲京的圣旨,应该快要到扬州了。”
韩先生走进了书房之中,朝着孙仲霖开口。
孙仲霖已经等待了很久,此刻,终于抬起了头,眼中爆发出两道仇恨的光芒,道:“备车,我要去正阳县,我要亲眼看着,看着那李凡死在我面前!我要用他的鲜血,去祭奠我儿!”
他满怀仇恨地怒吼着。
……东林郡。
赵府。
“父亲,您要去正阳县。”
院中,赵南堂正要出门,背后却已经响起了一道清丽的声音。
赵南堂苦笑了一声,回过身来,看到了自己的女儿赵雪宁,以及白清婉。
两人都披着雪白色的披风,在冬日里,更显出一种别样的娇美。
“爹就知道,瞒不过你的。”
赵南堂苦笑了一声,道:“这一次,你就不用去了,你放心,他会平安的,爹在,无人能害他。”
这是承诺。
一个曾经从尸山血海中走出,一个将灭杀胡人作为此生夙愿的大将之承诺!但是,赵雪宁却是看向了赵南堂手中的那把剑。
“父亲……您准备用那把剑了吗?”
她的话语中,隐隐然带着一丝颤抖,她非常清楚,那把剑对父亲来说,意味着什么。
那是武天孤唯一的遗物,也是这么多年来,支撑着父亲在朝堂之上屹立不倒的原因。
所以,这一刻,她心中也闪过一抹难受。
“剑是死的,人是活的,如果大将军还活着,或许他也会这么做的。”
赵南堂唏嘘一笑。
“女儿和你一起去。”
“无论他活着,还是要死,女儿都要亲眼看着他!”
赵雪宁却是一字一句地开口,美眸中写满了不可动摇的坚定。
赵南堂终究只是一叹,道:“好。”
……正阳县的雪,已经停了很久,但是积雪却一直没有化。
天气太冷。
前后不过半个月,但是这半个月的时间,对于正阳县来说,却像是停止了一般。
整个正阳县,都已经停了下来,似乎一切都已经停止了。
这段时间,大街小巷,安静到了极点,热闹的街景全然消失了,没有人叫卖,没有人交易。
只是每一天,那些披麻戴孝的人,都会从不同的地方,到正阳县大牢之前去静坐。
仿佛静坐,就是那些百姓现在唯一的事。
此刻,大牢之前,齐飞虎看着又一天准时聚集到这里的百姓,不由得深深一叹,转身提着饭盒,走进了牢房之中。
“今天这份饭,是城南安然酒楼送来的。”
走到了李凡的牢房之前,齐飞虎例行公事地说明了食物的来源。
这段时间,李凡每一天的三餐,都不是牢房或者县衙供应。
而是城中的百姓自己做来。
他们说,不愿意让李凡受一点儿苦!所以,李凡的生活,简直让齐飞虎都有些羡慕起来,他给李凡送了这么长时间的饭菜,就没见李凡吃重复过。
小到城中独具特色的农家小炒,大到城中出名酒楼的拿手好菜,天天不重样,而且,还有那些百姓从自家后院里面挖出来,埋藏了多年的好酒……这日子那儿是坐牢啊,这简直是享福啊,那些百姓,完全是像对待自己的亲人一样对待李凡。
这,也让齐飞虎越发地明白,李凡做的那些事,对这些百姓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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