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停云这个庄主是怎么论断的,傅白不晓得。
他可能也没机会晓得了。
李行舟从兄长那里回来后,带来一个消息。
李停云病倒了。
而且这个病好巧不巧的,就在他私下找傅白聊过后发了。
有座山庄聘了名医为庄主常年诊治,且山庄内各类名贵药材充足,庄主的病情一向稳定。
然而在他见过傅白后,短短一个时辰内,就病得神志不清,到现在还昏迷着。
傅白的处境很麻烦。
他和李停云是单独见面的,藏书楼当时只有他们二人在,没有第三个人能为他证明。
此外,庄内的大夫怀疑庄主是被下了某种慢性毒药,才催发了体内旧疾。
所有不利的条件,都指向了傅白一人。
“带我见庄主。”
傅白精通医术。他在仙界就见识颇多,上几辈子也学了不少。在雷劫派,又带领四长老……是跟着四长老深入破解了很多疑难杂症。说他的医术可以顶十个名医也不夸张。
他想看看李停云到底中的是什么毒。
但李行舟不想给他这个机会。
“庄主目前尚未清醒,仙长有什么话,等人醒过来再说吧。”
然后他就要把傅白关起来。
傅白看着堵在他面前的两个高大家丁,叹了口气。
“那我能提一个要求吗?”
“请提。只要不太过分,在下都会满足。”
傅白看向站在一旁傻眼的韩九。
韩九以为他要交代什么临行遗言。类似保重珍重注意安全一类的话。
结果傅白来了一句:“那把我的好兄弟韩九,和我关在一起吧。”
韩九:???
李行舟没想到傅白提出这个要求。不过考虑到韩九是随他一起来的,两人很有可能是同伙,这么一来到方便很多。
他点头同意了。
“仙长放心,在家兄的病因查清楚之前,不会太过难为二位。只是委屈你们在竹居滞留一段时日,衣食照旧。”
言外之意,就是把他们俩给禁足了。
回到竹居之后,韩九把傅白彻头彻尾数落了一遍。
“老白你是傻了吗?无凭无据的,就任由他们关咱?”
“关你也就算了,你怎么把我也牵扯进来?这样我们还怎么里应外合?!”
“现在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要是李停云一辈子不醒,咱俩还得被关到死?”
傅白自打进屋后,就气定神闲地喝茶,仿佛把韩九的数落都当了耳边风。
韩九一手夺过他的杯子。
“都啥时候了你还附庸风雅?别喝了别喝了。”
傅白无奈。
“你着急也没用。庄内现在一团糟,还不如在这里躲个清静。”
傅白原来就是山里蹲,让他在这小小的院子里有吃有喝地宅一年都没问题。
但韩九不行。
虽然眼神儿不好使给他的出行带来了诸多不便,但架不住他有一颗向往自由的心。
“不行,咱们现在得想办法自证清白。”
“还自证什么?李停云这个病发得可巧,就在他见过我之后。除非他醒,否则我就得被一直关在这里。”
韩九在屋子里焦躁地转圈,然后腾地坐下来。
“你说有没有可能,是李停云故意装病,要栽赃你?”
傅白把另一个倒扣的茶杯翻过来,正准备给自己再倒一杯。听韩九这么说,他想了一下,问:“那他有什么理由要这么做?”
“谁知道呢,可能是要独占绣像伞吧。”
傅白回想李停云找他时脸上的表情,他摇摇头。
“李停云有他的目的,但我猜,应该不是绣像伞。而且这次他的病来得很蹊跷,很可能是有人故意而为。”
“谁?”
傅白又是摇头。
“太复杂了,想不清楚,放弃。”
“……你就不再挣扎一下了?”
“不挣扎了,放弃。”
“那你干啥还把我关进来?!难道不是为了出谋划策?!”
傅白想了想。
“一个人没意思,好兄弟就要一起被关起来。”
“……”
傅白是一点也不着急。
他这一天练剑写字看书,还真是来山庄度假了。
倒是韩九焦虑得不行,在屋子里走来走去。
“你歇会儿吧,我看得眼晕。”
傅白把手里的书放下。
韩九连带着傅白的那份儿也一起急了。
“你还真是坐的住啊!这时候还看什么书?你看的这都是――”
韩九一把抢过傅白手中的书,翻到封皮。
“这什么,王爷的偷心甜妻?你这看的都是啥啊!”
“那本书的女主是个大盗,入王爷府如入无人之地。”
“所以呢?”
“可以借鉴。”
“干啥,你要勾引王爷?”
“……”傅白从贵妃塌上起身,严肃地看向韩九,“老韩,就你这智商,关你一点都不冤。”
“啊?我怎么就不冤呢?我不光冤,我还委屈死了!我不过是来山庄蹭顿饭,凭白无故就被抓起来了?我……”
“嘘。”
傅白做了个手势,让韩九噤声。
他自己悄无声息地来到窗户旁边。
此时外面已经天黑了,竹居所在的位置又很偏僻,外面除了虫鸣,什么都听不到。
不一会儿,有人轻轻敲了敲窗棂。
韩九吓得一激灵。
傅白让他稳住。
“谁?”
傅白刚说一个字,就有人破窗而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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