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白回到竹居,另外两人迅速迎了上来。
“怎么样?李庄主和你说什么了?”韩九问他。
“没什么事,就是让我帮忙找伞。”
“啊?就这事儿还非得单独把你叫去说?”
“嗯,怕我不出力吧。”
傅白没有把雷神的事和韩九他们说。这件事,看李停云的意思,得保密。还是知道的人越少越好。
“那你先吃点东西吧,”韩九猜到傅白隐瞒了什么事,但刨根问底也不太合适,“我和白柏给你留了午饭。”
“好。”
傅白正吃着饭,那边院门口就有人来了。
“傅仙长、韩先生和白柏少爷在吗?”
“我去瞧瞧。”韩九长腿一跨,从凳子上方迈过去。
不一会儿,院子里传来韩九的声音。
“孟管家来了。”
“孟管家?啊,是询问仙器的事吧。”白柏放下手中的茶杯。
傅白夹菜的手一停。他撂下筷子,用帕子缓慢地擦擦嘴。
孟管家进到屋内,拱了拱手。
“打扰三位了。”
“孟伯来了?快请坐。”
白柏幼时经常到有座山庄做客,与这位老管家很是熟悉。孟管家也有很长一段日子没见过白柏了,乍一看还很怀念。
“几年不见,白柏少爷都长这么大了。”
白柏不好意思地摸摸后脑勺。
“之前忙于修炼,一直没抽出空闲过来。您和表哥他们都还好吧?”
“都好,都好。庄主这两天事情太多,抽不出身,不然早就要找你聊聊了。等这件事过去后,你们兄弟可以叙叙旧。”
“好好。孟伯您来是要问我们关于绣像伞的事吧?”
老人一说起旧事就没完没了,白柏赶紧转入正题。
孟管家捋了捋花白的胡子。
“正是此事。庄主之前下达命令,要搜查山庄的每一处,每位客人也都要问到。老朽前来竹居,就是想问问三位,昨夜都做了什么事,和什么人碰面,有没有听到特别的动静,有没有旁人能作证。”
白柏先回的话。
“我昨晚从赏鉴会回来之后,就睡觉了。因为时辰已经很晚了,赶路又累。我睡得沉,没听见什么动静。作证的话……”
“我可以作证,”韩九接过话头,“昨天晚上我睡到一半醒了,正好碰见从屋子里出来的傅白。我问他怎么出来了,他说也睡不着。我们聊了一会儿后,就各自回去睡觉了。这段时间内我没有看见任何人出入竹居。”
韩九抢在傅白前面说,也是怕他说话直来直去的,把昨晚见过火神的事给暴露了。
傅白很给面子,顺着韩九的话往下说。
“韩九说得不错,大致就是这么个情况。”
孟管家听了三人的自述后,老神在在地说:“白柏少爷暂且不谈,您二位昨晚竟然都睡不着?这有点不对吧。”
“有什么不对的,我认床他起夜。”
傅白压根没客气,摆明了一副“就算你知道我编瞎话又能耐我何”的样子。
孟管家还真不能拿他如何。
绣像伞丢了本来就不是什么光彩的事,再加上山庄请来的又都是客人,这么盘问已是失礼。
孟管家无法,只得说:“那老朽就将三位的原话传给庄主,到时候庄主自有论断。”
还论断什么,你家庄主现在已经和我是一伙儿的了。
傅白心说道。
孟管家还要去探访其他客人,不便多留,白柏送他离开。
韩九坐在傅白对面,呷了口茶。
“这老家伙还挺能摆谱儿,好像伞真是我们偷了似的。明明你昨天已经当众回绝了。”
傅白垂着眼睛,静默了片刻后,倏地起身。
“我去找一下李行舟。”
“嗯。啊?你找他做什么?”
“不是说让我们找伞吗,那总得看一下伞是在哪儿被盗的吧。”
“那带我一起!白柏去吗?”
“我吗?”,白柏犹豫了一下,最终婉拒了,“我就不去了。现在庄内一团糟,我去表哥那儿问问他需不需要帮忙。”
“也是。那你忙你的去吧。”
傅白和韩九被庄内下人带到副庄主处。
李行舟忙得不可开交。他现在既要安排全庄的客人在接下来七日的起居饮食,又要忙着找绣像伞的下落。
傅白他们到小花园的时候,李行舟周围围了七八个管事,他有条不紊地给这几个人安排工作。
论年纪,李行舟也就比傅白年长个一两岁,接手庄内事务的时间也不算长,但他在山庄内已经很有威信了,下人们也不会因为他年轻就轻视他。
“啊,二位来了?”
比起摆谱的孟管家,这位副庄主待人就亲和许多。
看见傅白他们前来,李行舟主动迎了上去。
“二位是想看看之前保管绣像伞的地方么?正好,还有两位客人也有这个打算。要不你们一起?”
李行舟让开身子,露出站在一旁的楼肃和余筱筱二人。
“你是昨晚的那位……”余筱筱认出了傅白,但她不知道名字,尴尬地停住了。
“傅白。”
“傅白师兄也要一起过去吗?”余筱筱热情地问他。
“嗯,去。”傅白表现得很冷淡。
韩九用手肘捅捅他,小声道,
“和漂亮姑娘说话,你的反应也太冷漠了吧!”
“那我还得表现得多热情?她看中的是她旁边那位楼姓男子,我的反应不在她的计较范围内。”
“你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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