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傅寨有时候质朴过了头,就显得有点憨。这或许与他师父,三长老沙武也有关系。
沙武是个粗人,生性直率,不懂那些弯弯绕绕。他所有的小九九,估计都用在和傅白斗智斗勇上了。
有这样的师父在,教出傅寨这样的徒弟,也不足为奇。
就好像年轻时候躁动过头的四长老,和fēng_liú没边的傅款成了师徒。
一个道理。
傅白也不为难这楞师弟了。他换了个话题,问:“见过长老们了?”
“啊,见过了见过了!”傅寨放下手,用力点点头,“长老们都挺好的,还赠予我许多丹药和修炼法器!”
“嗯,那好好用,别辜负了长老们的一片心意。”
“是,大师兄!”
傅寨向来崇拜他大师兄,大师兄说什么都对。他不止一次地表示希望长大后能像大师兄一般,做个强大的修士。
但傅谦和傅款表示强烈反对。
一个魔王就够他们受了,难道还要来个王炸?
这日子还有得过?
由于傅白要去找小师妹,不便和四师弟多聊,简单地问候两句,就各自分别了。
临走前他问过傅寨有没有看见傅青青,傅寨茫然地摇摇头,说他没见到。
也不知道这丫头又到哪儿野去了。
傅白的小师妹傅青青,是雷劫派的吉祥物。和傅白、傅谦、傅寨一样,她也是个孤儿。她被遗弃的时候年纪还小,也就两三岁大。为了照顾好这可怜的女娃,掌门还特地从山下寻了位农妇来,一直带她到八岁。
傅青青的名字是傅白给起的,小名。她的大名叫傅不弃,掌门赐名。因为大名不好听,而且听着寓意不太好,所以门派的人都是青青、青青地叫她。
傅青青天生无法修炼,掌门和长老们也不强求。她只要过得快乐就行,别的都是次要。由于长辈们溺爱,再加上是全门派罕见的异性,傅青青可以说是被宠着长大的,胆大包天,无法无天。
幸亏有个大师兄在。每当她这棵小树苗要长歪时,傅白就当机立断,把她掰回正途。
因而小师妹这些年在全门上下无限度的关爱之下,也没有养成什么陋习,就是贪吃了点,能吃了点。
有多能吃?
她一人,约等于四个师兄的饭量吧。
许是因为能吃,饭量转化为力量。傅青青的力气大到惊人,空手掀翻三个弟子不是梦。
师妹年幼的时候,傅白还担心过她的自保问题。万一走夜路,被坏人绑架了怎么办。
现在傅白就完全没有这种苦恼。与其担心他小师妹,不如去担心坏人。
傅白这么着急地要找她,也是担心她会捅出什么篓子来。
想来小师妹也有二八年华,最近开始泛起小女儿的春心,总是要去外面的世界寻找她的夫君。虽说偌大个雷劫派上上下下年纪相当的男弟子也不少,但这些都不在小师妹的考虑范围内。
于她而言,凡人分三种。男人、女人、雷劫派修士。
所以她从山下绑男人回来,似乎也成了顺理成章的事。
傅白为了处理这些事,真是操碎了心。
因为师妹的行事作风过于豪放,外界还一度误以为他们雷劫派,是什么土匪窝。掌门不叫掌门,叫座山雕。长老不是长老,叫四大当家。
每次傅白把人给放了,都要口头教训师妹一番。但收效甚微,师妹依旧我行我素。
几位长老叫傅白别急。说等青青碰见个硬骨头,吃过亏就好了。
关键是这么长时间了,傅青青她吃过亏吗?
傅白深深地叹气。
大师兄在山下转了一圈,没找到人。又转了一圈,终于在一片小树林,听见了动静。
“你、你别过来!我我、我会法术!”
一道声音颤颤巍巍地说,听上去害怕到了极点。
“嘿嘿,”另一道猥琐的声音传了出来,还伴随着吸口水的声音,“小美人,你别怕!我就是想和你聊聊天,绝不动手动脚!”
“真的……?”
“真的,特别真,我向我师兄发誓!”
傅白听了一会儿,额头上青筋窜动。
“傅青青,给我滚出来。”
“咦?怎么好像听见大师兄的声音?算了,肯定是我幻听。嘿嘿嘿,美人哥哥,我来了!唔咳——”
傅青青正要一亲芳泽,就被什么东西堵住了嘴。她瞪大眼睛,一段雷击木正被她叼在牙齿之间。
“呸呸呸呸——”
傅白把那位无辜的路人推到一边,面无表情地看向他小师妹。
小师妹明眸皓齿,杏眼叶眉,张嘴尽是虎狼之词。
“师兄你为何要坏我的好事!”
“再不出面制止,我怕你坏人家清白。你一个女儿家,能不能矜持点?是谁教得你如此奔放?”
“我不管!这位哥哥是我的命中良缘,睡……不能与他结为秦晋之好,师妹我非得爆体而亡不可!”
“你对上一个也是这么说的。你说出来的话还有没有点儿谱?”
“咦?上一个也是吗?不对不对,师兄你肯定记错了。这位哥哥,你别听我师兄瞎说。他活得太久了,脑子不清楚。”
“你给我站好。”
傅白拎着他师妹的后衣领,像提一只小鸡雏般把她提溜回来。
“还有你,愣着干嘛呢。”他又扭头去看那名过路男子,让他趁机快跑。
“多、多谢师兄搭救……”
“师兄?”傅青青眼睛一眯,“你是雷劫派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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