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尝试着呼喊他们的名字几遍,没人答应后,傅白也就不再浪费力气了。
鲛人泪不知何时回到他怀里。他把珠子取出来,重新抛掷到空中,照亮他所处的这个地方。
看四周的环境,此时的他,应该是到了洞穴的下面。
虽然不知道在他意识模糊的那一段发生了什么,但傅白倒也不是很慌。他的头脑还算冷静,目前来说,得找找有没有出口。
这里是一个天然形成的巨大溶洞,四周围的内壁上镶嵌着散发粼粼光芒的萤石。溶洞不大,他四处走了个遍,然后,又回到原地。
没有出口?
傅白不信邪,又走了两遍,这次走得在岸上,施了个避水诀,把自己的衣服烘干。
简单地处理了一下后,傅谦开始呼唤另两个人。
“师兄?”
“孟兄?”
“你们在哪?”
他喊了一会儿,却没有得到任何回应,只有他自己的声音在这空荡荡的地方回响了好几遍。
“算了,我先自己找找那个墓吧……”
傅谦咕哝一句,有了决定。他从怀里摸出一个巴掌大的青铜莲花,这莲花是件法器,在吸收了灵力后,就能照明。
莲花在空中上下漂浮着,随之点亮的区域变得时大时小。傅谦的右手边是湖,左手边是一圈山壁,中间留有狭长的一条小道。他沿着这条道缓慢地走。
哗啦——
湖水里再度传来类似鱼尾搅水的声音。傅谦肩膀一耸,举着莲花往湖水的方向照照。
什么都没有,只有一圈圈残留的涟漪。
傅谦感觉自己身上起了一层又一层鸡皮疙瘩。这洞穴太空了,又只有他这一处是亮的。万一湖水里真有什么东西,那对方肯定立刻盯上显眼的他。
但如果不照明,黑黢黢的,遇到袭击就更不好处理了。
傅谦就这么一面纠结着,一面往前走。
“怎么走不到头啊……”他小声嘀咕着。直觉告诉他已经快要走过一周了,但中途他连一条岔路都没看见。
“难道是我被什么法阵困在里面了?”
走着走着傅谦觉得不太妙,这么憨走他大概永远也走不出去。
“你可是个修士啊,傅谦,别老把自己局限在凡人的那一套。”
傅谦这么激励自己,然后又摸索了几样法器出来,其中一样就是专门用于探路的机关鸟。他转了几下鸟尾巴,机关鸟就摇摇晃晃地飞起来。它小小的身影消失在黑雾之中,傅谦只能通过鸟眼睛的红光来判断它的大体位置。
红点在空中游弋了片刻后,停在某一处。机关鸟发出吱吱的叫声,提醒它的主人。
“有路了?”
傅谦迅速动身,赶往机关鸟所在的方位。
可就在他走到半路的时候,机关鸟突然短促地鸣叫一声,红点从半空滑落。噗通——落入水中。
有东西打中了它。
水声之后,又有什么东西在地上爬动,粘腻的,很迅速。那东西一口咬住机关鸟,咀嚼时发出咯吱咯吱的咬碎声。也许是口感不对,它咀嚼了四五口后,便停下来,缩回湖面。原本大步往前赶的傅谦猛地止住脚步。他拔出佩剑,神色变得谨慎起来。
寂静。
那东西似乎安静下来,亦或者沉到了更深的湖底。傅谦根据方才的声音判断,应该是水蛇一类的,个头还不小,但貌似只有一条。
对方的目的肯定是自己这个活物,拍死一只机关鸟,还不能满足它的胃口。
傅谦放轻了步子,尽量不发出任何声音,来到机关鸟坠落的地方。他刚刚试探了一下,对方对于声音十分敏锐,但对于光线的感知却很弱。不过这也符合常理。在这样不见天日的地下洞穴,它的眼睛老早就退化了。
原本应该落着机关鸟的地方,只剩下一片翅膀。借着莲花的亮光,傅谦得以看清那东西爬过后遗留的水痕。
地面仅有一条弯曲的痕迹,的确如他所料,是水蛇一样的东西。
蛇吗……
傅谦不太喜欢这类爬虫,甚至想象它们缠绕在一起,凑成一窝的样子,都会头皮发麻。
但没办法,他得想办法出去,和师兄他们会合才行。
傅谦在其他人,包括他的同门眼里,都是一个古怪的人。这倒不是说他的脾气古怪——事实上傅谦称得上是一个温和的——而是说,他经常做出一些让常人不能理解的行为。
如果说傅白的天赋都点在了剑上,那么傅谦的大部分天赋在于各种精妙的机关法器。他从小就喜欢鼓捣这些东西,甚至到了痴迷的地步。
雷劫山的东西,能拆的、不能拆的,都被傅谦拆了建建了拆,反反复复。小到二长老的一把折扇,大到三师弟傅款的炼丹炉。傅谦在这方面天赋异禀,当然偶尔也会翻车,比如说,多出某些装不回去的部件等等。
门派的屋子,自然也没少了傅谦的荼毒。可以说凡是他有幸住过的地方,都被他研究了个遍,包括大师兄的太平间。
当然,故意拆房这种事,怎么能向傅白坦白呢。傅谦都可以想象,如果傅白知道他不是因为什么奇葩体质而是有意拆家,那大师兄肯定会不遗余力地把他傅谦从头到脚拆个十遍。
危险逼近,傅谦脑子里还闪过很多乱七八糟的回忆,连他自己都服了自己。
“别是什么死亡走马灯吧……”
傅谦吐槽一句。与此同时,平静的湖面掀起了一片波澜。这些水波越扩越大,并且在湖中心鼓起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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