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界图?那又是什么?”
韩九又听说一个新鲜玩意儿,颇为好奇地问。
傅白解释说:“结界图,其实也是结界的一种。布下结界的法子千千万,有写符纸的,有放结界兽的,当然也可以画一幅画。”
“所以……正是因为结界图的存在,咱们才会在这里绕圈子?”韩九恍然大悟。
“没错。”傅白伸手触碰上面的颜料,颜料比较新,应该是近几日才刷上的。
他又转过头看向同是一脸讶异之色的孟昭平。
“孟兄,你之前真的不曾见过这幅画?”
傅白这么一问,孟昭平也怀疑了,原本他还很笃定的。
“我大概……是没见过。嘶……没什么印象了……”
孟昭平一手捂住脑袋,看起来回忆得很费力。傅白静静地观察他的一举一动,对于结界画的事,没有再深问。
“那老白,你知不知道这画该怎么破啊?”
韩九食指在下颌扣了两下,仰头望着这幅巨大阴森的门画。
“很简单。”
傅白抽出自己的佩剑,将精纯得没有一丝杂质的雷灵力集中在剑尖,随后一剑扎进门缝。
白色的雷灵力哔啵作响,从一点向外蔓延,蛛网似的笼罩了在整扇门的表面。
咔地几声响,厚重的门板自中间断裂,结界画砰地破碎,无数闪烁的光点从空中落下,又消失不见。
“这样破结界比较快。”
傅白看见韩九和孟昭平瞠目结舌地望着他,想了想,还是解释一句。
韩九也正在慢慢习惯他这种暴力破门法,很快收拾好惊讶的情绪,推开门说:“那我们进去吧。”
“好、好……”
孟昭平好不容易回过神,连连点头赞同。
等再次推开第二道门后,眼前展现的,就是截然不同的风景了。
这是鬼哭城内。
鬼哭城,虽然听名字,像是一个人烟稀少的鬼城,但傅白发现,这城里面还真是应有尽有,比他想象得要繁荣许多。
只是因为这几日城中怪象,街上走动的人很少。茶肆酒楼什么的,寥寥几个客人,里面的伙计清闲得靠在桌边打盹儿。
“没想到……真的进来了?”
孟昭平很是激动。他在城外徘徊好几天也不得进入,此时终于回到熟悉的地方,自然十分欢喜。
韩九到一个新地方,习惯先找吃喝玩乐的地方。于是他凑到孟昭平旁边,问:“孟兄,你们这鬼哭城,有没有什么特别的好去处啊?”
傅白瞟着韩九,一眼就看穿他不怀好意。但孟昭平是个认真的人,还仔细地思考了一会儿,才给出答复。
“要说最特别的地方……那得数城南的乱葬岗。要看看吗?”
“……孟兄,这种专供死人消遣的地方就不用说了。”
“啊?”孟昭平突然意识到自己没有解释明白,他连忙补充说,“不不,没有调侃韩兄的意思。鬼哭城的乱葬岗,真的是个比较出名的地方。”
“怎的,死人能变活?”
“这个在下倒不是很清楚……”
“还真能活???”
傅白眼见着话题越来越偏,咳嗽一声,拽回来。
“还是说乱葬岗到底怎么出名吧。”
“啊,是这样的。鬼哭城有阴嫁的传统。据说是百年前这里有大批的战士战死,原本要嫁给他们的年轻姑娘,为了安抚亡魂,就要进行一场假的婚嫁。后来慢慢地就演变成了一种仪式,每年这个月份,长长的阴嫁队伍就会从城中心前往城南,很是壮观。届时会有很多人围观这场仪式。二位要去看看吗?”
“阴嫁?”韩九疑道,“这种仪式……不会觉得很阴森可怖吗?”
“其实还好。鬼哭城的人不信神仙,更相信为城战死的亡魂会保佑他们,所以‘献祭’给亡魂的少女反倒更容易获得城中男子的青睐……不是所有的姑娘都能被选作阴嫁新娘的。”
韩九听了孟昭平的解释,但依然不能理解这种仪式存在的意义,只能用地方特色来解释了。
傅白曾经见识过各种稀奇古怪的祭祀,倒也不觉得稀奇。不过,造成这种独特祭祀背后的缘由,才更值得关注。
“孟兄,冒昧地问一句,你曾经在外面游历过吗?”傅白突然发问。
“我十六岁的时候,曾经去外面游学两年,还差点考取了功名。不过后来放弃了。”
“为何?”
孟昭平被傅白问起往事。他思索了一会儿,才不好意思地说:“鬼哭城的老人总会说一句话,‘所有离开鬼哭城的游子,终会返回一切的缘始’。也不知道是不是受了这句的影响,我在外面久了,总会有一种不安感,这种异样的感觉催促着我回到故乡。”
“这是诅咒吧?”韩九最快,想到什么就说什么,“这不就是要把你们所有人困在这片土地吗?”
“韩九,噤声。”
傅白出声打断他。
韩九察觉到自己的失言,停顿一会儿,才压低声音问:“难道你们城里的人都像你这般,一辈子在这座荒城困死?”
“困死倒是不至于……我们这儿的人,还是很乐意留在鬼哭城内的。赫连一族担任城主,尽心尽力,我们也很信任他们。”
“赫连城主?”提起这茬,韩九突然想起来,他此番前来,还是有任务在身的。
“对了,你们赫连城主之前还邀我过来。城主的府邸在哪儿?我和傅白登门拜访一下。”
“城主太阳落山后,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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