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孩子,哈哈哈……”孙思邈乐得开怀大笑,他也是凡人,也喜欢听这种马屁话的,当然,听着一乐而已,过后便忘了,他从不因此自满自傲,即便是冠绝当世医道,他也永远怀着一颗学徒的心。
孙思邈笑完,叮嘱道:“回房去照顾你的妻儿吧,明日退了棺材,多给她买点补品,她这次元气大损,身子虚,可要好好补回来,不然会落下病根。”
“是,多谢老神仙!”陈大山再三道谢,这才离开,回房去了。
打发走了陈大山,孙思邈关上房门,道:“天黑啦,明日一早还要赶路,咱们休息吧。”
杜荷指了指床,道:“前辈睡床吧,晚辈带了寝具,打地铺就可以了。”
“不必。”孙思邈摆手道,“道士常年打坐入定,如家常便饭,这床也够大,你睡着,道士在角落里打坐便可以了。”
杜荷也不矫情,应了声,便脱去外衣,上床休息,孙思邈也上床,在床的角落里打坐。
杜荷赶了一天的路,十分累,刚躺下一会儿就睡着了,也不知睡了多久,他隐隐约约感觉似乎有什么在动自己的腿,便惊醒了,他睁开眼,借助窗户传进来的月光,只见孙思邈正在伸手在他裆部鼓捣着什么。
杜荷吓一声惊叫,直接翻身跳下了床,骇然惊问:“前辈……你做什么!”
孙思邈捂住胸口,气恼道:“你可要将道士吓死哦。”
“前辈你为何……摘我的桃?”
“什么摘桃?”孙思邈道,“你两腿内侧有伤,道士给你上药呢。”
杜荷低头看了看自己大腿内侧,确实,血迹已经把裤子染红了,而且他穿的是白色内衬裤,染上血迹后,格外显眼,其实他自己知道,大腿的伤已经快要好了,只不过今日可能弄破了血茄,所以才会流了点血。
“快过来,给你上药。”孙思邈朝他招手。
杜荷走过去,道:“不用了,前辈,我不觉疼的。”
孙思邈道:“你可莫要小瞧小病小伤,会恶化成大病的。”
杜荷再次摇头拒绝:“真的不用了,前辈,咱们还是休息吧,明日还要早起赶路呢。”
孙思邈见他态度坚决,也不好强求,无奈叹了声:“也罢。”便收起了药膏,继续打坐入定。
见他打坐了,杜荷也回到床上继续睡觉。
一夜无话,隔日清晨,东方刚露鱼肚白,孙思邈便下床,摇醒杜荷,催促:“杜小郎君,起来准备赶路了。”
原本杜荷是喜欢赖床的,但是想到今天就要到达慈县的县城,他浑身就充满了动力,大喊一声:“一!二!三!起床!”从床上跳起,麻利穿衣。
太阳刚从东方升起,杜荷的马车已经离开了客栈,孙思邈和杜荷共乘马车,他发现杜荷晕车,便用银针在他身上几个穴位扎了扎,杜荷立刻就觉舒服多了,不禁感叹孙思邈医术高深,简直就是一副移动的晕车药。
他们清晨出发,一路未停,中午时分,进入慈县县城,进入城中,稍一打听,得知了县衙方位,直奔县衙而去。
马车在县衙前停下,孙思邈和杜荷先后下车,王大年到县衙门口,向门口的衙役道:“莱国公府杜家二郎杜荷前来拜会杜县令,烦请通汇一声。”
一听说是县令的弟弟来了,门卫衙役不敢怠慢,赶紧进去通报。
没多久,只见一个身穿青色便服的年轻人在妻子的搀扶下走了出来,这年轻人便是杜构了,只见杜构很年轻,二十出头,眉目间与杜荷有点相似,颇显秀气,只不过他现在满脸病容,气色不佳。
而杜构的妻子田氏则生的温婉大方,一看便是大家闺秀。
“二郎!”杜构一见杜荷,欢喜而呼。
杜荷上前行礼:“阿兄,阿嫂。”
“二郎你咋来了呢,咋想起来看我了呢。”杜构走得杜荷面前,欢喜得直拍杜荷肩膀。
杜荷咧嘴一笑:“想阿兄了。”
孙思邈这时上前行礼:“山野道人孙思邈,拜会杜县令。”
“孙思邈?”杜构闻言一愣,随即惊喜不甚,“您便是药王孙前辈?”
“药王二字愧不敢当。”孙思邈谦虚道,“杜县令,瞧你的气色似乎不大好,是染了风寒吗?”
杜构的妻子田氏闻言赶忙道:“孙前辈明鉴,都半个月了,也不见好,孙前辈你医道精深,不知能否替夫君瞧一瞧。”
孙思邈点头:“自然可以,治病医人,是道士分内之事。”
杜构赶忙道:“来,都进来,咱们进屋说。”说话间把他们都迎进了县衙。
一路来到偏厅,刚坐下,孙思邈就主动给杜构诊脉。
良久,孙思邈收回了手,道:“是风寒没错。”
田氏赶忙问:“都半个月了,却迟迟不愈,是否郎中所开方子不对?”
孙思邈道:“药方何在,让道士瞧一瞧。”
“奴一直随身带着呢。”田氏说着就取出了一张药方,递给孙思邈。
孙思邈看了两眼药方,点头道:“方子不错,所开药物中正平和,若是道士来开方子,与之也差不多。”
“哦。”田氏闻言有点失望。
杜构安慰道:“佳禾你莫要心急,郎中不是说了嘛,病来如山倒,病去如抽丝,治病哪是那么容易的。”
孙思邈点头赞同:“风寒或长或短,患风寒月余不愈的病例,道士也曾见过。”
田氏见孙思邈都这般说了,安心不少,便道:“我去厨房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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