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家牛根本没有崴脚!”
“崴脚了!”
“没崴!”
“崴了!”
……
“你这御史,为何总是盯着某弹劾!你就不能弹劾弹劾其他人!”
“你多行混账之事,屡犯国法,老夫自然要弹劾你!”
“放屁!某哪有犯国法,都是你们御史台想要博个好名声,逢人便咬!”
“你说什么?说我咬人?你骂我们御史台是狗?”
“是你自己说的,某可没说。”
“你分明就是这个意思!”
“你自己骂御史台,还往某身上推,简直岂有此理!”
“你才岂有此理!满长安谁不知你卢国公行事混账……”
……
两个人就这么吵起来,大眼瞪小眼,吵得口沫横飞,互不相让,他们二人吵得如此激烈,然而四周的官员却很淡定,有人居然借此机会打会儿盹,毕竟这种场面在朝会上来说,每个月总要见那么几次,习以为常了。
李世民抬手捏着自己的太阳穴,觉得这些臣子真难带。
杜荷原本在殿外偷偷地啃着胡饼,但殿内的如此闹剧,着实让他震惊,他一度怀疑自己来到了菜市场。
他嘴里的干粮还没咽下去,转头望着许攸,目瞪口呆问:“这……就是朝会?规矩很大的那种?”
许攸显然也对这种场面司空见惯,笑眯眯道:“杜少朗莫惊,咱们大唐的朝会,向来如此,规矩大说的是礼仪,议事的时候,诸位官员都是畅所欲言,直言不讳的。”
“呵呵,畅所欲言,直言不讳。”杜荷干笑一声,这简直就是泼妇骂街好吧。
杜荷也懒得管那么多,他这种小人物岂能操这份闲心,继续吃胡饼,隔夜的胡饼有点硬,韧性也比较好,有点咬不动,杜荷咬住胡饼,右手使劲扯。
一扯!扯开了,用力过猛,胡饼也脱手而飞,飞进了两仪殿的大门,落地之后还不安稳,往前滚,滚呀滚,滚呀滚,滚到了程咬金和秦见深两人中间,终于力竭,稳稳地躺在了地上。
程咬金和秦见深二人同时停住了吵闹,惊讶地看了看胡饼,又转头望了望两仪殿的大门。
“完了完了……”许攸一时间吓得直哆嗦。
杜荷眨巴着眼睛望着许攸,轻轻问了句:“我是不是摊上事了?”
许攸嘴巴张开,然而过度惊恐之下,他已经说不出话来了。
李世民望着地上的胡饼,双眼眯起,心中狂喜:“这定是杜荷那混账小子吃的,机会来了,看朕今日不好好整治他一番!”
于是他朗声问道:“何人如此大胆,竟敢在两仪殿吃饼!”
许攸闻言吓得直接跪倒在地,结结巴巴地高声回答:“回……回大家……是……是……是……”
过度恐惧导致许攸有点缺氧,话都难说囫囵了。
李世民心急如焚,这许攸关键时刻怎么就说不出话了呢,好让人着急,于是他直接道:“吃饼之人,自己进殿来!”
杜荷垂首从门侧走出,跨过门槛,进入大殿,然后踩着小碎步,来到殿心,叉手行礼:“圣人安康。”
李世民故意压沉了声音,让自己的声音显得很威严,问:“你是何人?”
杜荷道:“杜克明次子,杜荷。”
“就是你在殿门外吃胡饼的?”
“回圣人,是的。”
李世民二话不说,直接道:“来人,先拉下去,打二十庭杖!”
“喏!”殿外两个武侯走进了殿,大步朝杜荷走来,走路之时,铠甲摩擦,发出铿锵之声。
“且慢!”杜荷大叫一声,的额头渗出了汗珠,但他言行却丝毫不乱,高呼道,“陛下,请听草民狡辩!啊,不是,草民有话要说。”
李世民摆手示意武侯先出去,然后道:“好,你说,朕要看你如何狡辩。”
杜荷问道:“陛下,不知草民所犯何事,要受此惩罚?”
李世民挑眉道:“你这是明知故问吗,两仪殿乃大唐君臣议事之所,庄严无比,你竟在此处进食,枉顾礼仪,你说你该不该罚?”
杜荷道:“陛下,草民有病。”
“有病?”李世民闻言一愣,随即皱眉问,“这与在两仪殿吃饼有何关系?”
杜荷道:“不吃饼就会死的病。”
“混账!”李世民闻言瞪眼大喝,“你竟敢如此戏弄于朕,该当何罪?”
“臣所言句句属实!”杜荷不慌不忙道,“陛下若不信,可以问太医院的神医们。”
李世民虽然觉得杜荷所言过于扯淡,但既然要惩罚杜荷,总要服众嘛,于是他转头问向太医院的院正刘芳林:“刘院正,世上当真有这种怪病?”
刘芳林想了想,道:“似乎是有的。”
李世民闻言一愣,心中惊呼:“还真有这样的病?”
他赶忙蹙眉问:“为何朕从未听说过如此奇怪的病?”
刘芳林道:“此乃气血两虚之症。”
“不对。”李世民摇头道,“叔宝便是气血两虚,也没听说过他不吃饼就会死。”
刘芳林道:“杜少朗的虚症,饥饿之时,便会四肢乏力,头晕眼花,必须吃东西,补足气血,否则便会晕厥,若长时间不吃东西,便会死,气血两虚之症,只是统称,其中又有多重病症,发病之因是多有不同,翼国公的气血两虚,乃后天所致,而杜少朗的病症,乃先天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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