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逃吗?你逃不掉的。”
然后,无章张开嘴,一口吞向了王景意。
可是还不能无章彻底吞下王景意的魂魄,便有一个老婆子模样的人出现,那老婆子身手利落,一刀砍向无章的脑袋,无章原本就身受重伤,虽然吃下了近百凡人的魂魄,却还来不及去消化,将其与自身的j-i,ng魄相融合,这老婆子的一刀又快又准,无章硬生生地吐出了半个王景意的魂魄。
不错,半个魂魄。
王景意一半的魂魄被无章给吃下去了,而另外一半魂魄,则被那突然冒出来的老婆子给救走,不知所踪。
可是就在之前,无章确信地认了出来,同默斐一道而来的山祖,分明就是那半个被救走的王景意的魂魄。
虽然模样变了,声音变了,连气息都变了,但是每一次撞见他,无章便觉得自己体内好像有一股奇怪的东西要冲出身体,那分明就是当初被无章所吞噬的半个王景意的魂魄,在见到了自己的另外一半之后,所表现出来的应激反应。
这个真相听起来荒诞无比,但是却也十分能够说得通,为何山祖在见到无章,以及听见“王景意”这三个字的时候,会是这般反常的反应。
咚!
不等无章继续说下去,默斐便已不能继续冷静地听下去,朝无章挥出一鞭子,原本便身受重伤的无章,挨了默斐的这一鞭子之后,毫无招架之力,便被甩出了老远,在地上翻滚了两圈,全身上下血淋淋地,十分地狼狈。
“无章!”
善义虽然已经料到得知事情真相之后的默斐,必定会有一些过激的举动,却没有料到,会是这般突兀,这般毫不犹豫。
眼见无章痛苦地躺在地上,脸上戴着的小丑面具因为方才径直磕在地上,碎裂开来,露出了原本藏在面具之下的那张脸,脸上皮肤皱成一团,有些地方像是经过烈火炙烤之后留下的烫伤,有些地方像是长年累月浸在水里变白发涨,加上方才受了默斐的一鞭子,痛得五官全都挤成一堆,乍一眼看去,竟是十分得骇人。
而善义却像是早就看习惯了无章的这幅模样,冲到他身边,将他抱在自己怀里,对默斐说道:“战神大人息怒,无章当年也是情势所逼,若不吃下那百人j-i,ng魄,他便会死,真正的罪魁祸首,是母神呐!”
默斐捏着驱魂鞭的手,指骨泛白,身上微微颤抖,分明是在压抑着强大的怒意。
他没有想到,他这般珍视的人,在他所不知道的过去的时光里面,却被这些毫不相干的人这般糟践,这般伤害!
“默斐!”
眼见默斐拿着鞭子,身形一动,站在一旁的苏幕一把伸手,拉住了默斐的胳膊,说道:“且慢。”
默斐转身看了苏幕一眼,眼中布满了猩红血丝,看得二丫头都忍不住往苏幕的怀里缩了一缩,然后只听苏幕说道:
“听他说下去。”
没有错,听他说下去,丢了一半魂魄的王景意,是如何成为了清风岭的下一任山祖,又是如何拜入了地君的门下,想起之前在不尽涯所听说的有关于陈许言的事情,默斐十分怀疑,是否地君也参与了母神作恶的y-in谋之中!
紧紧捏住手中的驱魂鞭,默斐转过头,狠狠盯着无章与善义,说道:
“继续……说下去!”
被善义抱在怀里的无章,吐出一口血,却是突然笑了起来,他说道:
“不知战神可还记得,当年在戴府所遇见的那只鼠妖?”
戴府?鼠妖?
默斐自然记得,当年子闵和山祖打破明玉诏的阙楼和琉璃盏,原本作为赔罪,二人是应当留在明玉珍修复琉璃盏和阙楼的,但是期间戴府出了变故,子闵匆匆归家。
山祖放心不下子闵,和默斐一道也去了戴家。
回到戴府的子民受到戴子由所请来的鼠妖的偷袭,中了咒术被困在一只兔子的体内。后来山祖和默斐也见过这只鼠妖,却是十分不堪一击,丝毫不像是有能够把子闵困住的能力。
只是后来发生太多事情,谁都没有往这方面做深想,此刻无章突然提起这鼠妖,却是令默斐骤然想起了从前所忽略的许多事情。
无章说:“最开始帮助戴子由对付子闵的鼠妖,可不是普普通通的鼠妖,而是海王亲自化身,而海王之所以会化身鼠妖,潜伏戴家,原因不过是受了母神的指派,母神想要杀了子闵。”
苏幕道:“子闵不过一届修仙弟子,母神有何缘故要置他于死地。”
无章嗤笑一声:“母神要杀人,自然不可能毫无缘由,那子闵可不是普通的凡人修仙者,他的前世是上一任的战神,景尔。”
“景尔!”
从无章的口中,突然冒出来景尔的名字,二丫头分明感受到了苏幕微微一颤,然后便听苏幕对无章急急问道:
“你有何证据,说那子闵,就是景尔!”
无章道:“是母神亲口所说。”
无章作为母神从前所豢养的凶兽,在被母神利用完了之后遭受抛弃,心生怨恨复仇之心,多年以来一直潜心报复母神的方法,虽然终究没能够得手,却是也挖到了母神许多不为人知的秘密,其中便包括子闵的身世。
当年苏幕被打下不尽涯,景尔堕魂补天之后,所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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