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厅长,您说了算,我没有任何意见!”曹云山想都没想就断然说道。
在这种并非自己所能掌控的人事任命上,他是不会胡乱指手画脚。
你张嘴就说出来谁合适,那么阎泽下面的话该怎么说?要是说他心里也有一个合适的人选,岂不是会尴尬?所以就不如不说,将主动权丢给阎泽就好了。
“你呀!”
阎泽抽着香烟,双眼微微眯缝成一道线,在青色烟雾的翻腾中,面色冷静的说道。
“其实你上去了,处长的位置楚牧峰是最合适的,但你也清楚,他的年龄毕竟太小,资历不够,要是说硬是将他按到你的位置上去,未必就是好事。”
“您说的对!”
曹云山对这个问题早就有所思虑,很坦然地说道:“楚牧峰的确是个有本事有能力的人,这次能够将蛛组连根拔起,他当居首功。但要是说靠着这个功劳就一跃成为刑侦处处长的话,未免有些太快,也会难以服众!”
“但有功必赏,不可能说牧峰立下这么大的汗马功劳,咱们却是无动于衷,连个一官半职都舍不得赏,这样做会寒人心的。”
“你信不信,楚牧峰这小子现在已经名声在外,要是说别的警备厅能将他要走的话,刑侦处处长的位置绝对会毫不犹豫的就给出!”阎泽自顾自地说道。
“那您的意思是?”曹云山迟疑着问道。
“先升个副处吧!”
阎泽说出这个后,语气便愈发坚定,拍板说道:“嗯,就是副处,等这次蛛组的案子结束后,提拔楚牧峰为刑侦处的副处长。有着蛇组,蝎组和蛛组三大间谍小组被捣毁的功劳在,在厅内是没有谁提出任何意见的,也没谁敢提出来。”
“厅长所言极是!”曹云山点点头附声道。
这个事儿就这么定下了。
……
警备厅内的拘留室。
这里拘留着不少人,他们都是参加纳善画廊的商人。
说起来他们也是感觉很委屈的,好端端的去参加一个酒会,怎么就这样莫名其妙的被关押起来。
虽然说他们没有被分别隔离,可都被扣留在这里,也是感觉很憋屈。
“你们看看,外面的天色都快要亮了,咱们这是被莫名其妙关了一夜吗?”
“我就纳了闷,咱们到底犯了什么罪?”
“你们说会不会是纳善画廊的问题?”
“他犯了事儿,关我们干嘛?”
……
像是这样的议论声此起彼伏的响起着,每个人都是充满着怨意,可惜他们能做的就是抱怨,除此之外别无他法。
你说你是什么人,有着什么样的背景,想要给谁打电话,都没戏。
在这拘留室中值班的人员,压根就不会和你废话。
除非你主动寻死,他们才会出声干扰。
但问题是这群人想死吗?
当然不想,他们还要享福呢!
秦睿广是负责来处理,但他好歹也是厅长,自然是挑大鱼,不会每个都去一一过问。
正好路过这里的楚牧峰听到了里面的喧哗声,原本是不想要过来的他,下意识地停了下脚步,转身就走过来。
“楚科长!”
楚牧峰微微颔首,淡然问道:“里面是从纳善画廊带回来的那群人吧?”
“对!”
“我要进去看看。”
“是!”
这批人就是楚牧峰带回来的,看管的也是一科的警察,谁会阻扰他。
随着楚牧峰的进来,刚才还是喧哗着的拘留室瞬间就变得安静下来,每个人的目光都看了过来。
短暂的静寂后,质疑声轰然爆发。
“楚科长,我们想要出去!”
“我们到底是犯了什么罪,你要把我们都拘留在这里?”
“你们警备厅也不能这样肆无忌惮的做事吧?你要是再不放我们离开,我出去后要你好看。”
“楚科长,我没犯事啊,我可是本分商人啊!”
……
有悲愤质疑的,有出声恐吓的,有卑躬屈膝的。
面对这样的众生相,楚牧峰的神情没有一点变化,语气沉稳地说道:“你们都是参加纳善画廊被带回来,什么原因暂时不能说,但我可以明确告诉你们一点,要是说谁还敢继续大呼小叫的话,那么就别想回去了。”
“为什么啊?”
“没有为什么!”
楚牧峰面色淡漠的扫视过去,“我现在要是说出为什么,你们敢听吗?”
“我……”
刚想要脱口而出敢听的那个商人,话到嘴边碰触到楚牧峰的冰冷眼神,便一下咽回去,脸色尴尬地坐到墙角去。
敢听吗?不敢的,谁知道楚牧峰会说出来什么话,要是重要机密的话,自己听到岂不是自讨苦吃?这点自觉他还是有的。
“这就对了,都老实点,稍安勿躁。”
楚牧峰说完后就转身往外走去,边走边吩咐道:“从现在起,记下他们每个人说的每句话,等到我回来后拿给我看。”
“是!”
拘留室顿时一片死寂。
……
今晚的北平城注定是难以平静。
所有参加纳善画廊的商人全都被扣留拘押,他们的家人自然是不干的,肯定是找人找关系,要讨要个说法。
但让人诧异的是这种闹腾是雷声大雨点小,很快就被平息。
他们的怒火是能被控制住的,但有个人却是惴惴不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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