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花朵和乔云然说了一会话后,她主动表示了对武师傅的担心:“师父已经很多年没有出过远门了,她说自从有了长孙后,她就再也没有了高远的心思。”
乔云然想一想武师傅的为人行事,她低声说:“花朵姐姐,武师傅那般经历的人,她是最懂得做选择的人。”
凌花朵听乔云然的话,轻点头说:“然儿,你或许说得对,她如今的年纪和身份,她要是不愿意去做的事情,她会有名正言顺的推辞方法。”
凌花朵顺带提了提去江南的师傅,她跟乔云然说:“姜大夫在江南的药铺生意做了起来,我们过年前送的年礼,他也收了下来。”
乔兆拾父女不跑镖后,乔兆拾也托付凌镖头给姜大夫和戴家带了礼物过去。
乔兆拾跟乔云然感叹说,他们家在平河城,江南那边的人情来往就断不了,将来离了平河城,就没有现时这般的方便。
凌花朵和乔云然提起跑镖时的趣事,她们都有些怀念起来,乔云然跟凌花朵低声说:“花朵姐姐,我以后再也遇不到这么多那么好的人聚在一起了。”
凌花朵听乔云然的话,她想一想说:“然儿,我们不是遇不到那么多好的人,是我们的年纪大了,我们也不方便象从前那样的跟这么多的好人聚在一起了。”
乔云然听凌花朵的话,她轻轻的点了点头说:“花朵姐姐说得对,我们女子的身份,注定不能够过那种海阔天空的生活。”
乔云然的神色平静,她走过江南去过北方后,她把心里面想象过的风景,就这样沿路的看了一遍,她现在还是看山是山,看水是水的年纪,她对现时的生活很满足了。
凌花朵瞧一眼乔云然面上的神情,她笑着摇头说:“然儿,你比我在屋檐下,仰望着天空,听着四周的动静。
她们听见后院里面,凌小弟和乔柏霖的笑声,她们两人跟着露出了笑容。
凌花朵瞧着乔云然笑着说:“小弟在家里住了好几天,我还是第一次听见他这般欢喜的笑。”
乔云然瞧着凌花朵面上的笑容,她心里面也安心了许多,凌花朵自从定亲后,她的心思就一天比一天重,而且她还自以为遮掩得严实。
乔云然瞧得出来她有心事,那旁的人,自然是瞧得出来,只是乔兆拾跟乔云然早早打过招呼:“然儿,你自个还是小孩子,就不要理会太多的事情。
大人们有了心事,自然有在屋檐下,乔云然随意提及街上人家嫁女的热闹,她笑着说:“我从前以为吉日一个月里只有两三日,我现在明白过来,只要有心想操办喜事,那日日都能够说成吉日。
那几家女儿的年纪相近,现在成亲的日子也挨近,这一家前几天嫁女,另一家等前一家女儿回门后的第二天嫁女儿。这样一来,街上要足足热闹大半个月。
我爹还好是在学府里住宿,要不然,街上隔一天就热闹一回,他就是有心安心读书,也免不了那些人情往来。”
凌花朵听乔云然的话,她深有感触,她从前从没有觉得家中有这么多的人情往来,她定亲以后,总镖头家里的人多,她的人情往来跟着就多了起来。
幸好家里面有两位师傅在,凌花朵在人情往来上面有请教的人,但是就这般周全的情况下,她还是听到总镖头家有人特意放给她听的闲话。
凌花朵当时非常的生气,武师傅听后瞧着凌花朵说:“这有什么好生气的地方,你一个未进门的媳妇,现在家中又无大人指点你,你还能够把人情往来处置的周全,别人是妒忌你。
你要是生气了,正好如那几个人意思,她们就等着你上门论是非长短。你不生气,她们的算计就落空了,最后轮到她们暗自生闷气。”
凌花朵从前一直认为以诚待人,才是人情往来的根本,而她从与总镖头亲戚家几次的人情往来中得出来的教训,对有些的人家,你对她有再多的诚意,都不如把礼物打点得表面光亮。
总镖头家亲戚们有喜事的时候,便会送一份喜贴子到凌家来,有时候,他们还会因为鸡毛蒜皮的小事情请客,这个时候,凌花朵便能够礼到人不到。
她现在的身份,她要是跟总镖头家亲戚们走得太接近了,她还担心别人说,她还没有嫁进去,已经懂得厚着脸皮四处贴了进去。
凌花朵现在深深的懂得人心叵测的意思,她当总镖头家亲戚们是未来的亲戚,可是别人现在对她还是用着审视的眼光,恨不得从她身上寻出无数的不是出来。
乔云然从一些耳语中也明白过来,有的亲戚们原本打算亲上加亲,只是那个时候,刘玉秀每年都来平河城过年,大家的心里面就不好做多的打算。
刘玉秀回江南成亲后,亲戚们心里面又多了一些盘算,只是等不及他们多做一些事情出来,总镖头家和凌家已经定下了亲事。
总镖头家的有些不懂事的亲戚们,从前瞧着刘玉朵的时候,她们认为刘玉朵美是美,就是太过娇柔了一些,不太适合当总镖头家的儿媳妇。
她们现在瞧着凌花朵的时候,认为凌花朵的性情太过刚烈了一些,这样的人,当了亲戚后,以后不那么好应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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