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楼大厅之中。
受邀而来的魔术师们已经有数名来到了这里,按照餐巾上的家徽,围绕在巨大餐桌的周围就坐。
剥离城的仆人们所准备的早餐异常的丰盛。
比方说君主·埃尔梅罗二世和他那名用兜帽遮住容貌的随从的面前,是非常有英国特色的黑香肠和加了芋头的焗豆,一旁是烤硬的面包和微甜的黄油,桌前还有两杯碳酸饮料。
而另一边,一名有着东洋人面孔,来自的修验者,身上披着白色的袈裟,用眼罩盖住了右眼,打扮具备明显的民族服饰特征,大约二十五六岁左右的青年男性,他的面前则是几碟斋菜,里面是炒朴蕈和豆腐羹。
看起来,应该是剥离城的仆人们根据各位客人的来历,准备了各自国家的特色食物,算得上是非常用心了。
琉夏和露维娅来到这里的时候,君主·埃尔梅罗二世正在和一名穿着和服的美人用话语交锋着。
“您大可以直接叫我菱理,君主·埃尔梅罗二世。”
这么说着的是一名穿着长袖和服,一头黑发长到了接近脚踝的位置,带着一副黑框眼镜,给人以婉约印象的和风美人。
她轻轻抿着嘴唇,对着埃尔梅罗二世展颜一笑。
不过,她虽然在笑着,但给人留下的印象却着实没有多么友好,反而让人感觉仿佛是盯上了猎物的蛇一般,有着只要瞅准机会就会将人吞噬殆尽的危险感,用一个词来形容的话,就是蛇蝎美人。
“真抱歉,我很胆小,可不擅长和美丽的女性打交道,化野女士。”
埃尔梅罗二世坐在桌前,看到对方的时候,整个人都变得一本正经起来,虽然看他的外表也能知道他是个一丝不苟的人,但在面对化野菱理的时候,他这正经的性格表现得几乎接近神经质的地步。
这也难怪。
化野菱理就是这次遗产继承仪式的主持人,换而言之就是的魔术师。
任何魔术师,在面对的魔术师的时候,都绝不敢有丝毫的大意和不敬,哪怕是君主,作为时钟塔权威的顶点和象征,也绝不能无视他们。
而按照露维娅的说法,埃尔梅罗虽然地位高,但他本人的魔术造诣却是所有人中最低的,虽然是最高贵的君主,但魔术上的造诣只是二流而已,面对化野菱理当然有种不同寻常的戒备感。
“哎呀,但您虽然这么说,身边不是带着十分可爱的随从吗?”
化野菱理将目光转移到埃尔梅罗二世身边,带着兜帽的少女身上,让对方微微一颤,犹如被凶恶的蛇盯上的兔子一般,微微瑟缩了一下,将身体躲在了埃尔梅罗二世的背后,一副‘你看不到我’的样子。
“是的,但那是因为我完全不想看到格蕾的脸,所以才让她用兜帽遮起来。”
埃尔梅罗二世说着对自己的随从而言非常失礼的话,但带着兜帽的少女——格蕾,却丝毫反驳的征兆都没有。
“您真风趣。”
化野菱理看着浑身是刺的埃尔梅罗二世,抿唇笑了笑,随即没有再和他交流,而是也坐到了餐桌上,吃起了早餐。
不过,她似乎并没有放弃与人作对的想法,紧接着就将矛头指向了露维娅。
“爱德菲尔特小姐,我之前似乎并没有看到您身边这位仆人?是您从家族中新调过来的吗?”
化野菱理笑意盈盈,向着露维娅露出了看似充满魅力的笑容。
在她这么说的同时,包括君主埃尔梅罗二世和他的随从格蕾,以及一旁穿着民族服饰的修验士,还有另一边的一名有着魁梧体形,腰间缠着十数把小刀,像是雇佣兵一样的大胡子男性,纷纷向这边投来了视线。
从刚才开始,他们就各个都很在意琉夏的到来了。
“是又如何?”
露维娅坐在餐桌前,淡定的用刀叉叉起食物,一边回道:“难道我要让什么仆人留下,还要经过你的许可吗?”
即便被数名魔术师注视着,甚至被的化野菱理正面发难,露维娅也丝毫没有怯场的意思,她骄傲的如同一只白天鹅,将所有的质疑和鄙视都视为丑小鸭的嫉妒。
归根到底,固然可怕,连埃尔梅罗二世都要看他们的脸色,但他们终究只是时钟塔的部门,对于出身芬兰的露维娅而言,法政科就像是别国的督检机构,一点都不值得畏惧。
她又不是时钟塔的魔术师,法政科还管不到她身上。
也正是因此,琉夏才不打算借助她的家族势力进入时钟塔,因为时钟塔固然无法干涉芬兰的爱德菲尔特家族,但这个家族的手也伸不到时钟塔去。
“当然不用,我只是希望你能管好这个仆从,在这个时间点上,这样的仆从可是很引人注目的。”
化野菱理这么说着,一旁的修验道修士,还有身材魁梧犹如雇佣兵的男人,也都赞同的点了点头。
老实说,让他们这么近的和一名异类接触,还真让他们产生一种凉飕飕的感觉,实在感觉不到生命有多少的保障,什么时候被对方偷袭吃掉都不稀奇。
埃尔梅罗二世沉默不语,只是默默的在那里吃着早餐。
但是格蕾却发现他的手腕也在以微小的幅度抖着,想必也是因为忌惮这样的异类吧,而且他们昨晚还和对方正面对峙了一次……现在想想,当时师父的说法能过关真是太好了。
格蕾心中这么想着。
她虽然才成为师父的入室弟子两个月,但也多少认识到了一点他的性格,他是那种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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