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明白为什么这样一个女人,后来会变成那个样子,说是为情所困,那就太矫情了。
邓大强准备挑谷子回去的,被老娘抢了活,让他待在地里继续打谷子,理由还很充分,老婆子要回去做饭了,干了大半天不饿吗?
柳红英挑着一担谷子健步如飞而去,她安排了小孙女干活,臭小子矫情的很,要是看见了还不得跟她急,若是那样,这段时间的表现岂不是付诸东流。
得赶紧杀回去,把小丫头片子洗刷干净收拾好。
烈日当空而照,金色的光芒与黄灿灿的稻谷相映衬,将这个硕果累累的季节,渲染的更加光彩夺目。
被领导安排了重要任务的邓青娃小朋友忙得不得了,带着草帽就跟只勤劳的小蜜蜂似的,小手握着竹爬有模有样的拔着稻草,旁边跟着她的小伙伴,黄黄的绒毛扁平的嘴,绿豆小眼左右倾循着,稻子里的虫子一只都没能逃脱。
不远处还有一只,虎纹黄猫,小小的只高冷的眯着眼打盹。
“咕咕咕咕咕……”
小姑娘发现了一只芦花鸡正在偷吃自家的稻子,那还了得。
扬起竹爬就是一阵追打。
“小黄,抄近路,拦住它。”
黄色的绒毛小小的翅膀,一点都不影响其奔跑的速度,什么是狭路相逢勇者胜,小家伙对上芦花鸡面露凶光。
战争一触击法,勇气非常可嘉胜利也只是气势上的,小家伙实在是太小了,对上比它大几倍的芦花鸡谁赢谁输一目了然。
柳红英眼疾手快,箩筐啪的一下落地,扁担随后飞了出去,刚好把凶残的老母鸡给打飞了。
“咯哒咯哒咯哒咯咯哒咯哒哒……”
芦花鸡被打掉一撮毛狂奔而去。
邓青娃兴奋的跑过来,拍着手欢呼。
“奶奶真厉害。”
柳红英……
她厉害,她哪有这小丫头片子厉害,居然还知道几路围杀,要是她回来迟些,这小鹅崽子怕是活不成。
越想越头疼,死小子不知道在哪里搞到的钱,买了两只小母猪回来这个就不说了,毕竟这是正经畜牲,能给家里添进项的。
还养鹅,这算什么事?
老话说的好,家有万担米,不养长颈子,养鹅生蛋不划算。
本来是一对的,还好当天晚上就死了一只,若不然得浪费多少粮食。
柳红英把小丫头抓过来,倒了温热水给擦洗干净,又重新梳了头发,给切了西瓜安排她蹲在阴凉的路口守着,才去做饭的。
当然还千叮咛万嘱咐,不能让小黄去跟别的家畜打架,打死了你可别哭,以后也没得买。
邓青娃自然是点头如捣蒜,老太太一转身,两小只雄赳赳气扬扬的奔向目的地,小王咕噜噜乱转的眼珠子,竟是与它主人如出一辙。
若是以前的邓青娃,那肯定是听话的乖宝宝,柳红英说啥就是说啥,绝对不会有丝毫的折扣。
现在嘛,被某老父亲带歪到不知道哪个爪哇国去了。
吃饭的时候洗白白的某娃,已经变成了泥娃娃,小黄少了一撮毛,且从来不管闲事的大王也是一身灰。
柳红英……
咋个办?
她好想请家法。
老人家不止一次的瞄向放鸡毛掸子的地方。
忍住千万要忍住,闺女说的很对,她要做个慈祥的奶奶,和蔼的婆母,一定不能崩人设。
柳红英现在的心心理阴影面积无限大,要不是儿媳妇那根胡萝卜掉在前面,早就发火了。
日子虽然苦,还是一天一天的过去了,邓大强家还剩下一小块稻子的时候,二伯娘李大喇叭也来刷了一波存在感。
笑得还是那么真切,两老太太双手握得紧紧的,就跟亲姐儿俩一样,狠狠的打了几个来回的感情牌。
李大喇叭:“大嫂,你不用客气,咱们两家人就跟一家人似的,只要你一声招呼,我让咱家老大老二都来给你帮忙。”
邓大强注意到了便宜老娘眉毛跳了好几下,但依然笑得很灿烂。
“弟妹的心意,嫂子都知道,稻子差不多都收回来了,不用麻烦你们。”
“哎呀大嫂,说啥子客气话嘛!一家人哪能说两家话,差不多那肯定还没收完,明天我就叫老大老二来帮你,饭你甭做我给他们烧。”
李大喇叭开始呱啦呱啦的自说自话,自家当家的多么友爱兄长,两家人有多亲厚,邓大强她必当是亲儿一样待的。
邓大强……
他快笑死了好不好?有个老话怎么讲的?
一山还比一山高啊,恶人自有恶人磨,世界上有两种人最可怕,一种是不要脸的,一种是不要命的,不要脸的李大喇叭对上不要命的便宜老娘,只要不是与生死有关的事情,李大喇叭要略胜一筹的,而且人家还掐着她未来儿媳妇。
结果更坑爹,邓大强猜测便宜老娘快心肌梗塞了,还必须笑眯眯的点头答应,若是其他人其他事,想占他家便宜,他必会和老娘同仇敌忾一致对外,这个人嘛,那就算了。
李大喇叭回家后,义正言辞的吩咐儿子们,去给大伯娘家干活,摆足了和顺长者的谱。
婆母是个什么德行?没有人比邹华容更了解,哪可能让旁人占了便宜去,更何况下面是山下大伯娘。
她借着去后院摘菜的机会去了山梁上,往远处一望,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邹华荣回来正好碰到公爹邓木宗,老人有一搭没一搭的抽着汗烟,打量四下无人瞬间计上心头。
她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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