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官上任三把火,村民们一个个都伸直了脑袋,瞪大了眼睛,等着领导们发威,他们期待的是曾经威名赫赫的陆村长,能降服了软脚虾邓狗子。
他们为什么有这种想法?邓大强与陆云兴两个没有灵魂转换之前,角色当然是倒转过来的,前者压着后者打,在武力这方面,姓陆的从来就没有输给过旁人。
那些爱打婆娘的,害怕之后就存着这一点侥幸心理,妇女主任再不讲道理再厉害,上面不是还有威名赫赫的陆村长压着,这两个还是竞争关系,他们就不相信邓狗子真的一点都不介意丢了村长这官儿,表面这么淡定,怕是心里恨得咬牙切齿。
只要有村长在前面顶着,他们还怕什么?立家门各家户芝麻那么点大个官儿,还能管得了别人屋里两口子拌嘴?
选举大会结束,本该被踩断了门槛的却不是陆云兴家,这让李素梅气闷不以,二十四扫房屋,二十五磨豆腐,二十七八把猪杀这是龙水村的乡俗,其他的村民未必遵循这个乡俗,陆二婶子却是按严格按照这个来过年的。
想着来拜年的人肯定也不少,老人准备送些自己磨的豆腐做回礼,所以这个工程特别庞大,这一天一家人早早的起床磨豆腐,黄豆是头一天早早泡好了的。
主力军是陆云兴两口子,陆二婶子带着孙子打下手,李素梅最近特别老实,基本上老人叫她干什么就干什么,没什么怨言。
狗怎么改得了吃屎?李素梅自然是不可能这么老实的,因为这丫的为了夺得管家权,谎报军情说自己怀孕了,这事儿若是瞒下去,陆二婶子也只能吃个哑巴亏,哪知道被陆霆小朋友给破坏了。
还是以那般羞人的方式,女人月事之物,就算在发达的城市也不是什么光彩的事,何况是这样闭塞的小山村。
陆二婶子见自家孙子提着那血淋淋的东西出来时,差点没有气到撅过去,哪里会听李素梅解释什么,“啪啪”就是两耳光。
被打了,李素梅自然是不甘心的,就想撕扯自己的衣服跟头发,瞧那个架势,是打算在地上滚几下,再跑到村头去哭。
这个套路陆二婶子当然是门儿清的,后续发展她都给她想好了,舆论造好了之后再跑回娘家,花些钱请来李家的七大姑八大姨给其助阵,堂兄弟亲兄弟做打手,跑到自己家里来打砸一番,再放出话来威胁。
陆二婶子当时脸冷的不得了,只问李素梅还想不想过下去,若是不想过下去了就去离婚,她老人家能花一万块钱给儿子娶一个儿媳妇,就能再花双倍的价钱再娶一个,正好你们也没有儿女,更没有夫妻财产可以纠葛的。
至于说那些聘礼,她老人家做主不用还了,老人从未有过的强硬震慑住了李素梅,又不是无知孩童,结婚也不是过家家,离了婚再回到娘家,她也没得好,说不得还要被娘家爹妈和兄长再卖一回。
能不能遇到如陆云兴这样的厚道人那就很难说了,离婚是万万不能的,而且事情也是自己理亏。
陆二婶子带着孙子摔门而出,留下呆呆傻傻的李素梅在家好好反省,反省之后的成果是斐然的,懒婆娘终于勤快了,也不顶嘴了,一直到选举大会结束,都没有闹出什么幺蛾子。
对这个结果,陆二婶子是极满意的,甚至掩盖了对那不存在孙女的期望。
陆二婶子感觉今天有点不对头,这女人又要闹啥子?
真真的欠收拾了。
老人的恶意太强烈,李素梅后背冒出了白毛汗。
“妈,你、你咋这样看着我?吓人得很。”
陆二婶子:“什么是恶人先告状?老娘算是见识到了,老娘怎么看着你为什么?你自己心里没点逼数?大过年的,你鼻子不对鼻子眼睛不对眼的,是老娘借了你的米,还了你的糠,还是我老娘上辈子刨了你老李家的祖坟?你要大过年的给我家找晦气。”
世界上最难解决的就是婆媳关系,夹在中间的那个人其实是最可怜的。
陆云兴想劝老娘的,毕竟在他面前这对婆媳相斗,李素梅一直处在弱势,还没等他开口,陆二婶子就是一把鼻涕一把泪,祖孙两个抱头痛哭。
陆二婶子操作之骚,真真的是让人叹为观止,走完了贱人所有要走的路,让贱人无路可走。
祖孙两个有没有真哭?隐蔽之处,两人挤眉弄眼得意的不行,刚才强逼出来的眼泪因这表情显得特别的欢脱,哪里有半点伤心。
陆云兴:……
他真的麻爪爪了,女人心海底针,你永远猜不透她们下一步要做什么,看来他真的不适合做妇女主任,至于村长也是走一步算一步。
大猪蹄子陆云兴用肯求般的眼神看着李素梅,差点没把李素梅给气背过气去,老太婆很会装,她失了先机,在没有制胜法宝之前,自己万不能再轻举妄动。
不就是示弱吗?这都是她玩剩下的了,吃得苦中苦,方得人上人,她就不相信老太婆能活一百岁,总有一天老太婆跟陆霆那个小王八蛋要落在她手里,到时候还不是她想怎么磋磨就怎么磋磨。
“妈,你真的误会了,我不是因为家里的人不高兴,我是为了我们家云兴打抱不平,明明咱们家云兴当了村长,村子里这些个女人去全跑去了那个邓狗子家里,她们这是啥意思?肯定再商量着给咱们家云兴下绊子,想到那样的结果,我是又焦急又恨得牙痒痒,又想不出办法,自然是气闷不已,所以脸上才带出了些情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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