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渝回到宁家老宅后,发现父亲等人都已经汇聚在了一起,似乎正在等待他的到来。
如今的宁渝,已经用他自己的行为,去证明了自身的能力,也在族内赢来了一片赞扬之声,在族内的威望日益上升,已经无人能动摇他的少族长之位。
因此在很多事情上,宁忠源和几个兄弟也都会去听听他的意见,不过像这次,所有人都在等待他的情况,还是非常少见。
不过所有人的脸色都有些阴沉,宁忠海更是一副要杀人的模样,脸色无情发黑,上一次宁渝见到时,是宁忠海私盐队伍里有人吃里扒外,结果被喂了狗。
宁渝好奇道:“发生何事了?竟然劳动这么多叔叔一同商议?”
宁忠源低声道:“私盐出了岔子,我们有一批盐被这边的桃花山给劫了,押盐的伙计都被砍了头,留下了两个人的命送了回来。”
宁渝微微吸了口冷气,这件事说大不大,说小不小,可是在这湖广一带敢如此嚣张跋扈,甚至敢动到宁家头上的劫匪,却没有几个,这件事情里透着几分古怪。
宁忠海低声道:“我手下的几条汉子,都是他妈的硬骨头,一句软话都没说,这个仇,我得给他们报。”说话间,却是透着一股子森冷的杀气。
宁家人什么时候吃过这么大的亏?
宁忠景微微叹口气,神情有些焦虑,道:“这件事怕是没那么简单,我知道桃花山,那是一帮子坐匪,平日里对咱宁家也是不敢得罪,如今吃了熊心豹子胆,怕是另有靠山。”
所谓的匪,可以分为流匪与坐匪,流匪都是亡命之徒,没有什么事情是不敢做的,坐匪则不一般,有家有口的,做事往往会留有三分余地,不敢把事情做的太绝,否则一旦势弱,便是他们的灭亡之日。
宁忠源毕竟是军人出身,行事雷厉风行,也不愿意多说什么,挥手道:“回头我这边给新来的巡抚大人行文,清剿桃花山,若是当地绿营不力,可请调我汉阳营。”
在如今的大清制度当中,各个防区都是各地镇戎自行负责,若是出了岔子,也需巡抚行文下调令,才能跨区域支援,否则就是造反。这种制度导致各地的镇戎在平乱时难以集中力量,因此常常会导致小乱作大。
宁渝想想道:“这怕是不可,父亲,我宁家此番绝不能公然清剿桃花山,只会平白引人怀疑,若是有心人打探一二,这批私盐也就就漏出去了,到时候怕是难以收拾。”
无论再怎么做,都需要在如今的大环境下行事,否则只会引起他人的觊觎,就算宁家能够抵挡一二,却难以抵挡更高层级的伸手。
宁忠源轻轻叹道:“若是不能在第一时间将问题解决,这以后私盐之路怕是困难重重,无论是对内还是对外都不好交代,如今这私盐买卖,也不是咱一家的生意。”
这段话却是透出了宁家此时处境的无奈,由于汇通钱庄的成立,将宁家变成了这湖广各家族的领头人,可是这毕竟刚刚成立,许多隐藏的力量没有被挖掘出来,导致宁家还不能彻底消化这块肥肉。
而此时牵着宁家和其他家族的纽带,目前就在盐和钱庄上,盐如果废了,目前这个松散的联盟怕是会分崩离析。因此宁家不能对这件事选择忍让和退缩,可是硬碰硬却难以动用全部的力量,很容易吃大亏。
宁渝不由得在心中暗叹:“如今这世上可没有什么简单的人,不声不响之间,便有人给宁家设立了一个天大的难题。”再回头看看宁家众兄弟的神色,也是非常为难,想来也都是想到了这一点上了。
宁渝微微思索了片刻,便说道:“官面上的力量无法调动,我们可以调动自己的力量,比如我的雏鹰营,宝剑初成,如今却是到了该磨一磨的时候了。”
宁忠义长期驻扎在云梦,因此对雏鹰营的情况颇为熟悉,也经常会前去进行一些指导,微微皱眉道:“我看过你那雏鹰营的兵,一年练下来个个都是好苗子,可是我却担心这帮子生瓜蛋子,怕是一上战场厮杀就尿了。”
宁渝坚定道:“正因为如此,才更应该让雏鹰营的上,我这次会亲自指挥作战。”
宁忠义也就不再多说,不过宁忠源却皱了眉头,严厉道:“首战必胜,否则我宁愿冒险动用汉阳营,这不仅仅关系到你宁家一族的安危,更关系到成千上万人的性命。”
宁忠景有些犹豫,道:“那桃花山我打过交道,如今匪徒大概有一千多人,能战之兵起码也有五六百人,我看那雏鹰营目前也不过四百多人,真正能战的也就两百人.....这会不会太冒险?”
宁渝却跪下斩钉截铁道:“此战必胜,若是不胜,我雏鹰营满营都死在桃花山,我宁渝也死在那桃花山!”
这一番话却是地动山摇,宁忠源欣赏的神情也难免带了几分担忧。这自古兵家都是大事,再怎么说风云变幻莫测,从来都没有必胜之理,可既然宁渝都如此说了,宁忠源也不好表现出舐犊情深。
宁渝微笑道:“这一番作战,却是有三大胜。我雏鹰营士兵都是日日操练,从来不敢懈怠,如今一连与二连都是精锐之士,士气高昂,而桃花山不过一帮匪徒,日日为生计所忧,纵有五六百人,可是毕竟未经训练,战斗力有限,因此这便是一大胜。”
“其次,是因为我雏鹰营此番装备的燧发枪先进无比,待过两日新的燧发枪全部送到后,可以将一连和二连全部装备完毕,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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