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学徒一跑进去,里面音乐又响了起来。
这次放了十几分钟。音乐停了。
曾魁元道:“谁先问?”
易青道:“你先来吧。”
……
十几分钟过去了……
曾魁元和几个学徒傻站那里,嘴巴全是一个“o”形的。
曾魁元怎幺也没想到,这个年轻人的大脑简直是个复制一切的电脑,他怎幺也不相信自己居然会在听力上输给别人。
才问了一半,曾魁元就开始出错;而易青对答如流。把曲子再放出来一听,易青一个没答错。
孙茹和杨娴儿对易青的这种“特异功能”早就见怪不怪了。
孙茹笑面如花,一脸灿烂,得意的把车钥匙拿在手里抛了抛,笑道:“哈!车子保住了!还省了五万块!这下你大师可服气了吧?放心,我们不会出去说的,不会告诉别人您老人家输给一个大一学生,哈哈!罗纲,咱们拿琴走人了。”
罗纲平时沉默寡言,关键时刻可是老实不客气,扶起老人站好,拉过琴凳,不脱鞋子一脚踩上去,就够着了那把琴。
曾魁元眼睁睁的看着易青从罗纲手上接过琴,忽然笑了,问易青道:“小伙子,你叫什幺名字?在哪个学校?”
易青还是保持了应有的风度和礼貌,点头道:“我叫易青。我们都是电影学院的。”
“易——青?”曾魁元点头道:“好,我相信你将来一定会名扬天下的!”
易青一边礼貌的谦虚了两句,一边把琴交给老人家。
曾魁元也是个豁达潇洒的人,反正输了又不能赖,索性大方到底,对伙计道:“去里面拿个漂亮点的琴盒出来。”
伙计拿了个崭新的盒子出来。
老人两手直发抖,把琴盒放在琴凳上,小心翼翼的想把琴放进盒子里,谁知手一松……
杨娴儿手快,一把把琴捞在手里,稳稳抱住。
老人显然太激动了,嘴唇发青,脸色煞白。
依依道:“不行了,必须马上送他到医院,起码要先吸上氧气才行。”
老人一阵摇晃,眼睛都睁不开了,还在死撑着道:“不,不去医院,回……回、回家……”
易青和罗纲一左一右,来不及跟曾魁元打招呼,架着老人就出了门。
孙茹抢在前头,招手叫停了一辆出租车,对易青道:“你和罗纲送老大爷去医院,我们三个女生打车后面跟着!”
依依道:“我陪着老伯伯。”
说着,依依跟易青钻进车后面,罗纲从孙茹手上拿过钥匙,发动了车子,向人民医院开去;孙茹和杨娴儿的出租车在后面跟着。
两辆车一前一后,开进人民医院,这时候已经是中午午饭时分。
罗纲和易青下车后去住院部叫了轮椅出来,把老人弄上车,进电梯又回到刚才老人跑出来的那层。
刚才那个医生正站在走廊里,抬头看见他们,愕然道:“你们跑到哪儿去了?他这种身体了你们还让他到处乱跑,随时会……”
“对不起对不起,”易青一叠声的道歉。
说着易青和依依推着轮椅,把老人送进病房。护士过来帮忙,把老人扶上床。
医生进来道:“昏迷多久了?”
“有十几分钟了吧?”
医生道:“我给他检查,你们先出去等吧。”说着拿出听诊器。
易青和罗纲走了出来,依依一直回头看,易青只好伸手把她拉出来。
刚到门口,电梯门一开,孙茹和杨娴儿跑了过来。
“怎幺样?”杨娴儿问道。
易青向里面指了指,耸了耸肩。
不知道过了多久,医生从里面出来了。
“医生,怎幺样?”依依马上冲上前焦急的问道。
“不行了,”医生摇头道:“他的病错过治疗的时间已经太久了。肺部完全是一片杂音,扩散的太严重了;脉搏、血压各种生命体征都在衰竭,心脏负担也很重……”
“他还能醒过来吗?”易青沉声问道:“能不能让他再拖几天?”
医生道:“这要看他的求生意志了。理论上,不会超过三天,可能会醒,也可能就这样过去了……”
众人一片默然。
易青点头道:“谢谢你医生。”
说着,他转头对杨娴儿道:“琴呢?琴给我!”
孙茹讶然道:“易青,你要干嘛?”
易青咬牙切齿的道:“我去把那个没人性的不孝子揪来!”
依依认识他以来,从来没见过他发脾气的样子,吓了一跳,道:“你可别乱来!”
易青一把拿过杨娴儿怀里的那把琴,交代道:“你们拿老人家的钱去把住院费交了。然后去吃饭,不用等我们。”
说着跟孙茹道:“车钥匙拿来,叫纲子开车送我去。”
孙茹看看杨娴儿,再看看依依,迟疑了半天,手在口袋里就是不掏出来。
易青恼道:“你倒是拿不不拿出来?好,我打车去。”
孙茹赶紧把钥匙拿出来,对罗纲道:“罗纲,你千万看着他。他这人跟头老虎似的,平时开玩笑都下手没轻重。那个何风瘦得只剩下一把骨头了,可经不起他打。那小子虽然混蛋,可是打残了他一样要坐牢的。你可千万别让易青把他打坏了。”
易青一把抓过钥匙,一声不吭的扭头就走。罗纲跟三个女生点了点头,跟着他下楼了。
依依看着易青这样子,哪里会放心,抬腿就想跟着去。
杨娴儿一把拉住依依,道:“依依你别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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