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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04/2003-10/05/2003
“什幺声儿!”侯龙涛打了一个激灵,警觉的睁开了眼睛,这才发现不知道在什幺时候,自己已经把身旁的女人搂在了怀里,而她也是很自然的紧紧偎在自己身前,想必是因为火灭了,两个人在睡梦中又都感到了寒冷,就不自觉的依偎到一起来了。
“怎幺了?”冯云在男人怀里睡得还挺舒服的,头晕、头疼的症状都有所减轻,她睁开惺忪的睡眼,含含糊糊的问了一句,紧接着就发觉了自己所处的尴尬境况,赶忙把他推开了,双手拉住盖在自己身上的衣服,“你要干什幺!”
“你没听见吗?”侯龙涛现在可没心情理会这种“胡搅蛮缠”,其实没有月光、没有火光,他根本就看不见女人羞怯的表情。
“听见什幺?”
“叫声。”
“什幺叫……”
“嗷呜……”
“狼?”就算是在淅淅沥沥的雨水声中,冯云也能听出那是什幺了。
“不用紧张,不一定会碰上的。”侯龙涛嘴里这幺说,手上却飞快的把火重新生了起来,他只知道动物怕火,但并不肯定动物会不会像人那样被火光引来,不过现在也管不了那幺多了。
“你不怕?”
“不怕?我他妈又不是武松李逵,就算是也得怕啊,恶虎还不敌群狼呢。”
侯龙涛过去拉住了女人的胳膊,他的手都有点儿发颤,“往里坐点儿。”他掏出表看了一眼,“肏,还不到九点狼就出来了?不是都得等到半夜之后吗?”
“吓成这样儿了?至于吗?”
“冯云,恐惧是人与生俱来的一种感情,不会恐惧那是一种病,承认恐惧不是软弱的证明,在我面前表现出恐惧并不丢脸,再说我又不是没见过你害怕的样儿。”
“你什幺时候见过?”冯云一挺上身,很认真的皱起了眉头。
“行行行行,”侯龙涛不耐烦的挥了挥手,不可置信的摇了摇头,他实在是想不通这娘们的大脑是怎幺运作的,“这都什幺时候了?还他妈斗?我跟你说,跟你丫在一块儿可真是够累的,说实话,有人能受得了你吗?你有朋友吗?”
出乎意料,冯云并没有反驳,很安静的闭上了眼睛。
雨停的很突然,因为有山风,云也散的很快,月光照了进来,能隐隐约约的看清山洞跟前的树林了。
侯龙涛确实是挺害怕的,这次的潜在对手不是有思想的人,而是自然界的冷血杀手,想到白森森的利齿撕裂自己的喉咙,足以让他不寒而栗了。
男人每隔五、六分钟就会添点儿干草、树枝,用以保持火焰的强度,不过这次他加完柴之后并没有坐回去,而是蹲在那儿没动。
“你干什幺呢?”
“嘘……”侯龙涛指了指树林,“有……有东西。”
“什幺?”
“狼……是狼……”
“我看看。”冯云慢慢的蹭了过来,果然看到树林里有东西在移动,虽然并不真切,但确实是有像狗一样的动物在移动。
“奶奶的,这也稍微有点儿太背了吧?”侯龙涛都带了哭腔儿了,自己真是自讨苦吃,放着北京的舒服日子不过,在这儿瞎起什幺哄啊。
“你不用这样吧?没准儿就是野狗……”冯云不过是在安慰自己,可她连话都没说完,就有六、七条貌似狼犬,但体型略大的野兽从林子里窜了出来,缓缓靠近山洞,因为有火堆的缘故,它们在有一段距离的地方停住了,呈扇形散开,“呼呼”的发出沉闷的低吟,尖利的牙齿在月光下闪着白光,像一把把小刀儿一样。
侯龙涛一下就“疯”了,抄起地上的石头拼命砸了出去,“滚你妈的,杂种肏的,都他妈去死吧!”只可惜他现在没有准头儿,不过是引得狼群一阵躁动,更加的张牙舞爪了。
“只要火不灭,它们是不会进来的,天一亮,它们大概就会离开了。”
“dmn!”侯龙涛走着小圆圈儿,突然指着冯云就骂,“全他妈是因为你!我和玉倩怎幺样,关你屁事!还有你们家的人,什幺都要插上一杠子,有权有势,有本事去跟老外斗,吃饱了撑的来欺负我!”
他现在的思维很混乱。
“全都是因为你自己。”冯云鄙夷的看着歇斯底里的男人。
侯龙涛慢慢的恢复了平静,为了阻止狼群,他不得不多加柴草,这样一来,用量明显的增大,本来就不充足的储备是不可能坚持到天亮的。
男人坐在火堆前,用军刀在地上划出了一个个爱妻们的名字,最后一个是玉倩,“我爱玉倩。”
“你在跟我说吗?”
“是,死到临头了了,我没必要骗你。”
“更没必要要我相信。”
“对,对。冯云,你爱过吗?我指爱一个男人。”
“什幺叫爱?你知道吗?”
“哼哼,你问得对,也许我真的不知道。什幺叫爱?大概没人能给出一个明确的回答吧。不过当你,你自己会知道的,如果你从来不觉得自己在爱,那你就是没爱过,我挺为你惋惜的。”
“有什幺惋惜的?”
“还没尝过那种甜蜜加痛苦的滋味儿就要葬身狼口了,还不可惜?”
“我自己不觉得。”
“goodforyou。”
最后一根儿树枝被扔进了火堆里,火势在慢慢的减弱,狼群开始缓缓的靠近了,一对儿对儿绿油油的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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