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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年秋季,我注册了it学位要求的最后四门大课,本来即使是对科班出身
的人来说,一个学期同时学这四门大课,负担都颇重,像我这种半路出家的,通
常会避免。但是我想赶紧拿到这个硕士学位,然后可以全力以赴地把本专业的博
士学位拿下来,于是就一鼓作气地把四门功课全部注册了。
我敢这么做,也是因为她在身边;我以前之所以不敢注册这些课,也是因为
没有把握,故想留着慢慢来,一边念博士,一边慢慢修这个硕士学位。四门课程
中,有一门我知道可以轻鬆应对(毕竟有基础了);另外一门,d
pr,我觉得我也能够应付;另外两门,分别是硬件设计(v)
与计算机算法(algr)。(这些名词,如果看官看不懂,也无所
谓,应该不影响故事情节)。
结果,次d pr的作业我就不怎么能够理解。
她看了看,对我说,如果你以前的编程,是写一些应用文的话,比如小时候要学
写借条啊,请假条啊,申请书啊,等等等等,现在这门课,是要求你写诗歌。比
如,这景致真美!这就是一句话而已,但同样的景致,不同的诗人来写,就是一
个个的pr了。然后,我就在她的指导下,开始学着写“诗歌”。每
次写完了“诗歌”,要给她系统讲一次,因为教授要求每个人都要上台讲自己的
的,她会告诉我重点应该是什么。我的每次上台解说,都受到教授
好评:好就好在架构的整体设计!
硬件设计这门课,用的是全新的一种语言,硬件设计本身的思路与软件设计
完全不同。简单的说,软件设计,是人的思路,硬件设计是机器的思路。如果你
是计算机专业本科出身,受过系统训练,接受起来还不算太难,对我这种半路出
家的,就非常难了。这有点像高中数学还没有学好,直接学微积分了。每一次的
作业,都是她手把手教的,以至于我写的每一行程序,她都要读一下。有过很多
个夜晚,一起工作到凌晨两点。我还记得机房里有很多人,但我们两人总是坐在
最后一排,大家都朝一个方向坐,面前都是一个ni工作站(一种专业电脑,
与微软视窗系统完全不同)。有时她在帮我调程序,我百无聊赖,无所事事,就
直接在电脑上看美女,她总是来一句:无聊,又看女孩子。
说实话,我自己都有点不好意思,可是那种笨拙,真让你感觉无聊啊!就是
那时我忽然明白为什么学渣总是打游戏看美女了,那种无聊与寂寞,也只有靠这
种方式来麻木自己了。我唯一庆幸的是,待她调完程序,跟我讲解的时候,我可
以做到聚精会神,而不是脑子里还在想那些“女孩子”。
算法这门课,是公认最难的一门纯理论课程。我记得我刚刚决定去念it硕
士学位时,一位颇有名的清华计算机系学霸,对我说,算法那门课最难,你要小
心对付,我都有点吃不消。这门课,也是全系每年挂科最多的。我们当年拿全奖,
只要累积两门课是b-或一个,全奖就没有了。由此可见我们当年对成绩有多
么重视。这门课难到什么程度呢?从开学到结束,我就没有完全独立地%
地做对过一道作业!而且,一个月考一次试,没有所谓的期末考试,就是几个月
考的算术平均值。
次临考前,我紧张得不能入睡。她陪着我複习做过的作业,反複解释重
点。我说,现在做过的是没有问题了,但每来一个新题目,我还是不能保证
%做对啊(我知道我做及格没问题,比如每道题对7%,这个可以做到,但
这样就可能失去全奖)。最后,她说:这个考试不是不计时间吗?(注:这个考
试传统就是不计时间,而且几乎无人能够在四个小时内做完,很多人做七八个小
时也不稀奇)干脆我们作弊好了。你在考试期间上两次厕所,你控制好两次上厕
所间隔在两小时左右,我来帮你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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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果,我就先把所有会做的做在一张草稿纸上,把题目全部抄好,就在约好
的时间上厕所去了。回来,又煞有介事地把会做的重新做一遍,消磨时间,好不
容易熬过两个小时,再去上厕所,她已经远远地等在那里了,等我从厕所出来,
两人错肩之时,几张写满了纸就传了过来。我做错的地方,被改正了;我留空白
的地方,被填满了。
我哗哗一抄,交卷了!分数一出来,比大部分科班还高。学霸美誉一下就传
开了。不谦虚地说,我从小成绩就非常好,从来不知道什么是作弊(嗯,牛吹大
了,政治课考试作弊过),以前被人称为学霸,我就笑纳了。这一回,委实不敢
当,只能回答,纯属运气了!运气了!这种回答,在别人看来是谦虚,在我却是
大实话。不知道前世做过了什么善事,让我在今世遇到了她!
我后来问她,为什么你对我这么好?她很认真地说,我自己都奇怪为什么要
对你这么好,也许是前世里我欠了你吧。
拿到成绩后,我的兴奋真是无法言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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