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拉着秦淮和老爷子就往门外走,身后“喀吧”一声巨响,阿锦直接从断裂的横梁上掉了下来,但是却稳稳地双脚着地,一步都不带歪的。
屋子里烟尘漫天,阿锦手里拿着一个东西就走了过来。
我一看,头皮就是一阵发麻。
那是个灰蒙蒙的干草阴身,而且肯定是被折着压在插进墙里的房梁下面,所以这会儿才能成两头蜷一头,保持着令人难受的“坐位体前屈”的动作。
我赶紧跑到院子里的大缸边上,用咒手沾了一把缸底水就握住了被我展开的阴身。
“倒霉人已死,过往仇不究。老木匠你已经泄了几十年的恨,晚辈今天就替你散了咒。”
念完我挤出咒血滴在阴身头顶给它开了个赦桥,然后用缸底水温柔的把阴身擦拭得干干净净,最后再拆开捆扎的细绳把阴身扔进水缸,小人儿便漂浮在水面上慢慢失去人型散成了干草。
与此同时,在我身后的老爷子脊椎一阵咔咔作响!
也不知是痛苦还是舒坦,老爷子嘴里一直若有若无的**着,全程我们几个一动也不敢动。
几分钟后,老爷子终于挺直腰板看向天空,舒展了一个几十年也未曾抻过的懒腰,舒坦的我们几个也都被感染了,我甚至跟着打了个哈欠。
“谢谢你啊小伙子!”老爷子一把握住我的手,我这才意识到这老爷子足有一米八几的身高,不仅腰板笔直,五官甚至都算得上是村中一霸,是个典型的帅老头。
再看向一边刚子的脸,我不禁有些怀疑他的血统。
事已办成,皆大欢喜。
虽说我自己也有些没有把握,但好在是把事情解决掉了,这会儿不但老爷子对我感恩戴德,甚至连刚子看向我的眼神都少了许多敌意。
“小伙子啊,你对我有恩啊,要是不嫌弃的话你把阿锦收做媳妇吧!”
我还没说话,边上秦淮赶紧帮我推脱:“那不行那不行,帮了一个忙就把您女儿带走这也太不合适了,吴言不是这样的人。”
夜渐渐深了,我和秦淮也打算告辞离开。
毕竟刚子回来了我们就没有空房睡了,老爷子倒是打算给我们打两个干干净净的地铺,但还是被我拒绝了,我是真怕大半夜的刚子摸黑过来把我们俩脖子给抹了。
出了屋子我们直奔之前的那个三层破店,那是我们今晚最后的归宿。
村子里黑灯瞎火的一个人也没有,身后吹来的山风有些阴冷,刮的我们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到了破店门口我们没有犹豫,一猫腰就钻了进去。
一楼灰尘泥土混合着铺了一地,肯定没法住人,我们便踩着吱嘎作响的老旧木楼梯转上了二楼。
二楼是原本就是睡觉的地方,左右两边各一个大通铺,粗略一算一边最少能睡二十个人。
我知道秦淮对灰尘过敏,就让她站在楼梯口我自己过去打扫,左边的铺子能晒到月亮,我就拿出从老大爷家带出来的抹布开始擦。
其实这里脏倒是不脏,就是灰大,我一顿连抹带掸的把床铺给折腾的起码能睡人了。
可我这一折腾,灰尘全都扬起来了,二楼顿时就不能待人了,这会儿跟失了火一样烟雾缭绕连自己脚都看不见,我忙捂着口鼻跑到楼梯口想等灰尘平息了再去收拾。
秦淮早就跑到一楼了,就在楼下喊:“我去给你打一盆水吧,干抹也没用。”
我应了一声,便继续等着。
秦淮的脚步声出了破楼,二楼的灰尘也在慢慢消散。
几分钟后,我忽然听到头顶上三楼的木头地板突兀的“吱嘎”一声。
虽然很轻微,但是我却听得清清楚楚!
我脑子里顿时就冒出了那个浑身湿漉漉的水鬼的形象来,把我自己给吓得全身的汗毛孔全都竖了起来!
我硬着头皮扭头看去,通往三楼的阶梯黑漆漆的。
按理说这种情况是不应该上去的,但我当时仗着自己有了二两本事,又正好刚帮老大爷解了近半辈子的毒咒不禁有点飘飘然,于是抓起两枚鬼拍脖就慢慢走上通往三楼的阶梯。
三楼所有窗户都是关着的,几乎一点光线都没有。
这是个简单的卧室,除了一个通往楼顶的木梯子之外,也就是一张床一张桌子一个衣柜仅此而已。
但是这会儿那张床上好像坐着一个人,不是我眼花,而是真的有一个人型的轮廓正坐在床边,那人低着头一动不动,手里好像还拿着什么东西。
我轻咳一声做个提醒,问道:“你是谁?”
那人影抬头看了我一眼,一秒钟后就又漠不关心的把头低了下去,好像他手里拿着的东西比我要有趣的多。
“你们就别去找葬蛊堂了,进得去出不来没意思。”那是个年轻男人的声音,听起来慵懒而又随性。
我没想到他会知道我们的此行的目的,自从出了延安一路上我们都没提过葬蛊堂这三个字,这人是怎么知道的呢?
“那你搞错了,我们就是来旅游的。”我故作镇定回答道。
那男人忽然一乐,笑的很是轻蔑,“撒谎都不会还想找葬蛊堂,你带着个蛊人游山玩水?几岁了你,说话不过脑子啊?”
这人嘴巴极其毒,损的我顿时就火冒三丈,我刚想怼回去,他忽然起身一把推开了身后的老旧木窗户,留下句话纵身就跳了下去,“蛊人我带走了,用完了会把她送回去的,哥你就回家吧。”
就在他跳出去的一瞬间,借着月光我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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