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或者,皆有吧。
董相林不是没想过自己的将来,可是有这么一位城主爹爹,很多时候他想想也就过去了。
想那些做甚!
放下手中所读之书,董相林起身听听屋外,没什么动静。
蹑手蹑脚走回自己书案前,他悄悄地从书架上抽出一本书,快速翻了起来。
手有点哆嗦,喉咙有些干,窗外有一声响动,吓得他一激灵,停止手上的动作,紧张地看向窗户。
见再无声音传来,他干脆拿着这本书坐了回去,将那本礼记·大学摆在前面,他继续翻手中的这本书。
翻了几下之后,终于翻到了。
里面夹着一页纸,纸上面是一幅图。
是他好不容易从柳元卿那里要来的。
看了几眼之后,他的脸有些红,调整了一下坐姿,他又把这幅图折好,重新夹回书里。
这图,也没什么好看的,可自己从松竹馆回来之后却总是忍不住要偷偷看上几眼。
想起那位约自己见面的薇薇姐,他心中暗骂了一句自己。
自己这般行径,枉为读书人。
又打开书,拿出那张纸,举到烛灯前,手却停下了。
似乎下定了决心,他又把这张纸放回原处。
自己以后不看就是了。
坐在椅子上,他又想起了那位自己觉得连沉鱼落雁,闭月羞花都不足以形容她的美的薇薇姐。
那日,柳薇薇以轻纱遮面,在众位宾客翘首以盼的目光下,终于款款而来。
千呼万唤始出来,犹抱琵琶半遮面。
白纱轻垂,只露出一双皓月明眸,月目上是小山黛,微微一眨,便叫众人陶醉。
只可惜薇薇姑娘所挂面纱有点长,前胸都挡住了,连个玉颈都瞧不见,叫一众宾客心里痒痒得很。
董相林三人也是看得痴了。
明明什么都看不到,却起身来,跟着那个小丫头上了楼。
许一白与柳元卿心中暗恨,却也无可奈何,就凭他董相林的身份,这三人中,也只能他去。
有人气不过道:“薇薇姑娘是缺弟弟么?选了这么个半大的孩子。”
旁边有人小声告诉他:“你小点声,你知道他是谁么?那可是城主的公子,你也不想想,当初是薇薇姑娘所见第一人又是谁。”
那人闻言,恨恨地一按桌子,端起酒杯一饮而尽,起身说道:“走,去旁边,老子今日要摘花。”
旁人打趣道:“摘哪朵花?兰花还是菊花?小心被花给吃了,让你扶墙而出。”
那人啐了一口,不服气道:“有能耐比试比试去?”
许一白和柳元卿听得面红耳赤,二人只顾在那喝酒吃小菜。
这酒,怎么就不如方才好喝了呢。
康姨站在楼上,看着二人,召唤两个清秀的姑娘,低声嘱咐一番,两位姑娘行礼下楼,来到二人桌前。
其中一位姑娘说道:“公子,小女子名侍书,这位是侍琴,康姨见两位公子喝酒苦闷,便叫我二人过来给二位公子倒酒。”
侍琴绕到柳元卿那边,端起酒壶,给柳元卿倒了一杯酒,这边侍书同样给许一白倒了一杯。
一头雾水的二人回头看了眼康姨,康姨冲着二人点了点头。
打量着侍琴与侍书二人,这两个才十三四岁的小姑娘,许柳二人笑了笑,便喝起酒来,两位姑娘只是在一旁安安静静地倒酒。
至于其他宾客,嫌没意思的,便去俗馆潇洒去了,也有留下来的,喝着酒谈着事情。
董相林被领到了柳薇薇的闺阁。
心在擂鼓,董相林攥了攥满是汗的手掌,小丫头对他说道:“公子请进,薇薇姑娘就在里面。”
门是开着的,但挂有珠帘,董相林轻轻拨开珠帘,走了进去。
隐约看见屏风之后那道倩影,刚刚进入房间的董相林一时间不知所措。
身后的门被关上,董相林紧张地回头看了看,这时一个笑声传来。
柳薇薇慵懒地伸了一个懒腰,好在董相林是在屏风后,不然此间风景便会让这个初晓男女之事的少男血脉喷张。
“是董公子吧,公子快快请进。”
柳薇薇走下了坐榻,竟然是赤足落地。
薇薇姑娘的笑声让董相林紧张的心情略微舒缓一些,他“嗯”了一声之后,便盯着屏风后面站起来的身影慢慢地绕到了前面。
那是一张精美绝伦的面庞,对着他展颜一笑。
红唇似火,又如娇艳牡丹,看得痴了的董相林一不小心撞在了桌子上。
薇薇姑娘“哎”了一声,随后又笑了出来。
这一笑,羞煞了百花。
柳薇薇走上前去,嗔怒道:“公子怎地这般不小心?”
董相林还是没回过神来,怎么就这么容易见到了?有些不可思议,口中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只是胡乱地应着声:“姑娘,额,这个,我……”
柳薇薇一笑,挪动几步,把身体有些僵硬的董相林按到座位上,为其倒了一杯茶,坐在他对面,就这么看着这个不敢看自己的少年郎。
董相林的心跳很快,都快从嗓子眼蹦出来了,他微微抬头,偷瞄了姑娘一眼,去看见姑娘在笑盈盈地看着自己。
“我又不是老虎,还能把你吃了不成?堂堂城主府的公子,就这般胆量?”
董相林闻言,猛地抬头,盯着薇薇姑娘说道:“姑娘不是老虎,却比老虎还厉害,娘亲可是说过,这漂亮的女人,比老虎还可怕,姑娘不吃人,却是偷人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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