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酒算是一个小小的爱好,但在河边看着这边的小孩子。
几个小孩子正在河边玩,有两个女孩正在河边烧火,其余有大有小,大的十多岁,小的两三岁。
“过去看看。”王兰陵觉得光是坐船看着也没有意思,就让船夫把船停靠在岸边。
两个船夫迅速撑着长杆将船只推了过去。
王兰陵站起来看着岸边,这里的河边有些淤泥水沟,那几个小孩子就在这里摸鱼抓虾。
当船只靠近岸边,两个船夫搬着两米五的木板放在船只和岸边之间当踏板之后,那些小孩子迅速跑了出去。
几个大点的孩子抱起了小孩子,东西也不管不顾了,就像是遇到了坏人一般。
王兰陵对着身边的手下说道:“马飞,你去带个小孩过来,注意不要伤到小孩子,实在不行就算了,不要追。”
马飞三十来岁,是一个吃苦耐劳的米店伙计,因为在王兰陵身边当差的关系,听说最近是被米店的老板涨了工资。
“是!”
马飞迅速从甲板上一跃,身体跨过了两三米的踏板,直接踩在了河边的地上,随后大步的朝着田野间跑去。
王兰陵看着马飞的动作,实在是羡慕不来,他只能是脚踏实地,羡慕不来啊!
踩着踏板走到河边,身后的柳扶风和韦彪都跟着,还有水务司几个混日子的人。
今年水讯过后,王兰陵就把这几个混日子的开除掉!
船夫拿着绳子下来,用锤子和削剪的木棍打入地下,做了一个简单的固定,防止船只被水冲走。
王兰陵刚走到刚才那些小孩子生火烤虾米的地方,就看到马飞回来了。
马飞走在前面,后面跟着一位背着一岁多小孩的女人,在女人身后就是大大小小的一串小孩子。
就像是抓到了头羊一样,那些小孩子都老实的跟在女人后面。
和穿着体面衣服的王兰陵等人相比,女人就是那种捡破烂的衣服了,身上的衣服都是碎片缝合的,又脏又乱。
“大人,人带来了。”马飞抱拳回禀。
旁边的女人紧张的哆嗦,此时迅速跪在了地上,把头压在了湿润的泥土上,身体都在颤抖。
王兰陵见状,迅速说道:“起来吧,我是黑水县的水务官,王兰陵,路过这里就想和你们问点事情,站起来说话吧。”
女人抬起头,脏兮兮的脸庞上满是紧张,“我跪着就可以,站不起来……”
王兰陵点了点头,“那就坐着说话吧。”王兰陵点了点头,他想要自己坐着和这女人说话,但又觉得这样会让人起来说话就站着说话,不能的话就坐着说话吧,那些都是你的小孩吗?”
女人慢慢的坐在了地上,她小心的点头说道:“是的,都是我的娃。”
王兰陵数了一下,连带女人身后背着的小孩,已经有八个了。
王兰陵询问道:“你们在这里做什么?”
女人回答道:“找些饭吃,这里是荒地,没人要,我们找些野菜下锅。”
王兰陵感觉很疑惑,“你既然能养活这么多小孩子,家里应该不缺粮食,怎么一个人在这里摘菜?”
尽管很多事情都不懂,但王兰陵并不是什么都无知,最基础的农家关系还是懂的。
这种摘菜的事情,一般都是几个女人带着孩子一起,并不是一个女人带着几个孩子来。
这里面区别很大,农村都喜欢结伴而行,小孩子和大人有着明显的区别。
这个女人的身子骨不像是农村人。
农村的女人肥胖,有力,能生养,能干活,厚重的脂肪能撒泼打滚。
农村的男人则是四肢长,胳膊细,小肚子,瘦弱,能看到骨头,基本上没有胖子。
别看瘦弱,但干活的基本上都是这种,并不是那种看起来健壮的人。
像是马飞这种健壮的人,其实是类似地主家的打手。
而马飞在米铺的定位并不是干杂活的苦力,而是震慑力,防止有人偷米和闹事。
女人再次把头磕在了地上,大声哭道:“民女之前家里还算是殷实,但是可恨县中张财主抢占我家良田祖屋,打死我家男人,民女在镇子里无亲无靠,只能带着幼儿躲在桥洞下苦口,还请大人为民女做主!!”
王兰陵没想到自己随便下来一趟就能遇到这种事情,不过一想到这个世界的各种倒霉事情,就觉得这种事情其实一点都不意外了。
若是自己下船的时候表现的强势一些,和她说话的时候官威大一些,想来她是一声都不敢吭的,更不敢告状。
“张财主?黑水县里有这么一号人吗?”王兰陵露出了疑惑的表情,他对黑水县的事情算是有些了解,但姓张的可多了。
女人迅速说道:“不是黑水县,是古桥县!张财主的女婿是县里的捕头,孩子他爹就是被那人打死的!请大人为我一家人做主啊!”
黑水县是一个大县,一县之长是县令。
古桥县虽然是一个小县,但这个不归黑水县管,这里是别的郡的地盘。
黑水县和云州的大部分地方都不同语言,正确来说是扼守山州和云州关隘的重地,所以人口比较多,但都是集中化管理,并不分散。
“我是黑水县的官,而且黑水县比我官大的人有很多,管不了你们县的事情,不过这事情我会和人打个招呼,让他管一下。”
王兰陵认识的人很多,和很多人都能说得上话,所以一时之间反倒是没想过具体找谁。
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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