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班在回程的途中算得上是一路畅通,就算有不少人看到只有千余人的楼班部也不会有什么想法,最多就是好奇他们是如何如此灰头土脸的。
同时草原上流传出这样的消息。
“乌延为了能够得到鲜卑人的支持,从而背叛了乌桓,并且为了不让大汉干预他的反叛,大肆的屠杀弥天将军旧部甚至暗杀了张举,用乌桓人的鲜血来换取他的荣华富贵。”
各种版本的消息越来越多,但是基本都是再说乌延在大肆屠杀张举,张纯的旧部,在清算乌桓人,弄的人心惶惶,尤其是当乌延带领鲜卑人,还只带领了鲜卑人出现在代郡的草原上之后,传言就着,看着。
“王,两个汉人已经带到了。”
“嗯,让他们进来吧,你也快回去休息吧,明天一早,尔等前来找我。”
“是!”
走到营帐中的田彭祖看着面前的这个“乌桓王”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自己跟随父亲田豫一直生活在幽州,哪怕中途父亲去外地任职,也未曾离去,算得上是幽州的老人了,这位楼班王,他也没少打交道,一直对于他的看法就是,一个任性的乌桓王,心慈手软,完全没有乌桓人之前的凶性,不过也正是因为他这个性子,所以自己的父亲也好,还是幽州的其他将领,都没有找他的麻烦。
这次乌桓大乱,还真的是出乎了他的意料,不过随着时间变化,越来越多的消息过来,张举也浮出了水面,田彭祖也算明白了为什么楼班就像变了一个人一样。
“叔父死了。”背着身子的楼班突然说出了这么一句话,打断了田彭祖已经放飞了的思路。
“叔父?是张举么?”
“对,叔父将我养大,也一直教导我,这些年也一直是被我藏在部落里,这才躲过了你们的追杀。”
“乱臣贼子!”田彭祖毕竟还是一个年轻人,对于张举也自然是没有什么好感,不过骂完之后,他就有些后悔了,现在自己还在人家底盘呢,“哎,冲动了。”
预料之中的暴怒没有出现,田彭祖也没有听到楼班招呼刀斧手出来,反倒是听到了楼班笑了。
“呵呵,你说的对,在你们眼里,叔父的确是乱臣贼子,这没有错。”
“呃....”
“叔父已经死了,再去和你争论这些没有意义,我知道你一直在为田豫寻访名医。”楼班转过身来,看着田彭祖,脸上出现的居然是笑容,和善的笑容,如果慕容茂在的话一定会头皮发麻,因为他这个笑容和张举死前,几乎一模一样。
“所以呢?”
“你身边这位,樊阿先生,你们关在一起,应该已经认识了吧。”
“嗯,樊阿先生医术精湛,乃是难得的名医。”田彭祖不禁说道,虽然自己不懂医术,但是不妨碍自己听啊,而且每天跟着他做那些奇奇怪怪的动作,感觉自己也身强力壮了很多。
“那是,叔父和我说过,樊阿先生乃是华佗先生的高足,不知我说的可对?”楼班突然扭头对着樊阿说了一句。
“某的医术,不及家师之万一,为家师丢人了。”樊阿无奈的摇了摇头,自己在老家彭城吃得好住得好,也不知道怎么脑子就抽了非要去学习师傅去游走天下,刚到幽州就被人给摁住了,然后就被带到这里,一呆就是数月,“哎,冲动了”
旁边的田彭祖听见二人的对话,感觉惊喜这么快的就降临到自己的身上,每天和自己喝酒吹牛侃大山的狱友居然是大名鼎鼎的华佗的弟子,华佗那可是天下闻名的名医啊。
“田公子,做个交易如何?”
“什么交易?某家教甚严,手里没钱!”
“田公子真是诙谐,和令尊简直....没有丝毫相像之处。”楼班看着说话都一套一套的田彭祖,心里突然有一种,大公无私的北疆战神田国让是怎么生出来这么个玩意的感觉。
楼班感觉再和他继续胡扯下去,自己容易跑偏了,不得不提醒他一下,“田公子,令尊的病情可经不住耽搁了。”
田彭祖听到这句话,瞬间心情就低落了下去,淡淡的说道,“嗯,这不是什么秘密。”
“这位樊阿先生可以治好田将军。”
“嗯?”
“我也久慕田将军威名,若是他就这么早早的去世,那就太让人可惜了。”
“你有这么好心?”
“当然,某也有一个小小的要求,希望能够得到公子的帮助。”楼班的笑容更加的和善了,“公子放心,并非什么难事,只是某家想要和田将军见上一面罢了,仅此而已,而且,某愿意亲赴汉营前去见田将军。”
“就这么简单?”田彭祖感觉楼班可能是被打击的严重了些“你现在是要造反,而且还被打的打败,你去见一面,又有何用?”
“这是某的事情,只求公子这一件事,只要公子同意,樊阿先生定能治好田将军的顽疾!”
田彭祖陷入了沉思,这个交易对于他来说十分的划算,但是总感觉这么....这么怪异,可是他又说不出哪里不对。
“那个,两位,你们就不问问我愿意不愿意么?”樊阿看着楼班就这么完全不征询自己的意见的轻轻松松的把自己要做什么给决定了,还答应了自己一定能做成, 还是当着自己的面,最特别的是那个傻小子还真的在思考,好像还要同意了。
“樊阿先生有意见?”
“有!”
“作为医者,救死扶伤乃是天职。”
“你这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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