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呕!”这个时候,本想回去的李鍪突然胃里再次传来一阵翻涌,若不是牙关紧,他就吐出来了,这个样子他也顾不了那么多了,“我就下去待一会儿,缓一缓!”
说完也不顾那护卫的阻拦,推开他就往下走了下去。
刚刚一进下层,李鍪就闻到了一股扑鼻的恶臭还有汗水的酸臭味道,这个味道他十分的熟悉,若非人太多太密集,绝对不会有这么浓重的味道。
然后转过楼梯,李鍪就看到了让他震惊的一幕。
第二层没有各种屋子,也没有吃喝玩乐这些东西,有的只是各种各样的货物,如果人,也算是一种货物的话。
出去占了足足一半位置的货物,李鍪能够看出来是张世平的以外,剩下的一半,除了一些护卫看守之外,全都是人,女人,各种各样的女人。
他们人叠人,人挤人的聚在一起,空气中弥漫着各种汗液和臭气混杂的臭味。
虽然她们大多数都衣不蔽体,但是李鍪却是一点其他的什么心思都没有。不为别的,因为太惨了。
“这是?”李鍪强忍着呕吐看向了身后跟过来的护卫,“她们这是什么人?”
那护卫脸色有些尴尬,这一幕的确是有些难看了。
“这个,这艘船....她们都是货物,和咱们的一样,都是货物!”
“女人?”
“啊,中原和荆州连年征战,不说其他的,就是这些女人,都是死了丈夫的,还有在家乡活的不太舒适的,还有...”
“卖到哪里?江东哪一家啊。”李鍪对这种事虽然没有见过,但是他却不是没有听过。
“不知道,这种事我们可打听不到,也不敢问。”护卫拉着李鍪往回走去,“公子就上去吧,这里可没有您休息的地方,也不是您能够休息的地方,上去吧!”
李鍪深深的看了一眼这些女人,扭头走了回去,这种情况,他已经不是第一次见了,曾经在幽州他就救过一些人了,不过和这里的这些比,那些人不过是九牛一毛罢了,无论何时何地,只要有战争,受苦的都是那些女人。
李鍪再次出现在船板上,就这么一会儿功夫,天空已经开始落下来雪花,飘飘洒洒的落到了他们的肩膀上。
“汉隆!”远处的蒯蒙和张世平刘复两人围坐在一起,看到刘复之后使劲儿招了招手,“过来吧,就等你了!”
李鍪压了压胃里的翻涌,挪到他们身边,看着桌案上已经热了的美酒,“你们倒是很会享受啊。”
“雪景和热酒是很配的,只不过船上吃锅子不太方便,否则一定要再配上锅子!”蒯蒙一边说着,一边给他到了一碗冒着热气的美酒,“说是从辽东来的好酒,性子烈,一般江东人都不喝,只有咱们这种外来的才喜欢。”
李鍪在辽东呆的时间并不算短,这一口烈酒下肚,顿时让他找到了那时候的感觉,他突然有些想他那几个师兄了。
李鍪记得,那时候他还不是这般,他也不知道那群人是他师兄,只知道有时候,他们会拿一些东西送到管宁家中,若是到了饭点,他们就会和管宁还有王越一起吃个饭。
当然,当初在那里养伤学艺的李鍪也是经常陪着他们一起喝酒的。
喝的酒虽然没有这个好,但是比这个还烈,一口下去,浑身都变得火辣辣的,全身都暖和了起来。
“这玩意,还真是怀念啊!”李鍪大口的将碗中的烈酒饮尽了,长出了一口气,顿时感觉就连胃里的翻滚都好了不少,就是这头略微的有些晕了。
“这玩意,知道多少钱么?”蒯蒙好笑的问道,“先提个醒,这玩意可是辽东名酒,一般人买都买不到的。”
“管他多少钱!”李鍪再给自己来了一碗,打了一个长长的酒嗝,“难不成和他一口,还有错么?”
“哈哈,这可是不下二十贯一坛子啊!”
“那又如何!”李鍪嘿嘿一笑,“你我这身衣服,下面的那些货物,哪里会比这坛子酒更加的轻了!”
“看到下面了?”张世平没有想李鍪这样的一大口一碗的喝着,而是慢慢的抿着酒,“有什么感觉么?”
“你都没下去,你就知道下面是什么?”李鍪醉眼朦胧的看着张世平,“你这个家伙,真是够神通广大的啊。”
张世平一手拄着桌案,一手朝着另一个方向指了指,“看见那个家伙了么,就是那个穿着一身狐裘的年轻公子哥,斯斯文文那个!”
李鍪顺着他手指的方向看去,果然看到一个浑身透着出尘之气的年轻人。
“嚯嚯,好出尘的年轻人,这是你朋友!”李鍪抬了抬眼皮,一脸笑容,“没发现你这浑身都是市侩气息的家伙,居然还有这么出尘的朋友,还真的没发现啊!”
张世平赶紧摆了摆手,“别这么说啊,老夫可不敢说这个,老夫可还不敢和他称兄道弟的,你知道他姓什么么?”
“姓什么?”李鍪已经有些醉眼朦胧了,“难不成还是汉室宗亲么?汉室宗亲会坐这个?”
“他姓孙!”蒯蒙替张世平回答了李鍪的问题,“他兄弟你很熟悉,他亲哥哥就是培乾,没想到在这里又见到他了,不过他一直和我们都不太熟,若非是刚刚和张老先生聊天,我都想不起他来了!”
“姓孙?阿英的弟弟,那他...”
“对,江东孙家的孙!”蒯蒙呵呵一笑,“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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