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豫听着蒯蒙那咳嗽声,无奈的撇了撇嘴,虽然他现在并不怕校事府的人,虽然他不知许都活着邺城那里的计划是什么,但是他知道他可是这里面很重要的一环,不容有失。
不过虽然现在校事府不敢拿他怎么样,拦不住人家秋后算账啊,所以田豫还是端起茶碗好好的喝上一口茶汤。
蒯蒙看田豫不再继续说这个话题,也是长出一口气,赶紧转移了话题,“那剩下的几个人是谁?”
“剩下的这几位便有些特殊了。”田豫神色也有了些变化,眼神中闪过了一抹怀念之色。
“剩下的还有三位,第一位乃是当初的曲有误,周郎顾。”
“江东的周公瑾?”蒯蒙愣了一下,他不是没有想过这个人,只是没有想过真是这个人。
“尔等可莫要小觑了周公瑾。”田豫沉声说到,“之所以说他特殊是因为他是千年都难得一见的儒帅!”
“儒帅...又有何不同么?”连帅与将的区别都没弄太清楚的李鍪更加不理解儒帅这个词的含义。
田豫摇了摇头,知道现在给他们讲这些的确是有些高了,但是若是再不说说的话,任凭他们这般自大下去,早晚会在荆州栽一个大跟头的,他们难不成真以为荆州还是曾经的荆州,天下还是曾经的天下?
“帅才不只是要文武双全,更多的是他能够将数万乃至数十万大军指挥的如臂使指,就如同将与将之间的风格各不相同一般,帅与帅之前的风格差异更大。
先秦之白起,用杀戮来坚定麾下的军心,将数十万的秦军生生的变成了一个个的杀戮机器,悍不畏死。
再如高祖麾下之韩信,用兵奇正结合让人防不胜防,正面大军拖住敌人,侧面奇兵突袭奠定胜局,这种打法一度被称之为无解的局面。
再如楚霸王项羽,不管敌军多少人,只需要让麾下跟进自己,然后冲向对方的主帅将他斩落马下即可,手握三万大军便可纵横天下,手握八千江东敢战士便可天下无敌!
又如同段颎,大军在外却是最善于治理地方,攻占一地治理一地,将敌人的生存空间逐渐缩小,让敌人不知不觉地失去反抗之力。
又或是徐荣,最善于指挥大军作战,以守为攻,不知不觉间便将局势逆转,从而轻松破敌。
至于最后这周瑜嘛,也就是你最疑惑的儒帅,说一句你好理解的,这人不会武!”
李鍪和蒯蒙听田豫之前说了那么一大推,以为他能说出点什么来,结果到了周瑜那里就说了这么一句,顿时有些愣了。
最后还是蒯蒙反映快,“周公瑾不通武艺?他乃是官宦世家,父亲乃是洛阳令,祖父和堂叔都官至太尉,更是当过孙策的中护军,为孙策护卫中军大帐,怎么可能不通武艺!”
田豫也一脸的无奈,“他就是不通武艺,当初这点老夫也是不相信的,但是的确如此,周公瑾是个奇人,他从小熟读四书五经,更是将诸多兵法了然于胸,更是有各个名将来给他开悟,音律之道也是常人难望其项背。
但是这么一个近乎于完整的奇男子,偏偏真的就不通武艺,否则你以为他的至交好友,又是结拜兄弟孙伯符为何要让他来做自己的中护军,你以为孙伯符还需要别人护卫么,不就是因为担心周公瑾在战场上有个什么损伤,干脆就直接带在了身边随身保护。
周公瑾哪里是孙伯符的中护军,护卫统领,那明明就是孙伯符在一心一意的保护着他罢了。”
“所以儒帅就是不通武艺之人?这不能吧。”李鍪对“儒帅”的含义表示出了很大的疑惑。
田豫瞪了李鍪一眼,怒声喝到,“刚刚觉得你有了赶紧怎的又开始犯浑!若非是刚刚你说了后面那句,老夫现在就让你脑袋开花!”
李鍪被田豫这龇牙咧嘴的样子吓了一跳,尤其是看到田豫将手放到了茶碗旁边的时候,他就感觉到自己的额头隐隐作痛。
“老夫说他不通武艺是为了你好理解,不是说儒帅的定义就是不通武艺!”田豫颇有一种孩子太笨不好管的感觉,“周公瑾将兵与前人都大为不同,他本身能力出众,更是身兼数家之长,说话谈吐诙谐幽默,而且心胸极为宽阔。
曾经孙家的老将对周瑜十分不服,尤其是当周瑜成为江东都督的时候,身为江东副都督的程普还和周公瑾闹了很大的不愉快,但是周瑜却是几次三番的在孙策面前给程普求情,私下里还一直给程普行子侄礼。
长久以往下去,程普那眼高于顶的老将竟是被周瑜感动的稀里哗啦的,数次在大庭广众之下表达了自己的对周瑜的敬佩,一副就像是周瑜死忠的架势。
也得益于此,周瑜在江东军中的威望一不靠身家显贵,二不靠与孙策的私交之深,三不靠武力威慑,就凭着自身的气度和与士兵同吃同住的行为习惯,将江东大军尽数折服了。”
“这....”蒯蒙一时之间竟然不知道该怎么表达自己的敬佩,“儒帅就是说,他有着过人的气度么?”
“孺子可教也。”田豫一脸微笑的点了点头,“军伍之中毕竟不如其他,士卒更看重的是那些能带他们冲锋陷阵的猛将,他们不懂什么兵法,不懂什么尔虞我诈,在他们的认知里,只有那些如同霸王一般的猛将才能带领他们战胜敌人,至少猛将带领他们胜利,更加的容易。
所以,儒帅也好,儒将也罢,他们对于自身的气度,魅力要求都是极高的,在没有足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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