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大人息怒啊,主要是现在实在是...”
门子的解释孙英没有听进去,而是直接对田七下了起身直起腰来,然后对着后面空荡荡的大门,大吼了一声,“校事府的那位天三首领,看了这么久的戏,就不出来让他们开开眼界么,还是说让某家换个人来唤你?”
本来一脸倨傲的张程,刚刚听到“校事府”三个字的时候,脸上就已经垮了,然后紧跟着听到后面“天三首领”的时候,那着呢,若非是抓到了确凿的证据,怎么会大晚上的来这里陪你胡闹!”
张程心中叹息一声,现在已经没什么让他怕的了,南阳一线世家之位他肯定是保不住了,所以区区贿赂,买卖女犯之事,那又哪里能够入得了他张程的心思。
“大人容禀,小人的确是贿赂了那女监守将梅亭,但是绝非是因为什么和叛逆候音有所勾结,单单就是因为,老朽和那梅亭有一些生意上的来往罢了。”
“笑话,你当某家是三岁顽童么?”孙英冷哼一声骂道,“你张程乃是这南阳响当当的一个人物,那梅亭虽然乃是官身,但是他那微末地位,恐怕连你张家的大门都进不来,哪里会和你有什么生意上的来往!”
“大人有所不知。”张程连整个南阳郡的世家都出卖了,自然不怕在出卖一个梅亭了,“那梅亭身为南阳郡的女监守将,却是将女监里的人犯重新调教售卖,每月都有十来个女犯被梅亭卖出去,最多的时候,一个月会被他卖掉三十多人。”
张程一口气将梅亭的很多辛秘都毫不客气的说了出来,听得孙英连连点头,也听得天三眼中凶光四射,只可怜那张程只顾自己说的痛快,完全没有看到天三那双充满着杀意的眼睛。
天三一直忍着,忍到张程终于说完了最后一个字闭上了嘴巴,才冷冷的开口道,“你可说完了?”
“老朽都已经说完了。”
天三点了点头,然后寒声说道,“既然说完了,那就去死吧!”死字刚刚说出口,那干枯如鹰爪的大手就握住了张程的脖子,然后稍一用力就听见“咔吧”一声,张程脖子一歪,嘴角流出鲜血,整个人便彻底没了声息。
周围所有人,无论是白马义从还是张家子弟都被天三这突然出手的一幕给惊住了,一时都忘记了动作,除了一直等待着这一幕的孙英。
“还傻看着干嘛!”孙英一把将田七给拽了过来,“没看到校事府的人都动手了么,还不协助校事府的天三首领将这群不知死活的叛逆都给斩尽杀绝了!”
刚刚还在发呆的田七也被孙英这嗓子给唤醒了,虽然他也感觉这个长的奇怪的家伙比孙英还不靠谱,但是田七却是知道,事情到了这一步,他们已经没有选择了,难不成都将人家家主给掐死了,然后再和人家讲和吧,这事儿办不到啊。
“杀!”田七钢牙一咬,狠声说道,“记住了,一个不留,一个活口都不许留!”
说完便当先冲了过去,而后面白马义从的士卒也互相配合的开始了杀戮,甚至还有几人直接冲向了后院,他们要保证这个南阳张府,今天晚上连一只鸟都不能活着飞出去。
就在白马义从开始杀戮的时候,孙英却是一个人默默的退到大门外面,然后冲着空荡荡的胡同喊道,“大汉校事府办事,与尔等并无关系,南阳郡城张府张程携张家子弟与叛逆勾结,罪无可赎,今校事府天三首领特来南阳郡城,将张程以及张家子弟,就地正法,以正典型!”
孙英冲着空荡荡的胡同连续喊了三遍,回应他的除了风声以外,便只有他身后那张家的子弟不断发出的哀嚎了。
天三不知何时也走到了孙英的身边,看着一脸平静的孙英,冷声说道,“某家说了,仅此一次,若是再敢利用校事府,就算那人有三师令在手,某家豁出去被千刀万剐,也要将他杀死,校事府的尊严,不容侵犯!”
“明白了。”孙英平淡的开口,利用校事府的威望是必须的,就像张程之所以不怕他们一样,自家人知道自家事,田豫现在除了南阳郡守的官职以外,要什么没什么,无兵无粮,就算这群世家之人敢给田豫放权,他也什么都做不了。
但是田豫不敢做的,校事府可以啊,那群世家可以不怕田豫这个新任的南阳郡守,但是他们谁也不敢小看校事府这尊庞然大物,田豫将他们惹急了他们敢去许都告状,敢在南阳郡城给他惹祸让他出乱子。
但是校事府若是盯上了他们,那他们只能洗干净了脖子乖乖等死而已,莫说去许都,他们能活着见到第二天的太阳,那都得是万幸了。
“某家走了,你这娃娃,好自为之!”天三说完之后,也不等孙英回话,便径直的走出了张家,然后慢慢的消失在黑暗之中。
孙英看着天三离开,然后等到彻底看不见他了,这才慢慢的闭上了眼睛,靠双耳去感受着身后的杀伐,聆听着那张家子弟,男女老少悲惨的高呼和可怜的惨叫。
“这感觉,还真是奇特啊。”
不多时,张府里的惨叫就都消失了,孙英也再次睁开了眼睛,扭过身子往府里看去,果然又是一片惨淡的景象。
“孙英公子!”田七走到孙英身边拱手谦逊的说到,“张家阖府上下共计142口,已经全部被我等斩杀,保证无活口!”
孙英点了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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