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到来之前,李某一行人终于带着蒯蒙这一票“老弱病残”来到了小镇,趁着最后的黑暗来到了忠义酒肆门口。
“砰砰砰”李鍪上前敲门,然后静静的等待着。
不一会儿里面便亮了灯,然后韩幸打开了已条门板,偷偷的往外看了一眼,确定是李鍪本人之后,才将大门全部打开。
“公子回来了?”韩幸赶紧将他们迎了进来,同时呼啸一声招呼陈老和胡义也下来帮忙拿东西。
陈老看到这一大车的粮食酒肉和各种散装铜钱以及一些算不上精美的玉器,眉头一挑,“公子你这是去抢劫了?这附近没有哪个势力能有这份儿收藏吧。”
“大张庄!”李鍪笑了一下,“陈老也没想到吧,贫困如斯的大张庄能有这份家底,不过不是我们抢的,我们只是黑吃黑罢了。”
陈老听到大张庄这个名字愣了一下,然后点了点头,“若是大张庄,那也合理了。”
正在一起搬东西的蒯蒙一听这话就停下了动作,将酒坛子往旁边桌案上一扔,便跑了过来“请教老丈,这是为何?”
“呃...”陈老看着面前这个瘦弱还带着点咳嗽的青年文士,“未请教,这位是....”
李鍪揉了揉眉心给两人介绍到,“这位是我的伴当,蒯蒙!”
“这位是忠义酒肆的掌柜,陈老。”
“见过陈老。”蒯蒙很是知礼,“请问陈老,刚刚您说的若是大张庄,那便也合理了,这是何意?汉隆之前告诉我等这个大张庄乃是这方圆百里最贫困之地,莫非这里还有隐情?”
“当不得什么隐情。”陈老一听这是公子的伴当,也不敢轻视,“不知道公子和这位蒯蒙公子可知道这大张庄的来历?”
“听汉隆说过,是一群地痞无赖老无所依之后,被各个村镇驱逐之后才聚集到了一起组成了这个大张庄。”
“那蒯蒙公子,可知道这些地痞无赖都是些什么人物?”陈老笑了笑继续问道, “或者说,您觉得这些个老家伙会是个什么人?”
“陈老见谅。”蒯蒙想了想,觉得自己下面的话可能会伤到一些人,便先道了个歉“蒙认为,他们无知且粗鲁,年老体衰之后恐怕连生活都很成问题,再加上又无一技之长傍身,恐怕....”
陈老却是丝毫不见恼怒,直接接过了话头说道,“恐怕便如那蛆虫一般残喘着活着,不知老儿说的可是蒯蒙公子心中所想?”
这个时候,蒯蒙反倒有些尴尬了,经历了这么多事,他早就不是那个隐隐带着傲气的落魄贵公子了,“陈老莫要生气,蒯蒙实在是,年少无知了些,孟浪了。”
“蒯蒙公子这话可是严重了。”陈老见蒯蒙没有丝毫世家子弟的傲气,便知道这是个讲理的,脸上的笑容也起身来往大门外走去,剩下的人都沉默的看着,或许他们不是所有人都知道要发生什么,甚至所有人都不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但是他们知道,接下来的几天,或者一两天之内,他们就会迎来他们的结果。
荣盛赌坊大门,这次的门子果然还是没有任何的变化。
“韩爷来了?”门子弯着腰跑了下来,一脸的谄媚“韩爷要是再不来,小人就该想您了。”
“你家韩爷对男人没兴趣”李鍪一掌将门子的脸推开,让他离自己远一点,“王成呢,这个点儿了不会还在睡吧。”
“昨儿成哥忙了一宿,有些劳累。”那门子脸上也有些尴尬,同时领着李鍪走了进去。
清早的酒肆空无一人,但是清早的赌坊那可是人声鼎沸,一群成天不知道自己该干什么的赌鬼在荣盛赌坊里大杀四方,当然了,绝大部分是被四方大杀。
“你们赌坊的生意不错啊。”李鍪看着一屋子的赌徒撇了撇嘴“这一大早就这么多人!”
“韩爷您有所不知,他们可不是一大早跑过来的。”
“不是刚刚跑过来的赌钱的?”
“这群赌鬼哪里能起得了这么早?”门子嗤笑一声,“这群家伙是从昨天晚上一直玩到了今天早上,一宿都没有休息。”
李鍪听完之后无奈的摇了摇头,“这群不知死活的家伙。”门子听李鍪评价完这群赌徒之后也不说话,跟着李鍪笑了笑。
短短一个晚上,李鍪居然发现院子中的笼子又多了两个,看来又有两个不知道是丈夫还是父亲的家伙将两个可怜的女娃送了过来。
走到院子之后李鍪没有在前进,搓了搓发痒的鼻子,和身旁的门子说了一句,“告诉王成那个家伙,想赚钱就赶紧的起床,等忙完了再睡!”
“小人这就去叫醒成哥”门子一听便知道李鍪有大事要谈,赶紧跑去叫醒王成,至于李鍪则是留在了院子中,看着那一个个可怜的女子,现在的女人比李鍪第一次见她们要好得多,至少现在他们干干净净的,而且有稻草还有了被褥,李鍪甚至看到了尿壶。
“看来这就是赵师说的,钱财和性命的重要!”李鍪心中好笑,凭着自己所谓的“威望”只能让王成阳奉阴违,但是一句简简单单的瘟疫,便让他风风火火的干了起来,当最后再加上钱财的诱惑,很明显这已经成为了荣盛赌坊的规矩。
李鍪看的津津有味的,很多女人在李鍪的这种眼神下慢慢的将身子都藏进了被子里,他们见过这个男人,每次来都被荣盛赌坊的人众星捧月般迎接着,而且也就是这个人出现之后,她们的生活这才慢慢好了起来。
“韩爷来了。”王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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