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面一共不到二十个人,严颜那厮没有看到,剩下的应该是这阵子才被收拢下来的,岑森在上面,但是他那四个伴当中有一个不在,只是不知道是死了,还是外出了。”
蒯蒙一直在闭目养神,听完李鍪的消息之后,他睁开眼抬起头看看天色,“申时还未到,这里距离最近的城镇虽说不远,但是若是要采购东西恐怕也是需要大半天的时间,而现在的天气,食物又不可久放,呵呵。”
刘复在一旁着实是听的云里雾里的,自从他出来之后,就有些放飞自我了,用辽东的话来说就是,“能动手坚决不吵吵。”至于动脑子这件事,刘复表示,脑子是什么,哪里有拳头好用。
“阿蒙说了那么多,完全听不明白,你就说该怎么办吧。”刘复那大大咧咧的性子有些时候会让人开心,但是有些时候,想让人揍他,就比如现在,蒯蒙偷偷凑到李鍪身边问道,“这个家伙最近是受什么刺激了,我是说他的脑袋这块。”
李鍪歇着眼了一眼浑然不自知的刘复,嘴里也是毫不客气,“可能是最近厮杀的太多了,脑袋里被他的血肉给塞住了吧。”
“你们两个嘟嘟囔囔说什么呢?”刘复看蒯蒙和李鍪在一边不停的窃窃私语,眼睛还总是往自己身上撇,忍不住质问,“阿英,你说他们两个是不是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私情,听说现在这个东西很广泛的。”
孙英看了一眼凑到自己身边的刘复,慢慢的往旁边挪了挪,顺便伸手将小黄敢也拽到一边。
刘复还想要在凑过来,但是孙英冷冷的给他回了一句,“滚!”
蒯蒙不想看他作怪了,“阿复,去一趟镇子吧,运气足够好的话,应该很快就能碰到他们,而且他们人手不会太多,你只要小心别让他们跑了就好。”
“为什么要去镇子,离这里不远,明明就几个村庄的。”
“二三十口人的口粮,莫说一个村庄,就是那几个村庄的多余存粮加起来都不可能支撑太久,再说了,这几个村庄跑一圈,比去镇子上采买要要远的的多。”
刘复似懂非懂的就牵着马拎着刀出了山林,临走前,孙英将他随身带着的黑斗篷仍给了他,“先遮好脸,尽量抓两个活口。”
等刘复离开之后,李鍪叼着野草在树上放哨,小黄敢在准备他们晚上要吃的干粮,蒯蒙从马上的包裹里拿出一卷书简看,而孙英则是从怀里掏出一个小布囊,里面有着很多小巧的工具。
他们没有向以前一样,闲下来的时候便聚在一起,或喝些小酒,或畅谈高歌,他们这次开始互相沉默着做自己的事情,谁也不去打扰谁,自主的形成了一种默契。
刘复也没有闲着,带着斗笠拎着刀,骑着大马哼着歌,当初那些浪荡的公子哥就是他这个样子,直到自己眼前出现一辆拉着半车酒肉米粮的木板车。
“此路是我开,此树是我栽,要想从此过,留下买路财!”刘复心情一激动,顺嘴就把这阵子的顺口溜给唱了出来。
陈二是岑森的跟班,而且是跟了很久的那种,一路从打家劫舍到鞍前马后,当了这么多年的土匪山贼也算上是岑森的心腹了,了起来,回头看了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的蒯蒙一眼,对着他微微点了点头,然后便同他一起离开了这里,临走依旧用布条将陈二的嘴给堵住了。
走远了一些的两人,正好碰到了带着干粮赶过来的李鍪。
李鍪将干粮递给孙英,然后笑着说道,“看样子是有结果了,先吃点东西吧。”
孙英拿过干粮去一边吃着,蒯蒙则是向李鍪详细的说了一下孙英从陈二嘴里弄出来的消息,整个过程,听的李鍪不断的挑眉,止不住的往孙英那边看去,他现在真的想知道这段时间,这个家伙经历了什么,或者说在他手里的那个陈旦这段时间都经历了什么。
“咳咳”蒯蒙轻咳了两声将李鍪的思绪拽了回来,“汉隆对此怎么看?”
李鍪回过头耸了耸肩膀,“不好说,那二十六个山贼土匪怎么都好办,给阿复灌上两坛子酒,他一个人就能解决,主要是严颜,一个月了,也不知道他的伤怎么样了。”
“当初的伤只是为了拖住他不是么,”蒯蒙对于这个倒是丝毫不担心,“对于咱们来说,他有没有那些伤其实并不重要,那只是为了找他的时候比较方便罢了,说实话,感觉有些冲动了。”
“冲动什么?”
“那个时候一心想的是被人堵在家里羞辱了,一定要报这个仇,哪里想过打不打得过,心里还总是以为身边有人护着,等阿英将那陈旦的嘴撬开以后,从陈旦嘴里才知道我们面对的是个什么样的人,益州严颜,当初总觉得那不过一老将耳,小觑了这天下英雄。”
李鍪看着长吁短叹的蒯蒙,忍不住问了一句,“可是后悔了?”
“某只是说自己冲动了,何曾说过后悔的话?”蒯蒙白了他一眼,“既然都到这儿了,不能就这么不声不响的离开啊。”
“有好办法没有?”
“呵呵,办法没有,但是恶心的招数,还真有点。”蒯蒙伸出舌头舔了舔自己的嘴唇,在李鍪看来,做这个动作的蒯蒙就已经有些恶心了。
被蒙上了眼睛的陈二在地上满地的打滚,挣扎,倒不是他不老实想要逃跑,而是他感觉自己的手腕已经没有知觉了,再联想到那人将自己手腕割开的时候说过的话,他现在了起来,摸索着找到将自己脑袋磕破的那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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