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日上三竿的时候,李鍪已经瘫在了地上,脸上青一块紫一块的,衣服也被划开了两处,而刘复也半跪在地上,大口的喘着粗气,他用尽了办法也未能伤到李鍪分毫,李鍪衣服上的那些个伤口,还是刘韬造成的,但是也仅止于此了。
刘韬眼中也有着震惊,他是战阵出身,当年跟着刘复的父亲刘磐去袭扰江东,扰得那江东诸将束手无策,最后还是孙策请来了太史慈,带着一水儿的精兵悍将才将自己等人给拦了回去,就那样,太史慈也不敢犯境一步,他从心底里其实是是看不起李鍪这种江湖路数出身的,但是今天自己后面明明倾尽了全力,却只能在他的衣裳上划开几个小口子。
蒯蒙也一脸无奈的坐在了门框上,他已经对岑森他们几个土匪彻底的丧失了信心,捂着脑门任凭岑森几人在屋子里折腾,折腾了这么久,一个屋子都没有收拾好,真是够了。
岑森等人也被蒯蒙给弄的几乎崩溃了,五个人饿着肚子陪他折腾了这么半天,手中是什么都没有,他就在门口一蹲,他也不让自己出去,他自己也不走,就这么耗着,真是够够的了。
王越走到李鍪和刘复中间,看着瘫软的像一堆烂泥一样的李鍪,嘴一撇,“数到三,再不起来就加练!”
然后刚刚还瘫了一地的李鍪一个鲤鱼打挺,蹭的一下就蹦了起来,刚刚蹦起来的时候,王越的“三”就说出口了,李鍪拍了拍自己的胸口,嘴里嘟囔着,“就知道你会耍诈。”
王越看着站得笔直的李鍪,嘴角一斜,手里一抛,几个很沉重的袋子就扔给了李鍪,“起来的挺快的啊,管老头说了,史记三遍,然后把这个绑在手上,扎着马步劈柴去,把柴房填满。”
然后扭过头看着已经站起来的刘复,还是有些喘息,面色也有些红,“你小子运气好,既然那小子就是想和你们在一起,那老头子就顺手教教你,他刚刚去劈柴了,你拎着你那破刀,去给他砍木头,快去吧。”
刘复憨厚的问着,“那请问老先生,,某要砍多少?”
“砍到吃饭!”
“咦...那也砍不了多少啊。”
“晚饭!”王越的声音让刘复噎了一下,然后紧接着又说了一句,“明天晚饭。”
而蒯蒙那里,一个人影挡住了他面前的阳光。
“先生,怎么来中污浊之地了?”蒯蒙看到了管宁出现在自己面前,赶紧行礼道,“这个..也没有个坐的地方,先生见笑了。”
管宁也不搭理他,越过他直接走进了暴土扬尘的屋子中,“咳咳...午饭有肉,有酒,弄完这和旁边总共三件屋子,你们可以尽情的吃,做不完,受罚!某说话算话!”
说完这些话的管宁扭头就走,头也不回,话也不再多说,而一旁的蒯蒙却是惊讶的发现,刚刚还无精打采的岑森五人,一改之前那懒懒散散的样子。
一人飞奔着从他身边冲了出去,然后没一会儿就拎着一桶水跑了回来,然后岑森一把将自己的短衫给脱了下来,几下就撕成了几个布块几个人分了。
布块浸水,拧干擦拭桌案房框,床榻也被迅速的收拾的整整齐齐,整个屋子再次杂乱了起来,但是这种杂乱却是在不断的被擦新归位。
短短的一个半时辰,不光自己面前的这间,屋子,就连两边都被岑森他们收拾的干干净净整整齐齐的,事后还一脸讨好的走到蒯蒙面前请他验看。
哪怕到了吃晚食的时候,大家都还是一脸的纠结,李鍪和刘复已经感觉到了双臂颤抖了,不过倒还是可以坚持,不过一想到明天还有足足的一天时间双臂便有如千金,傻子依旧是有啥吃啥,一副不管不顾的样子,这个性子反而和小黄敢颇为投缘,小五和瘸子都是吃的小心翼翼,不多吃,不出声,小五就像是依旧在黄龙寨一般,瘸子则是有着自己的生存法则。
岑森几人中午如愿以偿的吃到了酒肉,幸福的他们下午对整个山寨进行了大扫除,托他们的福,瘸子的工作也被他们做完了,所以晚上专门给了他们一小坛酒,说是赏给他们的,蒯蒙看着他们大吃大喝的样子,看着他们眼角还含着泪的样子,尤其是听从管宁的吩咐,将酒水送过去的时候,他们看自己的那种感激 眼神,让蒯蒙直到现在都是心事重重。
王越和管宁跑到一边,王越拿着一个小酒坛,管宁则是端着一杯清水,冒着热气,最近他在戒酒,说是有一个李鍪就已经很伤身体了,再加上喝酒,他怕自己死的太早。
“管老头,怎的想起来收徒了?”王越喝着小酒,看着远处发呆的蒯蒙,问着管宁,“荆州蒯家的确是一个不错的世家,只是不知道他是哪一只。”
“老夫不收徒!”管宁吹着杯中的热气,头也不抬的说着。
“那你教那人作甚!”王越嘴一撇。
“你为何教那莽汉,我就为何教那个病秧子。”管宁茶杯一放,“曹彰的调令已经下来了,那群自大的家伙计划都落空了,现在估计会很头痛吧。” “还真让你给猜中了。”王越看着对面的管宁,“我是应该说,姜还是老的辣么?”
“他们只是太小看许都的那两位了”管宁摇了摇头,“一个曹彰尚可以在这幽州掀起这偌大的风波,那你说那几乎算得上是监国的世子曹丕和被称为才高八斗的世子曹植会那么的无害?”
“他们就这么恐怖么?”王越还是有些不放在心上。
“荆州第一神童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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