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这件事情,邝野也曾抱过不公,但也就是在心中想想罢了,毕竟即便是他,若是惹到了王振,也同样难有什么好下场的。只是事情毕竟过去了那么多年,原以为杨晨东应该忘记了,可现在看来,终是人子,父亲之事怎敢忘怀呢?那这般说来,难道此人对大明已经怨念如此之深了吗?
若真是如此的话,怕是事情就不好办了。有些想法可是一旦生出,便会如恶魔缠身,难以去除的。
邝野的神色还是一变再变,还要分析着杨晨东到底要干什么。但此时杨六少爷又开口了,“罢了,那毕竟是很久远的事情了,不提也罢。可是邝尚书,你说我会不会重复父亲当年的老路呢?”
杨晨东一脸十分的认真,让邝野心头不由就是一震。老路?难道是说到老了会被排挤,会被压迫,甚至会无奈离去,身死异乡...
这怕是谁都不愿意看到的结果吧,仔细想来,朱祁镇虽然没有和王振一道迫害杨荣,但也真的没有帮什么忙,只是履行了刑不上大夫的口号而已。以前都是这样,如今的杨晨东又变得这般强大,这样的引人忌惮,那一旦等他失势的时候会如何对待呢?这也就怪不得杨晨东想要封王了,毕竟真成为了异姓王,那就等于拥有了更多的保障,比如说按着规定可以建王府,甚至有了属于自己的卫队,如此一来的话,或许就更安全一些了吧。
人不为己,天诛地灭。杨晨东在强大的时候多想想以后的事情,这就叫老谋深算,实是在正常不过。但是面对这样的问题,邝野确不知道应该如何的回答。
好在杨晨东也没有要让他回答的意思,仅仅是问出了问题而已,就是通过这件事情在告诉邝野,我为什么想要封王,不是有多大的野心,而只是找寻一个保障罢了。
“好了,邝尚书,这些问题不说也罢,即然皇上已经开始认真考虑,又联系了北明皇上,那本国公等等消息又如何?只是就凭这些便让雇佣军卖力似乎还不够吧。”
邝野当然知道,这所谓的认真考虑不过就是一个愰子,是就杨晨东提出的要求给一个回答罢了。但事实上这件事情根本不可能通过的,不管是英宗还是代宗都不会想看着一个异姓王的崛起和出现。
这个道理,相信杨晨东一定可以看的出来,不然的话就不会在如此短的时间内有着这般的成就了。人家之所以会这样说,不过就是本着看破不说破的想法罢了,这才是聪明人。至于接下来提到凭这些还不够,邝野便知道对方是有些心动了,或是说还想继续的打下更多的功劳,攒下更多的资本,就着这句话他也很痛快的回答着:“当然不会就是这些,忠胆公有什么要求尽可以提出来,只要是老夫力所能及的,一定会向皇上进言的。”
“好,那就先看看诚意吧。就本国公所知,松江府(历史中有“先有松江府,后有上海滩”之说,松江府便是上海的前身)原本是有一个海船厂的,现在已经闲置不用,在那里可是有关不少下过水的海船以及刚研究了一半未曾下水的,便是铁矿石和钢也有很多,如今摆在那里并无什么太大的用处,正好雇佣军那里需要这些,我也收到了雇佣军首领的消息,他们想要得到这些东西,这应该没有问题吧。”
明朝禁海了。
有关这个政策,虽然随着朱祁镇到了南京,成为了南明的皇帝之后,已经有消息表示要解开这个绑动。毕竟海上的机会还有很多的,尤其以前的大明航海业可是十分的发达,一旦开通,可是能够给南明带来了不少的好处。
若非是因为南边的战乱突生,且一起接着一起的话,怕是现在已经开始解决这个问题了。杨晨东此时提出来,时机倒是把握的极准,这也同时让邝野无法去推辞什么。
怎么的,人家之前提的要求你们不通过,以着各种各样的理由来拖延着,现在人家说是看中了你们不要的东西,你还好意思在拒绝吗?若是这样也行,那以后有什么事情就不要找人家帮忙了。
互惠互助才是重点,才是可持续发展下去的要素。仅有付出没有回报,这样的关系是长不了的。
邝野也仅仅只是在脑海中考虑了一番便点了点头,:“事情无法现在就给出回答,但是想来应该问题不大的,总之老夫一定会尽力去办就是。”
“那好,就等着这件事情办好了,雇佣军可以从松江府拉走钢铁之后,那我们在谈一谈如们应对面前形势的问题吧。”杨晨东眼见邝野这般的说法,知道事情大半是成了,当下也就放松了身体,向着背后的木椅上靠了过去。
“这是自然,只是现在形势似乎对我们极为的不利,如果可以的话,雇佣军早出手一天,怕是不知道要解救多少身处于水深火热的百姓呢。”邝野想着是不是可以说动杨晨东先有一些动作,至少站出来,引人注目然后缓解一下正面南明军的压力呀。
只是这样的算盘,杨晨东一眼便看穿了。“邝尚书,雇佣军可不是本国公的呀。”
“啊!也对,也对,那我马上就把这里的情况向皇上禀报,想来八百里加急的话,应该用不了多久就会消息传回来了。”邝野被这一提醒,才想到这件事情是人家雇佣军首领提出来的,而如果没有解决之前,那雇佣军会轻动吗?怕就算是杨晨东也会心有余力不足了吧。
当然,邝野不会想到雇佣军真正的首领就是杨晨东。一来对方实在是太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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