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这也与国库中的银子最近只出不进有很大的关系,这一次能够一下子拿出两百万已经是极限了,如果石亨在提要求的话,怕是不仅不会多加,这两百万会不会到帐还要两说的。
原本正要张口说银子太少的石亨,听到了金英的提议,马上就识相的闭上了嘴巴,将头磕在地上道:“谢皇上,臣马上就会去组建新军,相信用不了多久,大明的军队会重新恢复往日的雄风。”
“很好。”听到石亨的保证,朱祁钰的脸上终于露出了一丝的笑容。只要有了强大的军队,他就可以不用依靠和惧怕任何人!他就可以打败英宗,统一大明!他就不用在去看雇佣军的脸色了。
正自在朱祁钰还一脸的向往表情时,门外值守的小太监走了进来,用着尖细的嗓音说道:“启禀皇上膛,刑部尚书俞大人求见。”
“俞士悦?他来做什么?”猛一听言还没有弄明白怎么回事的朱祁钰脸色茫然,但一旁的太监首领金英早就小声的说着,“皇上,那个俞熊正是俞大人的亲孙子。”
“哦,对,对。”朱祁钰点着头,然后看向金英和石亨道:“两位爱卿,朕见不见他,如何说法?”
“这个...”两位“重臣”相视一眼之后,都摇了摇头。但最终还是金英主动的说道:“皇上,俞熊胆大包天,欲对忠胆公不利,即是如此,怕是保不住了呀。”
“是呀,是呀。”石亨也是重重点头附合着。
显然,昨天晚上的事情给石亨留下了深刻的印像,在见识到了先进火器的厉害之后,一股死亡的阴影一直在笼罩着他,如非有可能的话,他是绝对不想在去得罪这位忠胆公了,因为他不知道对方一怒之下会做出什么事情来,如果真要杀自己,便是回头皇上替自己做了主,可人死不能复生,又有什么意义和用处呢?
金英和石亨皆是一样的意思,朱祁钰便点了点头,有了决定。他自然是知道俞士悦此时前来是何意思了,只是做了错事就要付出代价,更惶论说得罪的是杨晨东了,那根本就是罪有应得,即便是以他皇上的身份也不好多说一些什么的。
即然不能替其做主,那还是不见好了,省的在伤了君臣之间的感情。“通报下去,就说朕龙体欠安,有什么事情明日早朝的时候再说吧。”向着来报的小太监挥了挥手,朱祁钰做出了不见的决定。
小太监走了,宫外等候的俞士悦听闻了皇上之言后深叹了一口气,随后就摇了摇头,缓缓转身离去。
自己的孙子胆大包天,竟然主动去寻忠胆公的麻烦,知道了事情之后的俞士悦心呼不好,第一反应就是见圣求情。想着自己怎么说也是老臣也是重臣,这点面子皇上应该卖自己的才是,而只要皇上肯出面居中调停的话,忠胆公那边怎么样也要给一些面子的吧。
但皇上都不见自己,便已经是表明了态度了。唯今似乎只有去求忠胆公本人,但一想到对方还是一个刚长大的娃娃,自己的身份去求见对方传扬出去,以后哪里还有面子呢?
“罢了,罢了,不过就是指使之罪,且没有确凿的证据,又没有造成什么严重的后果,凭着自己任刑部尚书之职,没有确凿的证据之下,想要动熊儿可不是那么容易的才是。”自我这样安慰着的俞尚书就此离开了宫中,他准备用自己的权势和忠胆公扳一扳手腕子。
俞士悦此人,自幼读书,过目不忘,看一眼就能背诵。于永乐十三年(1415年)中进士,任监察御史。后官途坦荡,代宗朱祁钰上位之后,提拔其座到了刑部尚书之职,本人也算是能力非凡。且年轻的时候也能做到清正廉明,只是如今年纪大了,整个人的性情也有了不小的变化,为达目的,也做出了一些颠倒是非之事,性格上虚与委蛇,不复年轻时心如铁石,禀公办案之作风。
这一次事情涉及到了自己的亲孙子,虽然他不止一个亲孙子,但即是自己的家人,又怎么可能会随便的舍弃呢?这便抱着侥幸的心理出了宫,直奔刑部衙门而去。
一部的尚书,其权力之大非是别人可以想像的。俞熊的案子又涉及到了刑事方面,将其人由锦衣卫手中夺出,调由刑部处理自然不是什么问题。
锦衣卫那里正有些头疼呢,俞熊已经给抓了,是一大早上在被窝里就被给揪了出来,只是人抓到了,要如何去办,去审成为了众人头疼之事。一面是受害的新贵忠胆公,一面是老臣刑部尚书,似乎怎么做都无法讨好,容易得罪了。而正是此时,刑部的一纸文书送到,要求将疑犯俞熊押送到刑部受审。
烫手的山芋有人要了,锦衣卫哪里还会客气,当下就把人送了出去,落一个清静。
刑部接手了,消息很快就送到了杨晨东这里。此时的六少爷正在杨家书院中教授着学生,传授着新学。
今天杨晨东所讲的是地引力的作用,向大家传授着任何事情的发生其实都可以用科学的方式来解释。正讲着如火如荼,大家听的也是津津有味的时候,虎芒来了,小声的在杨晨东耳边说了一些什么。
“知道了。”杨晨东点了一下头,脸上露出了一丝若有若无的笑意,尔后转过身向着一百零一名学生说道:“今天的课程就讲到这里,大家回去整理复习一下,有什么不懂的明日可以问我,自习吧。”
在所有学生恭敬目光的目送之下杨晨东离开了书院,门外安全局局长杨三早就于一旁等候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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