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主的记忆,周青都有,按照记忆,周青开始点灶做饭。
从摘菜到出锅,她饭做熟了,周怀海也掐着点回来了。
周怀海回来,就意味着开饭了。
周怀山伤了腿,不能过来吃,周青给他结结实实装了一大碗。
“装那么多做什么,他在炕上躺了一整天了,吃的动?拨出来一半!”孙氏没好气的道。
周青没搭理她,端着碗就出去了。
“我说话你听不见?死丫头,给我站住!”孙氏发火了,啪的将筷子拍在桌上。
“娘消消气,消消气。”大房王氏赶紧给孙氏捋了捋后背,一脸不悦的看着周青,“你奶和你说话呢!”
周青脚步没停,端着饭走了。
三房周怀林和他媳妇赵氏彼此看了一眼,然后装作什么也不知道,低着头闷不吭声。
周怀林的闺女周瑶和周青年纪差不多,两人现在住一屋,感情颇好。
正要替周青说话,被赵氏从桌子底下拽了一把。
“娘,你拽我姐干啥?”周怀林的小儿子周平才五岁,瞪着乌漆漆的眼睛一脸不解看赵氏。
赵氏......
坑娘的玩意儿!
王氏轻蔑的看了赵氏一眼,看你生的蠢货!
“她这是要气死我!”孙氏气的脸都白了,一双眼跟铁钩子似的盯着门口,“周家怎么就出了这么个混账玩意儿。”
孙氏骂骂咧咧,三房一家子低头不住的扒拉饭。
反正老爷子没停筷子,他们就能吃。
给周怀山送了饭,周青面无表情折返回来,仿佛什么也没有发生,在自己的位置上坐下。
原主从小就是个泼辣的混不吝,所以周青才敢这么做,要不然,人设反差太大,怕不是就崩了。
“能吃一大碗饭,这腿想是也没事,明天就下地干活去!”
孙氏恶狠狠瞪了周青一眼,抓起筷子吃饭。
“我爹明天不下地。”周青木着脸道,“以后也不下地了。”
这话一出,所有人都看向周青。
“死丫头,你说什么?”
周青仿佛爆发一样,啪的将筷子在桌上一摔,蹭的站起来。
“大伯就是鼻塞伤风,奶你逼着我爹寒冬腊月三更半夜去镇上请大夫,大夫请来了,给大伯看了病,结果我爹被冻得发起高烧,你却不让大夫给我爹瞧,说是家里没钱。
大伯你是儿子我爹就不是?
大伯一个伤风你有钱看病,我爹为了给大伯请大夫发起高烧你就没钱了?
大哥就是膝盖磕破了点皮,奶你逼着瑶儿大晚上的去镇上买药,大哥是你孙子你心疼他,你就不怕瑶儿一个女娃子大晚上的遇上坏人?
我爹让牛顶了腿,这在炕上躺一天了,奶你进去看过一眼?
现在因为我爹没有下地干活,你连一碗饭都舍不得给他吃?
你这是养儿子呢还是养畜生呢!
反正这地,谁爱种谁种,我爹不种了,等我爹腿好了,我也让我爹去读书去!”
这下,不等孙氏拍筷子,周老爷子先怒了。
“你说的这是什么话!”
对于一家之主的愤怒,周青毫不畏惧。
“我说的是人话,怎么?爷你听着难受?我看着我爹躺在炕上没人管,我心里也难受,我就问你,明儿要是大伯伤了腿,你们请大夫不?爷你要是说不请,今儿我就认错!”
周青梗着脖子盯着周老爷子。
周老爷子......
孙氏气的脸皮灰白,朝着周青啐了一口,“你爹能和你大伯一样?”
周老爷子转头瞪了她一眼。
孙氏......
瞪我干嘛?
周青冷笑,“我爹是和大伯不一样,我爹和三叔都要为这个家起早贪黑当牛做马,赚的钱全部交给爷奶,自己一分没有,大伯就不同了,他吃家里喝家里,学里给的钱自己花。”
“你大伯是读书人,有应酬,你爹能一样?他用应酬?”周青抓着自己男人说,王氏没好气道,眼角眉梢都是鄙夷。
“那大伯母你也应酬呢?为啥三婶一天到晚忙的脚不沾地,大伯母你就什么都不做,你看看你穿的啥,三婶穿的啥?凭什么!
反正我今天就一句话,要是以后大伯断了腿,你们也不请大夫,我就算了,要是你们不敢给我这句话,那我爹也犯不上自己累死累活赚钱养别人!”
说完,周青转头就走。
留下一家子人目瞪口呆。
孙氏嘴巴一张,嗷的嚎啕大哭起来,“你看看这小王八蛋说的是什么话!她还想和老大比,她凭什么比!”
周老爷子黑着脸朝孙氏吼了一句,“闭嘴!”
转头朝周怀林道:“去镇上给你二哥请个大夫去。”
周怀林早就想去了,二哥要真是腿断了,可怜的是他们哥俩。
可无奈他手里没有钱,请不起。
得了这话,立刻起身。
孙氏蹭的一把拉住周怀林,“不许去,请什么大夫,庄稼汉哪有那么金贵,动不动就请大夫,家里又不是地主富绅,哪有那些闲钱。”
周怀林只觉得脚底板有些凉,“娘,总不能眼睁睁看着二哥腿断了啊。”
“是呀,娘,还是请一个吧,远哥的束脩下个月才交呢。”王氏插了一句嘴,“总是能再凑出来的。”
孙氏本就舍不得,王氏一提周远的束脩,孙氏就更是铁了心不拿钱了。
甩开周怀林,孙氏朝周老爷子道:“远哥下个月交束脩,眼瞧着中秋还要准备给先生的节礼,哪有那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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