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分孔仅之重司,已成历试;今蹑鲁匡之良策,何惮专勤。无辞郑驿之卑栖,早致卓炉之馀利,能资美禄,必赡雄师。”
诸葛殷知榷酒务新罗人崔致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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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府上几位娘子都去了天宁寺上香祈福了?”
面对奴仆们的回答,毕师铎眉头不由皱了起来,然后又很快松开:
至少去的是佛寺而不是道院或是其他观所,这般在城中已然是臭名昭著的藏污纳垢之所。虽然他家的这点丑事在城中大多数人的遭遇面前实在算不得什么了,但是这种面子上的羞辱能够躲过一遭还是算一遭的。
事实上,如今的扬州城内在几次三番的大军包围之下,虽然不免陷于困顿的局面;但是最有实力的依旧是还是吕用之为首道院中人;其所掌握的左右莫邪都和衙内护兵,再加上赵暮城民青壮组成的新编卫道军,约莫号称三万之众,几乎掌握城内的要害之所。
然后,才是轮到毕师铎麾下重建起来的北面防御军,最盛时号称一万八千之众。但后来在孙儒的蔡州军追击下退入扬州城固守的不到半数。虽然得到补充而恢复到了万三之众,但是又在与杨行愍的翻脸对战中损失惨重。如今也只剩下五六千人马,堪堪守住西水门和西角门两处而已。
而后,又有广陵左右团结兵、盐院巡军、漕营等若干名目,再加上单独分列的几个杂属营头/都头,在建制和装备上比起毕师铎的麾下就出来与之对抗和角力、较劲之。
只是这位吕真人在遭遇刺杀放火的烧伤之后,似乎伤了根本而影响到人道之事了,但是他对于各色女子的兴趣反而变的了很长一段时间的小女子倌倌,却是用一种沉溺其中的迷离之色,像是老树盘根一般痴缠在他的后背之上:
“你又何至于如此啊。。毕都兵好歹是吕公看重的人物啊。。”
萧胜亦是颇为痴迷的受用着而叹息道:
“自然是因为她们都看不起奴家,那就都变成奴奴一般的模样好了;”
女子却是眼中难掩沉痛和恨色,又婉然哀戚道:
“至于那个毕某,连妻儿都尚不得以保全,那就怪不得奴奴寻一个可以保全自身的所在了,却不知萧使君可卫托付否?”
“小娘且放心,某家当保你一应周全的。。”
萧胜却是忍不禁拍着肥肉荡漾的胸口道。
不知道过了多久之后,当萧胜再度尽兴整装得归之后,却是又比来时多带上了好些人等。只是对此有人忍不住在他身边劝谏起来。
“运司如此作为,怕是有碍人心啊。。”
却是在18岁考取了“宾贡进士”得授溧水县(今南京市高淳区)县尉、淮南馆驿巡官,之前被放逐处广陵又从外地逃归而来,最终托庇门下的新罗人崔致远:
“这城中的人心又算什么。。难道你以为眼下这种局面还能长久得几时么?便就是吕公。。真人当下,心中就完全没有一点计较么?你可晓得,就连江南那边都派使前去请援了啊!”
萧胜却是眯着眼睛惨淡一笑道:
“与我辈之流,自然当是人生得意须尽欢,莫等无花空折枝啊!!”
而在一处曲径通幽的小巷内里,多名打扮成奴仆的健壮军士护卫下的无名小院之中。见到其他几名相熟的前义军将领张神剑、郑汉章等人亦是赫然在座,毕师铎不由的霍然一惊顿时想要转头就走,却被秦彦在身后冷声喊道:
“毕鹞子这是变成了毕狗子么?都被人践踏到了脸上,还要装混做憨么!”
然而毕师铎闻言却是不管不顾的愈发加快脚步向外而去,然而,身后秦彦的又一句话却让他不由顿足下来:
“老毕你以为踏出这个门户之后,那吕贼就会轻描淡写的放过你满门了么。。”
毕师铎不由返身怒视着对方:“你安敢构陷与我。。”
“非是我有心构陷,乃是那吕贼贪暴酷烈,又还有谁人能够独善其身呢。。。。”
秦彦却是不慌不忙道:
“你自然大可去出首举发我等,但是难道事后那吕贼就会高抬贵手,任何牵连到你身家上的行迹和嫌疑么。。”
“你!!!”
毕师铎不由愤恨大怒道,然而却是不由自主转回头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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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淮安略带疲倦和满意的余韵从内室里走出来,对于这次的特殊的面试他还算是比较满意,随意就可以考虑以下下一步的工作安排了。
作为有所先见之明的现代人他怎么会不知道,随着实力壮大的越发事务巨繁和千头万绪起来;光靠自己一己之力已经不足以面面俱到,或是事无巨细得什么都抓起来了。
因此,作为通常政权当中其他的民政、司法、商务和教育等职分都可层层细化分工下去,借助组织制度更新换代的惯性,以及内部体系的奖惩和制衡,来维持相对的良性运转就好。
而自己只要掌总住基本的方向,在阶段性发展的关键节点上予以引导,或是进行调整、处置和裁断来推进某种基本事态。唯独在对外的军事、外交、情报,对内的人事、财政和监察;这内三外三的部门要害,必须牢牢的掌握在自己手中。
其中情治部门无疑是最不起眼的但也是日常千头万绪之中接触最多的存在,其中军队和地方的情治、监察体系已经基本成型了;但是在传统的架构之外,他还需要一个更加隐秘的私属监察渠道。
比如,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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