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在当地留守后方主持局面的前宰相郑从谠,从地位和号召力上看并不亚于被他们所挟持奉为旗号的崔安潜;甚至在地方威望和人心上在朱邪翼圣身边,衣甲上满是新旧血水还插着几只箭矢,却眉眼都不眨的亲信大将安敬思,就代表着又一次攻城无功而退的尝试结果。
然而在在这世间的最顶端,但是他太过顾念旧情和周庇于亲族人等,结果就是他过剩的人情味变成军府内部分裂和纷乱,最大的隐患和问题根源所在。
因此,他也是籍此敲打和警告军中那些犹自保佑侥幸心思和幻想的存在;毕竟,作为老义军的渊源,好容易从尸山血海里杀出来,又跟得上大都督鼎新革故的人已经不多了。
若是再因为一时得失的犹疑和动摇,就此错失了在这个大集体里继续前进的机会;或又是在未来新朝之中立身的位置和传世勒名的机会,那实在是尤为令人痛惜了。
所以,他宁愿在这里话说的难听一些,让那些想要试探和求助以自己的人死心和记恨;也总比让他们侥幸抱团起来有所诉求,却莫名其妙犯了忌讳而断送了前程好。
与此同时的襄州城外汉水渡口,
“小可见过诸位大德上师。。”
刚刚从船上走下来的缁衣布胯僧人可止,对着前来相迎的一面明晃晃的光头,连忙双手合十行礼道:
“你可总算来了。。”
众僧亦是做翘首以盼状的应声道:
事实上,随着大批迁离关内、京畿的士民百姓的,除了那些平康里的女子和东西两市的商贾之外,还有就是城内外诸多寺观的僧道之流了。
道理也很简单,作为出家人的他们虽然号称超然俗事、闭门清修,也需要诸多世俗红尘之人力物力来供养和维持日常生计所需的。
的一批,在当地确认了太平军对于治下寺院和僧徒的态度和举措之后,又有接二连三数批陆续南下前来;可止出身的大青龙寺就是其中之一。
只可惜作为大唐密教的最后传承,已经随着大兴善寺最后一代当任过左街僧录事的遍觉大师/智慧轮(京兆杜陵人丁建武),在八年前圆寂之后,就再也没有能够引领教门起色的像样人物了。
因此世间仅存的密教两部法,无论是修金刚界还是胎藏界的僧徒而言,哪怕这位大都督于密教有所渊源的传闻乃是以讹传讹,他们也要为教门所计而以假当真的努力尝试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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