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在随着凉风水汽轻轻摇曳的帷幕背后,端坐在滕竹凉榻上的周淮安,也欣赏着从前方送回来的占领区特产和土贡之属。
夔州其实不是想象中的那么穷癖,当地有很多依托山峡开辟盛产水稻的畲田(山田、梯田)。这就是夔州所产的红莲稻,又称血糯,杜甫曾有茅堂检校收稻诗称“红鲜终日有,玉粒未吾悭。”
另一边的罐子里则是青白色的井盐。朝廷在夔州奉节、云安、大昌均有相应盐官以督收其利。算是在蜀南的泸州(自贡)等地之外,又一个重要的内陆盐产区。
此外还有茶叶和药材也是一个产出的大宗,还有夔州特产的麴米春、竹叶春、崖蜜酒、巴乡清、柏叶酒、巫峡春,可以顺着水路一直卖到江淮去。
另一方面夔州同样也是巴渝最大的造船基地,取诸山之良秀大材能造大舟巨舶,远出行商的氛围尤为浓厚;杜甫有诗曰“峡中丈夫绝轻死,少在公门多在水。富豪有钱驾大舸,贫穷取给行艓子。”
事实上由于水路的发达和商业的繁茂,再加上远离天下大多数地区的战火而偏安一隅的缘故,峡江道上游各州还算是相对保全完好的。
正在思量之间,他忽然被往嘴里喂了一块甜丝丝的醍醐饼。也就是用羊酪和蜂蜜、炒米酥做成的一种甜食。这才想起来,自己同时还在享受着女孩儿贴身备至的侍奉。
既然突破了那么一层关系,就算没有真的突破最后那层实质也已经无所谓了。反正这时代大多数人都不在乎,周淮安自然没有继续矫情下去;就此放开了许多身心上的忌讳和尴尬,而享受起清音柔体的诸多美妙好处来了。
比如自己坐到身上来,充当某种贴身会动的人型抱枕和靠垫什么,上下其手的抱抱捏捏、磨磨蹭蹭,早起咬一咬有益身心健康,还能加速血液流动而令头脑更快进入清醒和理智(贤者)状态什么。
刚刚从广府过来长得愈发凝脂若雪的小挂件菖蒲儿,就正当仁不让的占据了周淮安大腿正中的位置;只是时不时轻轻的扭一扭换个姿势,来让自己团座的更加自在和舒服一些。
虽然她嘴里像是镊食的松鼠一般,被各色新式点心塞得鼓囊囊的没法说话;但是时不时还会瞄向同样依偎在左右两边,一边察汗一边扇风的兜兜和住儿。
就像是某种毛茸茸的傲娇主子一样的,用女孩儿之间独有只能意会的眼神和细微动作,来证明和宣示着自己一贯以来,不容忽视的主权和阵地所在。
正所谓是三个女人一台戏,四个女人可比一群鸭子;而五个女人那简直就该是一个人声鼎沸的闹市场了。
同样的道理,三只成年未满的女孩儿(萝莉)也是一场戏。只是相对低敛和青涩的多,而成了一场用眼神相互交流和试探、较劲的默剧。
又更像是几只张毛竖尾的小猫小狗,在相互用气味和无声的瞪眼、咧嘴来较劲的味道。而首当其冲感到不对劲的,无疑是养又涨圆了一圈,从鬣狗类向着猪熊类进化的熊狼狗了。
因为它蓬松柔软又足够厚实的皮毛,就成为了女孩儿们争相下手来宣泄情绪,用力用揉又搓的上佳对象了;虽然被被各种薅毛和强撸的龇牙咧嘴摇头翘尾不已;
但终究还是不敢下的口去用力反咬那些小手,而只能用一双无辜和可怜巴巴的眼神,不断望着看起来没心没肺的唯一男主人周淮安;暗在心中无奈的抱怨和纠结着。
这明明是两份甚至是三倍的快乐,怎么会变成在自己身上不断使力,恨不得揪下块皮毛来的错觉呢,这一定是某种不存在的幻觉吧。
于是最后它就只能自暴自弃式得举起粉红的四爪,露出最为柔软和蓬松满是漂亮斑点的肚皮来,一边吐出耷拉的舌头,一边歪着脑袋斜着眼睛,露出某种身体被掏空的眼神来。
至于另外三位可能因此唱成一台好戏的女子;因为昨夜里被迫声嘶力竭的追加唱了一晚上的菊花台,而此刻还在各种倦怠至极、肢体酸疼、轻微脱水、声音嘶哑等的各种负面buff下挺尸当中。
正所谓是什么隔阂和生分什么,没有什么不能在同床坦诚相见之下,一起被摆弄成亲密无间又羞人异常的情态来承受恩泽;然后又在哭叫告饶、宛然乞求的羞耻和无助之间,更能够打破心防和芥蒂,迅速变得熟悉起来的。
当然了,如果一次还不够的话那就来两次好了,两次不够的话那就更多次的。正可谓是从子到孙、子子孙孙无穷匮也。
拥有某种意义上的辅助附肢帮忙和生体扫描的敏感点观测,乃至适量的内分泌调节能力,就是可以这么牛逼,这么的不讲道理。
待到汇报完一轮工作的小七退下之后。
“未曾想,你如今也成了大都督了。。真是世事迁变得好快。。”
靠在怀里的菖蒲儿声音幽然道。
“那不知我比古时那位周公瑾,又当如何。。”
周淮安看着她晶莹若冻的锁骨,忍不住呵了口气道
“你这是欲比‘邹忌孰与徐公美’之故么。。却有些自恋过甚了吧。。”
被呵得痒痒起来的菖蒲儿,亦是翻了个白眼道。
“那你这是承认了作为邹忌家室,而不由自主为之美言的立场么。。”
周淮安却是微微笑了起来。
“才不是那意思,你想的美了。。”
菖蒲儿却是别过了头去,努力不让周淮安看见自己的发红的小脸。
“奴以为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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