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他站在了一侧,等着永基行礼毕,傅恒这才点点头,“十二爷请起,君命在身,故此不得不受了十二爷的礼数,朝廷法度如此,可日后,却不必如此了。”
傅恒命帐内众将都给永基行礼,永基笑道,“我只不过是在大帅跟前当差,大家伙分属同僚,切不可对我行礼,还请大帅免之。”
众人原本对着阿哥前来还有些抗拒,算起来又不是专业人士,也没有多大的能力,来前线帮衬,别是越帮越乱就好,就是不欢迎来,可今日见到永基十分谦逊,对着傅恒行礼如仪,也不愿意受大家伙的礼数,傅恒麾下的骄兵悍将们一下子就满意了许多,看来这位十二阿哥很是好相处。
傅恒又一一介绍在座众人,文臣这边,除却转运使、署理云南布政使的纳兰永宁之外,江苏按察使杨重英,永昌府知府杨重谷两位是比较重要的人物,一看名字就是兄弟俩,长得倒也挺像的,不过素来人人都有出身有门第,傅恒介绍的时候却是什么话儿都没说,只是说了官职。
另外这边,阿里衮、阿桂二人乃是皇帝任命的副将军,作为傅恒的两个帮手,此外游击、总兵、将军、提督等不计可数,里头倒是有位永基有过一面之缘的人,乃是海兰察,他朝着永基拱手,大声说道:“纳兰家的那个小子呢!难不成贪生怕死,不敢跟着十二爷来吗?”
永基微微皱眉,“信芳兄未得官职,以白丁之身辅佐于我,岂敢入大帐呢?”
“我还以为那个小子畏惧奔波劳碌,不敢来此地呢,”海兰察嗤笑道,“也是,胆小的人,是不敢来此地的!”
“海大人若是得空,还是赶紧着把丝绸的衣裳给穿上,”永基也不生气,微微一笑,“不然的话,我怕你受伤了,可就不好了。”
“你!”海兰察眼睛瞪的老大,“十二爷真是说笑了。”
傅恒奇道,“怎么,纳兰家的公子也来了?”他看着纳兰永宁,“为何不请来一见?”
纳兰永宁干笑,“十二爷说的极是,犬子乃是白丁之身,如何敢擅入此地?还是不必相见了,再者他已然跟着十二爷当差,凡事儿,都是要听十二爷的了。”
傅恒昔日在京中听起福康安说起过纳兰家大爷纳兰信芳的事儿,听说才干甚是了得,故此有些印象,但纳兰永宁这么说,傅恒也不好强求,“父子都勤于王事,真乃一段佳话也!”
这话说的极好,只是不免又有人听着吃心了。
傅恒又问海兰察什么丝绸的衣服,海兰察不情不愿,把在洱海边的对话说了一些,“那小子说内衬穿上丝绸的衣裳,可防火枪。”
“不是防火枪,而是可以减少火枪之害。”永基在雨中你甚至都不能很好的呼吸。这个都不需任何史料记载,如今去过的人都有过这种体验,所以接下去就等着雨季结束,熬到了最适宜大玄大军出征的时候。
“若是还有些土司不来的话,这怎么办?”
“那么就不再管他们了,如今玄缅开战,不能再容许他们风吹两边倒了。”傅恒淡然说道,“这些人当然帮不上什么忙,但不许他们在两下讨好,两下逢源。”
玄缅边境的土司们属于是风吹两边倒的,中国和缅甸两边谁强大,就倒向那一边,按照这些土司们的说法是“中国为父,缅甸为母。”两边都要孝敬礼数。
但中国以前是从来不管理实际的东西,只要你进贡表示臣服,那么就可以回敬很丰厚的赏赐,比如进贡一头大象,可能大玄朝直接就送和大象等身重的礼物,还不来管你素日是怎么管理自己土司内部事儿的,这样的天朝上国谁不乐意进献呢?自然是人人都要归顺天朝,如今缅甸有些土司,甚至都还保存着前朝大炎赐给的印信。
而缅甸就不同了,缅甸不仅要索取“花马礼”还要土司们出钱。
花马礼的内容,所谓花即是花银,马即是马匹,也就是每年给缅甸王朝送一定数量的以银和马匹为代表的礼物。这既见于傣文史料,也见于零星的中文史料。泐史中有大炎末年,车里(西双版纳)各土司给缅甸王朝致送种类繁多礼物的记载,这大概不是常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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