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器有高低,人有强弱,只因我强你弱,如此而已!”
景阳钟中,滔滔紫光迸溅,而后化出一身披道袍的少年,那少年沐浴星光,脚踏日月,携带浩瀚伟力,悍然出手,一钟鸣动,乱了这一方天地。
四方无穷神焰,滔滔而起,若火蛇一般,紫炁蒸腾,有大千万象之景一一演化。
“东王公,你居然敢过来!”
太一脸色微变,随后怒焰喷涌而出,气卷星河,天地生变,一时气象逆乱,无穷神焰被逼退,这里像是化成一方绝域。
“何等猖狂!就算突破到太乙之境,莫非以为吃定我了?”
太一嗤笑,“这是我的主场,四方天地,为我所用,万物万象,皆由我掌,东王公,你既然敢来,那就葬身此地吧。”
“轰!”只见话音落下,四方天地,果真与太一相合,这一刻,太一如一尊至高无上的帝出巡,有滔滔伟力迸溅,像是自蛮荒岁月中走来,踏破生死劫,手持混沌钟,有混沌激荡,天地万道交织,各种秩序与规则的神链,实质化开来,纵横交错,使得这里宛若化作一方天地棋盘,而棋盘两端,则分别是东王公与帝俊太一。
“咔嚓!”乾坤暴走,虚空炸开,有一枚枚晶莹的空间碎片,就这样凋零开来,若艳丽的花,等不及更加璀璨,容姿绝世,就化作春泥,一抔黄土葬下,就此不存。
东王公自那空间碎片中贯穿而过,头顶上方,一枚道果散发无穷青光,青光垂落丝丝缕缕,若玄黄气一般,厚重千钧,压塌万古,那时间长河都似承受不住其浩瀚无匹的重量,要崩散开来。
东王公自然不是真的从太阴星上一念就来到这太阳星上,太阴太阳星彼此距离可不短,就算东王公突破到太乙之境,要过来也没有这么容易。
况且东王公并不愚蠢,又怎不懂得这太阳星是帝俊太一的主场?在这太阳星上,东王公要斩杀帝俊太一的机会不大,不必存此奢望。
这就跟东王公身处方壶岛上一样,孕育先天神圣之地,自有特殊之处,这是大道为祂的亲子所选择的道场,在这地方,天地万道和鸣,一举一动间,若道在人间,显化而出,有不可思议的力量衍生。
而如此情况下,将帝俊太一斩杀?那很不现实,太乙之境虽然相比金仙要强大很多,但依旧受到这一方天地所限,或许唯有突破到大罗,才能真的视世间万物为土灰,一念之间,天翻地覆,折草斩星辰日月,崩毁万道,都做等闲。
但就算如此,东王公依旧还是要到这太阳星走一遭,哪怕是一念转动,携带景阳钟而来,并非亲身到来,都是一样。
为何如此?自然不是意气之争,而是显露凶威,展现太乙道行,对那等在黑暗中摸索,不见前路的先天神圣,又会是何等诱惑?
那些先天神圣固然会担心东王公不怀好意,但那又如何?逐道而行,百死不悔,任何一尊先天神圣,对此都会有想法,就算暂时不敢轻举妄动,但千百万年后,依旧在金仙层次的境界上,无法存进,那时候就未必没有想法了。
而一旦付诸行动,就方便东王公后续的操作了,东王公倒不是对那些先天神圣真的不怀好意了,有些事情,一旦做了,纸包不住火,此后在洪荒中,必定寸步难行,就算得到一时之利益,又能如何?得道者多助,失道者寡助。
没有力量,一切都是空谈,若有足够力量,自能镇压一切不从,但除却盘古之外,世间谁能真的以力破巧,横压天地?
东王公对未来的局面,感到不安,这种情况下,就更是要努力集众了,集众是一条很有意义的路,永远不会过时,特别是东王公要汇聚的都不是什么庸人。
任何一尊先天神圣,都有非凡才情,这未必会比东王公弱,只不过一时机缘欠缺,才使得先天神圣之间有了高低之别,当然,先天神圣之间,或许本身也有等级区分,但在东王公想来,能证道大罗,资质才情必定都是一时之选,为洪荒万万年以来方能诞生出来的绝世天骄。
漫漫岁月走来,大罗又有多少?眼下想这些还早,但东王公必须早做绸缪。
心有成算,一时胜败无所谓,但要有卷土重来的机会,只不过,有时候机会错过,就不再来,前路缥缈,一步踏空,很可能万劫不复,大道无望,由不得东王公不慎重。
帝俊和太一还不清楚自己成了东王公立威的靶子,太乙之境的力量,随那一枚道果肆意宣泄开来。
这一方天地,变了,像是彻底错乱,无穷血光浸染,滔滔而起,若一条血河,泛滥无穷血浪,无始无终,这是一种异象,不过是东王公心中杀机显化,却自虚幻中走来,化作真实,太乙之境,逆乱真伪,一念间,要将这太阳星化作一方劫土。
帝俊和太一感觉到了,这天地中原本与自身紧密联系的万道,都像是要远离开来。
“休想!”
帝俊冷哼一声,手中河图洛书猛然扬起,河图之上,星光炸开,蕴含天地宇宙至理,星河倒挂,演绎万象,星河无垠,玄妙无穷,深奥无尽,又有洛书,引空间之变化,加入进来。
那星光,好似活转过来,星光起伏之间,若一尊巨人的呼吸声,澎湃若潮水激荡,星光变化之中,则有光阴流淌,时间之玄妙,与空间之变化相结合,时空圆满,自得阴阳四时之景,若大千宇宙生灭兴衰,念动间星光如刀斩天骄。
“河图洛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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