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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祝门,已经是接近夜里了。
忙碌了一整天,他也累了,便早早的睡了过去。
结果,深稳。
“第二个方式,说白了就是他们故意羞辱我们的。你也知道,我们祝门真正的力量不在族门本身,而在于那些与我们一荣共荣一损俱损的势力,就比如说你太公在的遥山剑宗……”祝天官站了起来,面朝着那敞开的屋墙,注视着夜幕笼罩的水滴湖。
“这个我知道,所以即便我们要灭那些势力,多半还是得他人出手。”祝明朗说道。
“他们知道我们族门重心不在于培养神凡者和牧龙师,所以他们故意将竞逐之事,融到了这一次势力大比中。那些老奸巨猾的东西,他们自己不想蹚浑水,便推到了那些年轻子弟们的身上。”
“竞逐,放在势力大比?”祝明朗有些意外道。
竞逐可是势力之间的竞逐。
说白了,是要动用整个势力的所有力量为自己的势力来夺得更大价值的利益。
一般都是由那些师叔、师尊级的人物来共同定夺的,尤其是领地上的争夺,大动干戈,直接宣誓敌对也时常发生。
其实是那些牧龙师的势力,龙损耗的资源巨大,再富饶的一座城池,都未必支撑得起一支牧龙师团队的开销。
更不用说那些养龙的势力,他们每年在喂养幼灵,收集幼灵,赛选幼灵就要投入巨额资金和大量人力。
富饶的领土,坐镇权必定争得头破血流,势力与势力之间更时常大动干戈!
而势力大比,纯粹就是各大势力的年轻弟子之间的较量,切磋为主、点到为止。
他们因为年纪都不大,人脉也不广,实力都非常有限,哪怕是两个势力之间在大比中产生了一些矛盾,也不至于影响到整体的和睦,弟子们终究会找长辈做主,长辈们也会看双方背景上和和气气处理。
即便是出现了祝桐这种活生生被人在战场杀了的情况,或者祝天官把浩少聪杀了,也不至于引发祝门与紫宗林仇怨爆发。
“你说,他们这是不是欺人太甚!”
“看来我祝天官还是对这些迂腐、顽固、倚老卖老的家伙们太仁慈了。”
“最近些日子,你就别随随便便出门了,我先让断门的人把几个处处给我们找麻烦的小势力给灭了,再掐了皇朝几支大军的军器供应,还有养在裴国的黑铠军也调过来……”
祝天官戾气极重,仿佛这一次前去朝堂,因为竞逐的事情受了天大的委屈。
“父亲,你先冷静一下。”祝明朗赶忙劝说道。
“冷静什么,人家都快骑到我们头上了。我们祝门本就不培养牧龙师和神凡者,他们却要我们在势力大比中跟他们竞逐祖龙城邦的领地权,这和直接叫我们滚出去有什么分别。儿啊,别说这块土地是与你有关,即便是一块完全陌生,完全没有瓜葛的新地,他们用这样的方式来排挤我们,我们祝门也咽不下这口气,真当我们还是以前的族门末流????”祝天官义愤填膺的道。
“父亲,就如他们的愿,以势力大比的结果来做竞逐,我与南玲纱都已经参加了,并且进入到了第二轮。”祝明朗说道。
“那怎么行,跟那些拥有上千年底蕴的宗林比弟子的实力,我们祝门就是吃大亏。怎么不让那些宗林、族门、宫殿和我们比锻造呢??”祝天官说道。
“所以父亲,您是宁愿把人家门派灭了,也不愿意相信我能在这势力大比中脱颖而出?”祝明朗说道。
“不是相不相信的问题,是公正不公正的事情。我们现在是新晋的最大族门,总会有一些老族门、老宗林看我们不顺眼,一些事情上要让步了一次,就会有第二次,第三次……没必要和他们去那什么势力大比中折腾,我倒要看看他们拿什么跟我们争,祖龙城邦那块地,我们祝门要定了!”祝天官说道。
祝明朗点了点头。
确实,在整件事上来说,极庭大陆的各大势力用这种方式来竞逐,就是在霸凌祝门。
“不如这样。我们可以答应他们这个提议,但得各大势力都再出一些资源来投入到大比中。好歹是势力竞逐,不是弟子大比了,怎么只拿那些寒酸的东西出来丢人现眼?要玩,跟他们玩大的!”祝明朗说道。
祝天官眼睛一亮。
这是个好主意啊!
同意这种方式,但你们所有人加大筹码,把规模提升到竞逐该有的分量。
祝门这边,基本上也不用出什么东西,无非是将离川大地的归属权共享出来,让势力都有资格一起争夺!
“紫宗林的红雀城、皇族的雷铁矿山、苍龙殿的真火炼鼎、教廷所管辖帝国的铸营……这些好资源,我早就想要了,正愁没有什么理由让他们转给我们。”祝天官脸上马上有了笑容。
“他们想刁难我们,我们就扒他们一层皮。父亲明日就摆出一幅要开战的态度,然后让那些与我们交好的势力假意出言相劝,并提议大家加重大比筹码……”
祝明朗拿起了酒杯,递给了祝天官,接着道,
“与我们交好的势力先下大注,一定得至少是一个城邦的资源级别,逼得其他势力要么怕损失太大而退出竞逐,要么一起脱一层皮。等我和南玲纱拿下这场大比,收了所有好处,就将我们交好的势力资源如数奉还,其他势力的资源我们父子五五分赃!”祝明朗拿起了酒杯,给自己和祝天官都倒了一杯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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