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岚生回想了一下,道:“似乎没有听说过房哲圣有投靠的党派。”
“不可能,”丁老爷子说:“如今他动手,就说明了他背后绝对还有一股不小的势力……数年沉默不发,房哲圣也是一号人物,是我低估了他。”
丁岚生道:“我立刻让人去查。”
丁老爷子点点头,又说:“你再去国安一趟,就说是我的意思,让他们赶紧把姜咻放了,否则我老头子就亲自去找阁下一趟,另外……”他犹豫了一下,还是道:“你通知江责,让他立刻进京。”
丁岚生顿了顿,道:“江责此人,利益优先,他……会来吗?”
丁老爷子叹息道:“我不知道,但是姑且一试吧,姜咻毕竟也是他的亲生骨肉。”
丁岚生点头应是,又匆忙的离开了。
丁老爷子看着外面阴沉沉的天色,喃喃道:“要变天了……就是不知道这一次的雨,要下多久。”
…… 顾铮冷冷的盯着面前的老人:“你什么意思?”
顾驰远坐在椅子上,慢慢的喝了口茶,说:“你还是太冲动。”
“我自然不像是你。”
顾铮冷冷道:“毕竟我妈给你当牛做马十几年,将你前妻的两个孩子拉扯大,最后病死的时候,你也没有去看她一眼。”
顾驰远皱起眉,道:“顾铮,我已经跟你解释过很多次了,当时我有一个非常重要的国际会议……” 顾铮嘲讽道:“是吗?
我只知道要是我,我一定会赶回去见她最后一面。”
他逼视着自己的父亲,道:“你这一生,坐在这样的位置,高高在上,万人敬仰,你开心吗?
你快乐吗?
父亲,你赢了权利,但是却连妻子和儿子都失去了,你觉得你到底是成王,还是败寇?”
顾驰远沉默的看着自己的小儿子。
对于这个儿子,他一直是有愧疚的,他和前妻之间有很深的情谊,是青梅竹马长大的恋人,后来妻子逝世,他又忙于事业,家里两个孩子没人照顾,他迫不得已的,娶了顾铮的母亲。
他对这个女人没有感情,但是不得不说,她是个贤妻良母,将顾栩和顾词照顾的很好,此生做过的唯一叛逆的事情,就是拒绝了他打掉孩子的要求,而后毅然离婚,带着孩子独自生活。
顾铮从小就没有养在他的身边,比起顾栩和顾词,父子之间竟然是疏离的,顾驰远不得不承认,若是顾栩没有出事,他不会像如今这样大力培养自己的小儿子。
他有意无意的对顾栩的期望都强加到了顾铮的身上,导致这个孩子年轻轻轻就已经背负良多,但是他一直都做得很出色,甚至比当年的顾栩起身往门外走,顾铮冷不丁的道:“是因为魏芷吗?”
顾驰远的脚步猛然顿住。
魏芷,是他的发妻。
顾铮嘲弄的道:“父亲,你年纪也不小了,怎么总是会有一些异想天开的想法呢?”
顾驰远那层温和的面具彻底消失了,冷冷道:“你不应该提她的名字。”
“是吗?”
顾铮说:“我只是提起她的名字你都如此作态,那你还记的我母亲的名字吗?”
“顾铮!”
顾驰远勃然大怒:“你别以为你现在翅膀硬了,就可以为所欲为!我告诉你,只要我还活着一天,就轮不到你来猖狂。”
顾铮脸色未变,似乎觉得这样的顾驰远很可笑似的,嗓音竟然是温柔的:“父亲,你可真是老糊涂了。”
顾驰远冷冷的盯着他,说:“我的事,你最好少打听。”
说完就转身离开了。
房门立刻落了锁。
顾铮知道,门外还站了一排荷枪实弹的警卫。
他捏住眉心,脸色极度阴沉。
“姜咻……”他喃喃的念了一遍这个名字,声音轻轻地:“……别怕,我会救你的。”
…… 房哲圣走进刑房的时候,没有听见一点动静,道:“怎么了?”
沈退道:“她身体不好,没一会儿就晕了。”
房哲圣看向被绑在十字架上的人,刚才受的应该是鞭刑,她身上伤痕累累,鲜血淋漓,头部垂着,呼吸微弱,好像下一秒就会断了气似的。
房哲圣道:“盯着点,别让她死了,要是死了,很难办。”
沈退点头:“知道了。”
房哲圣就出去了。
几乎是瞬间,原本奄奄一息的姜咻抬起了头,盯着沈退:“为什么帮我?”
她能感觉到,那些鞭子就是做个样子,根本就没有伤到筋骨,只是些皮肉伤,用不了多久就能养好,她也明白,这里的鞭子是特制的,抽的人伤筋动骨不是什么稀奇事。
但是沈退动手的时候,明显留了力道。
沈退就跟没有听见似的,将她解了下来,姜咻浑身都是血,被放下来的时候咬牙闷哼了一声,沈退手指一僵,嗓音微沉:“很疼?”
姜咻轻笑:“你觉得呢?”
沈退说:“那几鞭子,对我来说皮肉伤都算不上。”
姜咻:“……” 姜咻被他放到了角落里,沈退拿了两片药给她,说:“止痛消炎的。”
姜咻接过药闻了闻,确认没有问题才丢进嘴里,她看着沈退那张没有表情的脸:“你是面瘫吗?”
她虽然一身狼狈,白皙的脸颊上也有血,但是眉目也是美到惊心动魄的,像是无边血海里的一朵水色的花,轻轻柔柔的,叫人心头发痒。
沈退垂下眼睫,问:“面瘫,是什么?”
姜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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