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梦水城的夜这四年来都显得十分孤寂。
姚小凝换了一身粉色的睡裙,看着穿衣镜里的自己。
前凸后翘,身材娇好,皮肤白皙,哪个男人看见会把持的住?
但是就是有人温香软玉在侧却不为所动。
姚小凝有些忧伤的叹口气,看见周围的环境,才又重新笑起来。
这些年来,她一点点的改变这间房间的摆设,现在已经和最开始的风格完全不一样了,是属于她自己的空间,她已经将这个房间原本主人生活的痕迹完全抹去了。
她对着镜子里的自己自信的笑了一下,这才下楼。
傅沉寒在客厅里,看着手上的文件,她下了楼,傅沉寒只是抬眸看了一眼,就去了餐桌。
佟姨和柳姨将菜肴端上桌,姚小凝看见那道松鼠鳜鱼,眼神变了变,声音却甜丝丝的:“佟姨,我不是说我不喜欢松鼠鳜鱼吗?”
松鼠鳜鱼是一道非常典型的南方菜,而姚小凝是个地道的北方人,虽说母亲是南方人,但是她自己其实是不喜欢这些酸酸甜甜的东西的,刚开始来傅沉寒身边的时候,她会严格按照姜咻的喜好来包装自己,但是寻茗姐说,她要是真的和姜咻一模一样,就会彻底变成姜咻的替身,那样是没有意义的,所以要表现出不同来。
佟姨愣了愣,随即道:“年纪大了,记不住,我马上就撤了。”
她说着就要伸手去端盘子,傅沉寒淡淡道:“不用了。”
姚小凝赶紧道:“对呀,不用了,佟姨,我也不是怪罪你的意思,以后记住就好了。”
佟姨点了点头,却没什么表情,转身离开了。
姚小凝心里憋了口恶气——等我成为傅家的女主人,看我怎么收拾你们这一个个的刁奴!竟然敢不把我放在眼里!
她脸上保持着微笑,忽然想起什么:“寒爷……你前天晚上是出去了吗?我想起有点事想要去找你,却发现你不在房间里面,等了你好久都没见你回来。”
从秦家吊唁回来后傅沉寒就去了军部开会,是以她现在才有机会问出口。
傅沉寒的夹菜的动作顿了顿,“什么时候?我不记得。”
“就是在秦家住的那个晚上呀!”
“记不清了,”傅沉寒声音很淡:“可能是临时有事。”
“这样啊……”姚小凝也没有多怀疑什么,她是不敢质疑这个男人的,因为他实在是太阴晴不定喜怒无常了,问太多对她没有好处,她转移了话题:“对了,五味子最近有些莫名其妙的兴奋,它之前一直恹恹的,不精神,我看着它最近的状态有些不对劲,要不然我明天带它去宠物医院看看吧?”
傅沉寒闻言看了一眼趴在狗窝里一双眼睛盯着大门的傻狗。
这傻狗就像是在等什么人回来似的。
傅沉寒仿佛漠不关心:“不必。也许是有什么它高兴的事。”
姚小凝:“……”
夜幕上挂着几颗星子,傅沉寒处理完事物从书房里出来,刚要回卧室,忽然脚步一转下了楼,楼下的灯已经关了,佟姨和柳姨也回了各自的房间,五味子趴在自己的狗窝里,听见了傅沉寒下楼的声音,扭头看了他一眼。
傅沉寒在五味子身边蹲下,摸了摸它的头。
近年来,人狗关系趋于缓和,五味子对于傅沉寒摸它这件事不抗拒,但是也不喜欢,因为这狗男人不比姜咻,姜咻心软,它哼哼两声就行了,这狗男人却是铁石心肠,能两天不给它东西吃。
五味子为狗罐头折腰了。
傅沉寒随意的撸着狗,声音有些散漫:“你最近一直盯着门口做什么?”
五味子趴在自己的两只jiojio上,没搭理他。
傅沉寒声音凉了几分:“是在等什么人回来?”
四年过去,五味子早就已经成年,长成了一只膘肥体壮的萨摩耶,佟姨和柳姨都喜欢它,心疼的跟心肝宝贝似的,一身毛毛又白又软又长,摸着手感绝佳,它眼睛跟黑葡萄珠子似的,转过来看了傅沉寒一眼,又转回去,像极了一个白眼。
傅沉寒气笑了:“你还记恨我?”
他说的是几个月前的事情了。
姚小凝一直想要亲近五味子,毕竟傅沉寒对这狗表面嫌弃,但是却是连它每天吃了多少狗粮多少罐头都要过问的,但是五味子一直对她不来电,不理睬她,有一次姚小凝在罐头里放了诱食剂,就想要五味子学会在她手上吃东西,结果五味子一口就把姚小凝的纤纤玉指全吞了,虽然怂没敢用力咬,但是锋利的犬牙还是把姚小凝的手磕的全是伤痕,看起来极其的凄惨。
姚小凝哭着去跟傅沉寒诉苦,傅沉寒就让人饿了五味子两天,不准给它吃任何东西,柳姨和佟姨都心疼的不得了,但是怎么劝傅沉寒都没有改变主意。
此时夜深人静,天边冷月有恒星相伴,傅沉寒挠了挠五味子的下巴,声音有些疲惫:“我若不罚你,她肯定不会罢休,你又不会告状,到时候吃苦的是你自己。”
五味子呜汪了一声,似乎是在谴责他。
傅沉寒就笑了笑:“你也是,怎么什么东西都往嘴里塞,不怕生病?”
五味子甩了甩头,迟疑的在傅沉寒手指上舔了舔,傅沉寒脸色立刻就变了,嫌弃的收回手,把五味子扔在了原地,转去了洗手间洗手。
正好遇见佟姨出来看厨房里小火煲着的汤,佟姨看见他,愣了愣:“寒爷?您有什么事吗?”
傅沉寒犹豫了一下,问:“狗怎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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