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
听到阿山对叶问的评价,卢远顿时一乐,笑问:“阿山,为什么这个叶问不行?”
阿山撇了撇嘴:“少爷,人家那些师父授徒,都是在武馆里,您看这个叶问,他在天台上教徒弟,肯定是他自己不咋样。”
卢远笑道:“你这个说法倒也有理,可未见其本人,你怎么知道他不行?少说废话,快带我去!”
卢远脸色一正,阿山和阿水对视一眼,见卢远似乎是来真的,也不敢违抗他的命令,只得带路前去找这位叶问师父,反正估计少爷也只有几分钟热度,等看到那个叶问是个水货,自会失望回去。
阿山和阿水家并不住在这条街,对这条街自然不是很了解,但不知道路,可以问嘛。
在路人的指引下,三人到了叶问教咏春的大楼。
“少爷,这叶问肯定不行!”
阿山看了看这略显破旧的大楼,越发觉得这叶问不行。
卢远笑了笑,没多说什么,迈步走进了楼里,阿山和阿水自然也跟着进去。
“这里根本不像个教拳的地方。”三人上了天台,阿山看着天台上到处晾晒的衣服,再次道。
叶问此时正在天台那间门上写着“永豐祥”三字的屋中写他的手工传单,听到屋外有人声,精神一振,忙放下手中的笔,走出门外。
没办法,叶问咏春打得再好,可也要恰饭的嘛,何况他不是一个人,还有老婆孩子要养。
自大陆来香港至今,叶问都没赚到什么钱,一直靠以前的积蓄和朋友接济过活,家里穷得都快揭不开锅了。
现听到有陌生人来这天台,觉得有可能是看到他贴的传单,过来学咏春的。
叶问心想,可不能将之放跑了,忙走到门外一看,见一个十来岁的少年和两个二十来岁的青年站在不远处,两名青年一左一右站在少年之后,隐隐还以身体将之护住。
这三人明摆着是以少年为主。
叶问看到三人,三人也看到了他,两名青年看他的目光带着审视、警惕,而那名少年看他的目光则很奇怪,像是在看什么稀奇古怪的……玩意儿。
我身上有什么奇怪的吗?
叶问心里自问。
不待叶问开口,那少年已道:“你就是叶问师父?教授咏春拳?”
叶问抱拳笑道:“在下正是叶问,几位可是来学拳的?”
少年道:“是,但在学拳前,我有个小小要求,请叶师父能满足一下。”
叶问奇道:“什么要求?”
少年道:“没啥特别要求,我想请叶师父同我这两名随从较量一番,让我先见识一下咏春。”
叶问看了看立在卢远身后的阿山和阿水,点头道:“好!两位,请!”
叶问摆出一个咏春起手的架势。
“阿山、阿水,去吧。阿山,你不是觉得叶师父不行么?现在正好有机会可与叶师父较量。”
卢远跟阿山、阿水说完,又对叶问道:“叶师父,待会儿请手下留情。”
叶问点头道:“好!”
听到卢远跟叶问说对自己手下留情,阿山心里有些不服,这个叶问,他一路都觉得不行,他现在要让少爷知道,他阿山的眼光是不会错的!
“请了!”
阿山跟阿水也练过功夫,不然也不会被袁老爷派来跟随袁长生,两人对叶问抱了抱拳,一左一右向叶问攻去。
叶问见阿山和阿水攻来,一点也不着急,阿山、阿水的功夫跟一般人打架斗殴还行,面对他这样的咏春宗师,根本不够看。
双方战力不在一个级别。
没过上几招,阿山、阿水便被打趴下了,幸好叶问不想伤人,两人除被打倒在地外,并未受伤。
“承让!”
叶问对阿山、阿水抱了抱拳,然后笑看着卢远,他知道这少年才是正主。
“书上说高人隐于市井,没想到在这样的地方竟隐藏着叶师父这等人物。叶师父的咏春,着实让我大开眼界。我叫袁长生,愿拜叶师父为师,请师父收我入门。”卢远也很干脆,对着叶问就是一跪,向其请道。
至于什么跪拜是否会有损穿越者尊严面子,卢远觉得……面子尊严这东西又不能吃,有时候可以不要。
“少爷……”
“闭嘴!”
阿山和阿水想说些什么,却被卢远喝止。
两人心里发苦,少爷要拜人为师,还是个来历不明的人,这要是回去了,该怎么和老爷夫人交代?
“好说,好说。你先起来,那个……”
叶问有点不好意思道,“先交学费,先交学费呀。”
“不知这些够不够?”
卢远也不愿意给人下跪,当即起身从衣服兜里掏出一叠票子,数都不数,直接递给了叶问。
叶问盯着这叠票子,眼睛有些发直,心想着,这是面额最大的港币,这么一大叠,得是多少钱?
但叶问无愧一代咏春宗师,接过卢远的钱后,从中只抽了一张,其余全还给了卢远,还道:“多了,多了,我没零钱找你,算你多交了几个月的学费。”
卢远并未收回钱,他摇头笑道:“不用,师父,我听说无论是练拳,还是练其他的武术,会有药浴啥的,这些钱就放在师父那儿,请师父为我配置药浴所用的药材,还有那些练拳所需之物。若钱不够,还请师父告诉徒儿,我家缺很多东西,就是不怎么缺钱!”
叶问认真地看了看卢远,点头应道:“好!”
将钱收下,叶问又温和地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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